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恒:“我小时候就不这样。”
“好好好,你不这样。”林凉一边顺毛一边拉着人往外走,敏锐的听觉让他听见了周围学生的窃窃私语。
“那人不会是林教授的男朋友吧?天啊,他好帅——”
“可我听说林教授的男友是个小白脸啊,还什么自由职业者,工资连税线都不够……”
“我去你听谁说的?”
“就我们导师……她那天跟人说话……”
林凉加快了步伐。
两人回到家,合上门,霍恒放下包,虎视眈眈地看着林凉手里的那支红玫瑰:“拿了一路了,不累吗?”
林凉闻见了缸里泛起的醋味,他也没办法,要是他让霍恒拿着,霍恒肯定半路就给丢了,哪儿还能全头全尾地拿回来?这朵玫瑰既然经过特殊工艺处理过,恐怕价值不菲,他必须找机会给人家还回去。
林凉:“累累累。”他连忙把花放到一旁的柜子上,拉着霍恒往屋里走,又从裤兜里摸出测试信息素强度的小圆盘:“过来,让我测个东西。”
霍恒走过去:“拿的什么?”
“咦……”林凉疑惑地瞅着小圆盘,之前这个圆盘的指针是可以晃动的,可现在它却好像卡住了,怎么摇也不动,而且位置正好卡在数据条的最右边,像是坏掉了。
他不信邪地摇了两下,又摇了两下。
好吧,真的坏了。
霍恒绕到他身后,硬邦邦的胸肌碰到了林凉的后肩:“这是温度计?”
“不是,是测信息素的。”
“测那个做什么?”霍恒说着,低头在林凉后衣领上嗅了嗅,压低眉头。
林凉转头,看见他正锁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怎么了?”
霍恒又低头嗅了嗅:“我好像闻到了一点香味……”
他盯着林凉苍白的后颈定定地看:“很淡……但是很香……”
“可能有学生喷了香水,被我蹭到了。”林凉不甚在意。
霍恒却仍旧锁着眉:“不对,是信息素的味道,很香……很甜。”他抓起林凉的手嗅了嗅:“手上倒是没味道……难道说……”
林凉:“想什么呢,我又不能散发信息素。我们办公室里有个Omega老师,今天我们一起做操来着,应该是不小心沾到了。”
霍恒一下子放下林凉的手,表情颇为嫌弃:“难闻,熏得我头疼,快洗洗去。”林凉嗅了嗅自己的衣服:没味道啊……哎你别推我…”
林凉被他推进浴室,又被塞进怀里一件干净的浴袍,霍恒:“快洗,洗了再吃饭。”
“知道了知道了。”林凉莫名其妙。
半个小时以后,林凉洗干净走出来,霍恒已经把饭都做好了,林凉一边擦着半干的头发,一边绕到霍恒面前,修长瓷白的双腿在浴袍底下晃呀晃,也在霍恒眼里晃呀晃。
“你闻闻,还有味道吗?”林凉把胳膊递过去,宽大的袖口底下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腕。
霍恒手里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咕嘟咕嘟滚进桌子底下。
他慌忙去捡,捡起来又往厨房走:“我去换两双——把衣服穿好。”
“蛤?”吃过饭,两人窝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霍恒跟个变态似的在他肩头嗅来嗅去,林凉:“你属狗的?”
“呃……”霍恒摸了摸鼻子:“你用了新的沐浴露?”
林凉看他一眼:“旧的那瓶没有了,我把瓶子扔了。”
霍恒眉头微微一挑,眼里带着零星的得意,往林凉身边一靠,又吸了一大口。
鼻间充满了牛奶草莓味的清香,霍恒的心情好极了。
正看着新闻,林凉想起什么,把音量调低了,“对了,今天上午没有说完,你是我们学校单兵作战系的,毕业了怎么没参军啊?”
霍恒的语气平静:“人各有志,我的理想就是当一个拿稳定工资的普通人。”
“那你……”林凉迷茫地看了他一眼,心想那你考作战部干什么?
霍恒像是知道他想说什么:“人总是身不由己的。”
“呃……”他的表情严肃又深沉,林凉张了张嘴,又被他这认真的表情给吓回去了,半晌,他关了投影站起身:“睡觉吧。”
第二天一早,霍恒照例要送林凉去学校,林凉对紧张兮兮的霍恒感觉怪好笑的,他跟霍恒强调了好几遍自己已经没事了,霍恒却用一种看易碎品的眼神盯着林凉:“生理课本上说:第一次被临时标记的Omega在标记完成前后,容易出现情绪脆弱、精神不振、发热等现象,需要注意休息,多加看护——”他顿了顿,又道:“并且最好不要上班。”
林凉:“……”课本上可没有不要上班这句。
林凉作为一个血族,体质其实比正常Omega强了不止一点半点。
虽然他没有做过体力检测,但他估摸着自己怎么也有个等级A甚至以上。
而且他有着近乎超越科学规律的爆发力,虽然平时不显,可他要是跟霍恒掰手腕,霍恒肯定掰不过他。
“好吧,去就去吧。”林凉换好鞋,看到门旁摆柜上,他昨天放在那里的玫瑰花。
玫瑰依旧鲜嫩欲滴,霍恒的脸色却眨眼间变得黑黢黢的,林凉忙把花收进包里,“我听同事说那个学生这几天一直在学校里蹭课,今天要是遇到他,我就把东西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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