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雅宁转过身慢慢朝着她走了过来,站在她眼前很是轻蔑地看着:“就凭你这个态度,想赢我,下辈子。”
说完这句话,俞雅宁丝毫不给余怡找事的机会,直接走出了排练室。
直到四周静得只有余怡一个人的呼吸声时,她才慢慢回过神。
她的目光锁在墙镜前的相机上,她走上前,高举过头想要摔个稀烂来解气。
手指刚好触碰了某个按键,相机里传出了音乐声中间参杂着俞雅宁的声音。
余怡动作一顿,疑惑地盘坐在地捧着相机看着画面:“这是整版的舞蹈视频?!”
可是常梓欣今天才开始教,俞雅宁又是从哪学得?
余怡的大脑飞快运转着,思索再三后,得出一个合理解释。
那就是常梓欣将视频拷贝给了老板,而老板又为了讨俞雅宁欢心提前送给了她。
余怡自负的嘴角都快咧到了耳边,细细看了遍后,更是开心的差点原地飞起来。
因为相比常梓欣的教学方法,视频里俞雅宁所呈现出的动作分解更加适合初学者,甚至还会贴心的讲述每个动作的技巧,难点和如何发力,简直就是为她量身定制的。
余怡抱着相机如同珍宝:“真是捡了大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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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排练室外不起眼的角落中,俞雅宁依着墙边,手中拿着手机对着余怡的方向拍下了一张张照片。
有难过,有沮丧,有疑惑,有开心。
俞雅宁翻看着相册里的照片,嘴角不经意间上扬:“老婆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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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怡除开下午去王宏朗那里待了两小时外,其余时间都闷头待在排练室内,跟着相机里的教学视频拼命练习。
虽然跟上节奏很困难,但是已经不再是手忙脚乱的状态。
起码对于余怡自己来讲,这种进步是神速,她很满意。她的练习一直维持到窗外一盏盏白炽灯开始点亮,夜色浓到如同墨汁一般。
“噹噹噹~”清脆的敲门声后,俞雅宁略带疲惫的声音在排练室内响起:“你打扰我休息了。”
余怡动作停了下来,双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喘着粗气。
双眼无意识地瞄了眼,倚在门框边上的俞雅宁,带着湿气的长发披散着,没有一丝妆容修饰的五官,卸去了她眉宇间的高冷疏离,多了几分女人特有的柔和纯情。
丝质的吊带睡裙,在灯光下折射出光晕,晃得她不自觉的将视线转移到了裸/露出在外的长腿上。
平日里都是被包裹在布料中,此时毫无遮拦的展示在余怡面前,好生新鲜。
修长笔直,光滑如丝没有一丝暗沉,诱惑想让人上去摸一把。
俞雅宁这副模样逐渐与视频中那个性/感妩媚的人重叠在了一起,在余怡的脑海中勾勒出了一幅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
回过味后的余怡,慌得赶忙错开视线,取下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而后随手拎起一瓶水仰头喝了起来,带着凉气的水灌入胃中,瞬间将她浑身的燥热驱走了不少。
安静的排练室内,有节奏的咕噜咕噜喝水声,显得有些突兀。
俞雅宁:“见到我这么饥渴?”
“噗~”余怡喝了一半的水,尽数被俞雅宁的这句话呛出了口,以至于都咳了起来,刚刚降下去的温度,重新又飚了回来。
而这一次,更是带着说不出的口羞涩,恼羞成怒之下,余怡顾不上双腿的酸痛,急速朝着俞雅宁走了过去,眼神极其不善地睨了眼:“就算这世上只剩你一个女人,我也不会和你发生什么。”
气势汹汹地讲完,余怡便出了排练室。
俞雅宁:“真的吗?”
余怡脚下步子一顿,咬了咬舌尖,转身看向她斩钉截铁:“从前,现在,将来都不会。”
却不想,她的回答却换来了俞雅宁的嗤笑:“希望你记住,今天说的话。”说罢,便打着哈欠拖沓着鞋子径直从余怡面前走过。
余怡注视着那道倩影,恨得牙痒痒。
呸!
在她眼中,俞雅宁简直就是个深井病,明明是个双,还披着拉拉的皮。一边做着令人作呕的事,一边还妄图勾引她。
这种人,她怎么可能对其感兴趣。就算有一时的悸动,那也是鬼迷心窍。
余怡心中想着怒气便少了许多,她下意识地摸手机,才发现没有带在身上,这才反应过来是落在排练室了。
她连忙回去,等她再次出来时,手中多了部相机。
余怡回到房间,舒服的泡在浴缸中还不忘研究剩余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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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小夏端着托盘,小心翼翼地站在余怡门口。
俞雅宁双手环胸站在旁边:“知道该说什么吗?”
荀小夏看着托盘上的热牛奶和一部小型的按摩仪,点点头。
俞雅宁拍了拍她的肩膀,随后满意地离开。
*
很快敲门声响起,余怡下意识地将相机藏了起来:“谁?”
“余老师,我是小夏。”
听到来人并非那个讨人厌的俞雅宁,余怡这才从浴缸中起身,拿着浴巾包裹住身子开了道门缝,看着荀小夏手中拿的东西:“这么晚了,你还不睡?”
荀小夏笑了笑:“我看余老师累了一天,所以准备了热牛奶给您送来。还有这个按摩仪,也是我今天出去新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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