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我一失学儿童,你还让我考试!”
陈栎轻扯烟枪的发尾,“别装,不想给我干活就直说。”
“那没有,给老婆大人干活天经地义……”烟枪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陈栎没好气地说:“反正你回去就给我参加考试,而且我是不会给你放水的。”
烟枪叹了口气,“突然之间压力好大。”
这时有只青色的小螃蟹“扑通”一声翻进旁边的空纸碗里,立即白白的肚皮朝天,伸着八根蟹腿一顿乱挠。
“放心,一会儿就烤了你。”陈栎对螃蟹说。
烟枪忽然一拍脑门,“对啊,这是海岛啊,还吃什么冷冻肉,咱钓鱼去!”
“走。”陈栎也来了精神。
以前在公海上最受欢迎的娱乐活动除了斗嘴互损,就是钓鱼捞虾,他们人均船员技能满点。
趁着不远处正在“叮铃咣当”建造“联排别墅”的rc众人没注意,两人从“建筑工地”顺了两幅金属空心杆和小滚轮。
用热熔装置简易组装好,再绕上透明塑料线,钓钩是拆了飞爪——得到两根看上去不伦不类的钓竿。
“这么大的钩,预示着咱的鱼也不会小。”烟枪乐呵呵地说。
陈栎已经登上快艇,迎着舒爽的海风舒展肩背,忙碌了数个月之后第一次有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走喽!”烟枪拧开动力阀,快艇尾部加压,瞬间拔了出去。
远远地,岸上传来鹎鹎的怒吼,“这俩人偷懒不说,现在直接跑路了——”
陈栎回身冲鹎鹎挥了挥手,笑得飞扬。
眼看鹎鹎就要冲过来愤而跳水,被鹎鹎拐来的水牛城帅哥连忙拽住他的胳膊。
“别说,鹎鹎那对象长得还真挺帅。”陈栎转过身,扶住快艇的安全把手,毕竟他们在浪头上,他也不想一会儿栽下去喝两口海水。
“帅?”烟枪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一个字体现阴阳怪气。
陈栎点点头,“配他可惜了。”
“那应该配谁?”
“什么叫应该配谁,”陈栎气得直笑,“我是管姻缘的吗?我说配谁就配谁?”
烟枪干脆大大方方地表示不满,“第一次听你夸别人帅,我很不开心。”
陈栎点头称是,“是我的问题,我不会夸人,以后我多学习,见人就夸……气不死你。”
烟枪顿时瞪大双眼,朝陈栎扑了过去。
脚下有水,陈栎没站稳,两人一齐摔倒在快艇小小的甲板上,快艇当即颠簸,掀起一片碧蓝色的海浪劈头盖脸地砸下来,两人都呛了几口腥咸的海水。
陈栎抬脚踹他,“妈的,这地方还闹,一会儿老子跟你在海里打架。”
烟枪被呛狠了,咳了好一会儿,喉咙里又苦又辣,反而感觉不到咸,“咳…咳…我哪知道你站都站不住。”
陈栎又踹了他一脚,“你以为呢,我累得都长白头发了。”
这话说的只有三成凶,其他七成都在撒娇,一想到陈栎在向自己撒娇,烟枪觉得浑身狼血直往头顶翻,颠簸的海浪,灼热的阳光,四周微咸微腥的暖流……
他一手捧起陈栎的脸,低头吻在那两片淡色的嘴唇上。
因为太久没有亲吻,碰第一下的时候心里有些紧张,只轻轻地蘸了一下便分开,陈栎睁开眼睛看着烟枪,漆黑的眼睛里满是倦意和温驯。
“我可以在你的办公室和你接吻吗?”烟枪声音低哑。
“我们是集体办公……”陈栎微微一笑,“但是可以。”
“谢谢。”
烟枪低头重新吻上去,陈栎干燥的嘴唇上仿佛有细小的鳞片,扎得他又疼又兴奋。
陈栎把胳膊环上烟枪的腰,笔直的长腿踩住船舷,膝盖随着波涛一下一下敲打着烟枪的腿侧。
不知是久违的亲吻令他眩晕,还是这只飘飘荡荡的小船。陈栎再次闭上双眼,唇舌现在是他唯一的感觉器官。
“老烟……”他后面想说的话都被烟枪一口吞下,他其实也没想说什么。
只是想叫叫人罢了。
快艇没有持续加动力,开始随着波浪慢速打圈,最初还好,后期两人不得不提前结束亲热——再不管这艘打转的船他们就要吐了。
“咱们还在近海。”烟枪回头望了望岸边。
“顶多钓两条鲳,我还想吃海蜇皮。”陈栎说。
“估计难,突然有点怀念咱们以前的船了,钢丝拱兜网想捞什么捞什么。”
陈栎下了钩,在甲板上盘腿坐下,突然露出一个凉凉的笑容,“老烟,逍遥日子过完了,准备跟着我受苦受难吧。”
烟枪也笑,全然不惧,“过两天我就去跟你谈办公室恋爱,气死天平那群老光棍。”
“想法不错,为父很赞同。”陈栎说。
“下去喝海水吧你!”烟枪猛扑了过去。
两人在快艇上一通打闹,笑闹声在空荡的海平面上飞扬……因此更钓不着鱼,眼看天色渐暮,只能回岛。
刚上岸就听到鹎鹎的吊着嗓门的呼喊声,“有狼!林子里有狼!”
隐隐还带着些许兴奋。
两人一听也来了兴趣,立马跟着鹎鹎跑进树林,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了个群殴架势的半圆包围圈。
“这是,灰狼?”乌鸦说着金属掌心里亮出一门小型迫击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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