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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谢澈行拉住他的衣角,闭了闭眼小声道:睡觉吧。
    《北城青巷》彻底杀青后也并没有结束,因为到时候电影上映后会有一个发布会,所以他们还得提前录制好。
    录制现场有等着的记者,记者也很懂事,拍了足够的照片后就没有继续,而是等发布会结束后开始采访。
    因为导演和演员都是大牌,记者也都老老实实地照着提前写好的问题提问。
    最后的采访是两人的双采,室内暖气开得足,因此谢澈行脱了外套,锁骨上的银质项链在镜头下折射出晃眼的亮光。
    记者眼睛尖,又想到了最近的业内流传的照片和传闻,忍不住调了调镜头,半是玩笑半是八卦地问道:谢老师戴的项链很漂亮啊,是私人的单品搭配吗,看起来像是情侣款。
    谢澈行微微一愣,他已经让秦俞暂时藏起项链了,为什么记者还能这么敏锐地问出情侣款这个问题。
    听到记者终于这么问,秦俞眼前一亮,腰板都不自觉挺得更直,朝谢澈行看了一眼,开口道:是我们自
    不是。谢澈行骤然出声打断了秦俞的回答,他手抬了抬,想把项链塞到衣服里面,可终究没有这么做,笑了笑说道:是为了更好地宣传影片。
    秦俞一愣,目光含着几分委屈和不解看着谢澈行,见对方只是官方地笑着回答记者接下来的问题,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眼中的委屈更多了。
    等采访结束,谢澈行起身准备收拾东西,却被秦俞牵住手腕拉到墙角。
    秦俞把他整个人抵在桌边环住,能很好地保护他不被别人看见。
    为什么。秦俞指尖勾起谢澈行的项链,即使是质问的语气也并没有什么威慑力。
    谢澈行只是看着秦俞,抿紧了嘴不说话。
    他能说些什么,他什么也说不出来。
    秦俞屈起食指蹭了蹭他的眼尾,语气柔缓了一些,近乎像是在撒娇:跟我说为什么,行行,不然我不安心。
    谢澈行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而后稍稍别开脸,用着老旧的借口:现在太突然了。
    秦俞见他躲开自己,手指不由得一僵,顿了几秒后索性固执地说道:可之前就有记者拍到了我的项链,再加上今天的采访,谁都会知道是怎么回事。
    秦俞有些得意地抿嘴笑了,像是打了胜仗一般,低声问道:行行,公开吧,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男朋友。
    谢澈行听到秦俞这么说,扭过脸看了他一眼,好看的唇瓣微微张开。
    不要。
    算了。谢澈行垂下了眸子,像是压抑着某种情绪,咬紧了牙关,可即便这样,声线下还有着微不可查的颤抖,算了吧,秦俞。
    秦俞如同呆傻一般愣了好长时间,低头看着谢澈行长而弯的睫毛和笔挺的鼻梁,突然反应过来。
    他慌张地抱住谢澈行,仿佛眼前的人下一秒就会跑掉。
    不公开,不公开了。秦俞一连重复了好几遍,一个平时对什么都游刃有余的人,此时却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一般。
    他把谢澈行抱得更紧:我不说了,行行,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不要算了。秦俞的声音此时简直让人难以置信地染上了明显的哭腔,无措地说:你说好要给我过生日的。
    谢澈行强忍住心中的酸楚和心疼,他摸了摸秦俞柔软的头发,尽量语气如常地开口:我知道,说好了的。
    秦俞可怜巴巴地看着怀里的谢澈行。
    谢澈行用手指点了点他泛红的眼皮,用像是哄小朋友的语气:小俞怎么还哭了。
    秦俞委屈地瘪了瘪嘴:你以后不要说那样的话,我害怕。
    谢澈行笑了,笑得眼睛都要弯成一条线,但也叫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绪。
    他说:秦俞,你以后不要哭好不好。
    秦俞没能及时察觉出那抹过于细小的情绪,只是劫后余生般把头埋在谢澈行的颈窝处,就这样抱了好久。
    谢澈行这两天尽力掩饰自己的心神不宁,把心思都放在了画画上面。
    而秦俞好像对上次的经历心有余悸,天天都待在他旁边,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得搂紧他。
    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就是过得格外快,马上就到了秦俞生日,同时也是他去参加美术赛展的时候。
    赛展是在上午举行,就在两人要出门的时候,秦俞电话铃声却响起来了。
    谢澈行看见这电话是张特助打来的,知道是工作上的事,拦住了秦俞要挂断的手,示意道:你接吧。
    秦俞皱了皱眉,语气不虞:我都让他今天不要打电话过来了。
    所以应该是很急的事。谢澈行叹了一口气,你这几天积了很多事没处理,接吧。
    秦俞这才不情不愿地接起,几分钟后沉着脸挂了电话。
    他抿了抿嘴:没什么事,走吧。
    谢澈行站在原地没动,摇了摇头,颇为执拗地说道:你告诉我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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