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保护吗。占星术士对贝莉斯特的回答感到意外。
原本她以为那是地脉意志的反抗,现在看来其中还可能有更多的隐情。
叹了口气,占星术士问出一个关键的问题,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是支援那些默默保护地脉的人?反正总不能干看着吧。
我们帮不上忙,但我知道深渊为什么会这样做。贝莉斯特深吸一口气,时间要到了。
占星术士露出你怎么又这样说的表情,我们不会还要什么都靠旅行者吧?她觉得很不服责任,就算旅行者是救世主,但把责任都抛到她的身上,是不是有点太过分。
作为生活在提瓦特的人,也总要做出些努力,不能坐享其成啊。
有些事,确实不是你我能干涉。贝莉斯特说完歪头,她放下手中的资料,但是不代表真就这样算了,做好准备,如果旅行者失败了,我们就启动备用计划。
占星术士闻言眯起眼,你不会真要进行流浪提瓦特计划?那个太夸张了,她一直以为贝莉斯特在开玩笑。
带着地脉树去流浪,听上去就很富有创造性。
虽然这么多年的云海间的准备,告诉占星术士,她这位朋友已经为此准备好长时间。
对啊。事到如今贝莉斯特也不介意删库跑路。
天理重启天理的,她带走她的,对于天理所想达成的世界,贝莉斯特不感兴趣。
就算是能一切重新开始,但她从不认为,那些没有与自己建立起回忆的故人,还能算作故人。
然而这只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更深层的是,贝莉斯特不愿意那些值得铭记的时刻就此消失。她不想那些为自身道义而做出牺牲的人,被彻底的遗忘,以至于在新的世界,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在所谓的曾经他们做出过何等壮举。
这样太悲哀了,如果什么都能靠重启来解决,那这个世界上的一切爱与恨,胆怯与勇敢,都将变得没有意义。
你想遗忘你到目前为止所有尽力过的事吗?贝莉斯特忽然问占星术士。
本想反驳流浪提瓦特计划的占星术士愣住了,等反应过来,她近乎立刻回答,不想。
她绝对不想忘记,有很多人很多事,只有她的记忆里还留着她们的影子。
正是那些影子,才让占星术士感觉自己能真正的站在这个世界上,如果失去他们,那只她也不过是个活着的躯壳而已。
这就是我为什么宁愿尝试带走地脉树,也不愿意重启的原因。贝莉斯特第一次对占星术士说出重启这个词语,这算是世界上最大的秘密。
天理想要的是重启世界,将所有人与物都送到原点。注视着有些惊恐的占星术士,她直言道,能通过星空占卜的你,其实比我更清楚,世界的命运是被安排好的,每个人的命之座都在星空上,而星空没有谎言。
她笑了一下,接着讲述,重启意味着我们每个人回到命运开始的时候,我们仍会在命运的安排下相遇,但我们再也没有了在上一世相处的记忆,我们会是陌生人。
是何其的不公平,凭什么每个人要因为天理编制的命运,而放弃自己的所爱,失去回忆,回到原点。
这样无限循环的世界有什么意义?
仅仅是因为去达成那个所谓没有痛苦的未来,大家就要永远的活在蛋里,活在虚假之天下,这是何等的傲慢。
这该是我知道的吗。占星术士在震惊之余,心中只有这个想法。
贝莉斯特摇摇头,知道也没什么事,现在天空岛大概管不得那么多了。比起去制裁一个知道真相的人,还是旅行者更占据天理的注意力。
那位旅者终于走到终点,如今该做出最后的选择了。
什么叫大概。占星术士嘟囔,她莫名感觉自己被贝莉斯特绑上贼船。
又和占星术士聊了会旅行者的事,贝莉斯特暂时向她道别,想要去见钟离。
才离开自己居住的街道,贝莉斯特就看看到迎面走来的旅行者。
派蒙不在吗?贝莉斯特看了看荧的身边,却没有发现派蒙的影子。
旅行者没有回答,她摇摇头,然后在派蒙被当做应急食品吃掉了和她不知道为什么不见了之间,犹豫几秒,但最后选择了第二个说法。
应急食品这个称呼,是她与派蒙相遇没多久,前往蒙德城碰到安柏的时候开的玩笑。当时派蒙还非常的生气,但她没有计较,依旧尽职尽责的做了好向导,就像旅行者没有说出口的最好的伙伴的那样。
后来在旅行中派蒙有了更多的称呼,比如飞行矮堇瓜。可是这些称呼都不如应急食品更让旅行者感到熟悉。
只是现在这个时候,经历了这么长旅行,荧面对贝莉斯特似乎没了心情再开玩笑。
贝莉斯特一下子有点明白,她试探性的问,你是来找钟离先生?
不,我找过了钟离先生。荧对贝莉斯特说道,并告知她找过七神,最后拜访的冰神让她来璃月找贝莉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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