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鬼白出人意料地包容,从不与她计较。在她毒舌完发泄完后,再用身体将她融化,就像吃下一块奶油蛋糕一样。
她怎么都甩不开他。
以前纸鬼白说他会保护她,如今她也想要保护自己,逃出恶龙的禁锢。
14岁那年,她到了发情期。在床上亲热的时候,她哭着求纸鬼白把他下面那个硬硬的东西放到她里面去,不要只是在外面蹭。哥哥不肯,让她忍一忍,她竟红着脸,乱扭身子,主动去找他的性器,湿腻的花心硬是浅浅吃下了头部。哥哥发出了很重的喘气声,然后躲开了。
“呜呜哥哥……我要……”她软软地倒在被子上,没有力气起身,哭声止不住。
手伸出去,却什么也抓不到。
她怎么可能抓得到像哥哥这种家伙呢?
哥哥让她不要哭了,但是直到他快刀斩乱麻地用嘴和手让她高潮了之后,她才肯停下哭泣。
冷静下来之后她当即隐隐猜到是怎么回事,这些年她看了非常多的书,每天除了练魔法就是坐在书堆里啃书,所以对于发情期之类的倒也不是一无所知。
要不然就是纸鬼白给她下药了。但是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因为她从来没有明着拒绝过他。他们每天都互舔互摸相处甚欢。
当晚和哥哥睡觉时,身体被抱住后她很快又不清醒了,燥热难耐地抓住胸上的手,但是不拿开,而是拽着他的手去摸自己无比空虚的下体。
“不困么,小恶魔?”哥哥有些惊讶,但还是立刻开始抚弄她的下体,快速揉摁了一会阴蒂之后就用手指去插她的花心,然后再次惊讶地说她好湿,弄的他一手的水。
她不说话,喉咙里不住地娇吟,胸脯随着呼吸大力起伏。被摸了还不嫌不够,转过身正对着哥哥,钻进他的怀里,张开腿像八爪鱼一样缠住他,以求获得更多。
“还想要么?”哥哥自觉地抬起腿给她夹蹭,手从后面绕过去继续搅弄爱液泛滥的花穴,自顾自地说,“小黧今天这么能玩啊。弄得我也想要了……”
他低头跟她接吻,空出来的手探到被子里握住肉柱。
最后欲射时翻身压住她,肉棒抵在花心口将精液全部射到了她里面。
他习惯性地用腿抵住她的花心,堵住白浊,好留给她吸收养身。
得到精液之后,她就彻底停下了闹腾,也不哭了,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睡了过去。
纸鬼白完全没有察觉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没有怀疑她为什么忽然性欲异常旺盛,毕竟一个喝醉酒的人很难辨认出其他人有没有一样醉。
第二天,她满脑子“大事不妙”,趁着清醒飞快收拾行李,东西都扔进折扇链接的异位面,乱塞一气,头也不回地逃进一方湖中舟。
这把折扇是魔法道具,作用类似钥匙,随时随地,展开扇面一划,就能拉开储物空间,跟开钱包拉链一样便捷,还神不知鬼不觉。
湖中芦苇比人还高,一叶轻舟,载着碧色长裙少女飘在水面。
细雨绵绵,她坐在船蓬下,听着雨声敲打木蓬的声音,盯着本古籍发愁。
书上说,次级恶魔、魅魔等等年纪到了就会发情,她为什么也会跟这些生物一样。她现在到底算是什么状态,恶魔?还是混血儿?既然能够发情的话,是不是证明了她其实也是个魅魔?或者说只要是体内有魅魔血统,就一样会发情?
从来没有人教过她这些,她对自己的身体情况一知半解。
没研究出个因为所以,身体又发热了。脑子里尽是些跟哥哥在床上打滚的画面。
她没有朋友,没有父母,只有哥哥。虽然小时候很害怕哥哥,但是大了腿间流水后唯一能思念的对象却还是他。
不想了。
两指一夹,收起书,指尖一抬把书抛向空中。金色的火焰在落地前将书本吞噬殆尽。
直觉告诉她,不能留下证据,让哥哥知道她在查这种东西。
销毁书籍后,她感到脑袋晕沉沉的,索性一头扎进水凉快凉快。水下的世界美轮美奂,头顶是莲叶层迭,碧色泼洒朦胧如烟。
真希望哥哥在身边,他一定会在水里抱住她,带她起舞,从白天跳到黑夜,没完没了地寻欢作乐。他最会找乐子了。
但是这里一只恶魔也没有,寂静幽远,头顶只有风吹草动的沙沙声,以及水鸟断断续续的高亢叫声。孤独团团包围着她,她却逃无可逃。
是她主动逃到这里的。
哥哥在做什么呢?他此刻又在什么地方?
一阵凉意袭过,可能是发情导致的思维迟钝,她还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意识模糊一片,身体就离开了水面。
蓬顶站着一位顶着龙角的少年,做工精良的施法魔杖被他像捕兽网的长杆一样握在手里,挥舞法杖,用魔力构造的巨型圆球网住了她,像捞鱼一样把她包出了水。
“法杖是这么用的吗?”她惊呆了,用力眨眼时抖落了睫毛上细密的水珠。
少年接住了湿漉漉的女孩,转了转魔杖,往脚下一戳,杖身消失。他盯着她笑,说她一个人玩得这么开心啊。
她埋头躲开视线,顺便把脸上的水蹭到他外衣上。
片刻后,纸夭黧尴尬地换了身衣服,跟纸鬼白面对面坐在船蓬下。
完全不知道这家伙是什么时候跟过来的呢……她明明有反侦察以防被尾随。
虽然心里很想念,但眼下她真的不想见到这家伙。他的到来,只会加剧她在理性与感性上的斗争。在这样好的光线下,她能清楚地看到,14岁的混世魔王已然改头换面,蜕变成身线修长星眉剑目的翩翩少年郎。
明明是男性,却很在意外表的修饰。耳垂吊着镶金玉轮挂坠,胸前也别着银蔷薇。全身的服饰都是肉眼可见地精心挑选过的,从外套的材质,再精细到露指黑手套上的龙纹。看上去不像地狱的恶魔,倒像人间的年轻公子一般矜贵优雅。
当然骨子里不变,还是那个心狠手辣罪孽深重的暴力份子。
雨停了,微风十里,芦苇淅淅。
哥哥肯定要问她怎么回事,才不要跟他说发生了什么,太奇怪了。
纸夭黧打定主意咬死不说。
身体暗戳戳往后靠,远离罪恶之源。在这个特别的时刻,异性的出现让人感到十分不自在。
真让人受不了。
但眼前人却偏偏不让她如愿似的,整个人凑了上来,像只大型猫,脸几乎要贴到她的,视线锁在她身上:
“你好香。风中到处都是你的味道,就像花开了一路。”
她身体僵硬地与少年对视了一秒。
沉默的一秒钟过去之后,她暗道,这人在调戏我。
“我没有。”纸夭黧不自然地别过脸闻了闻自己的手腕,拒绝调情。
果然,她什么也没闻到。她没有用过任何会散发香味的东西。
“香味明明如此浓郁,就是你身上的。我昨晚也闻到了这种味道。很好闻。”
少年凑得更近了,就像闻到奶味的猫,锲而不舍地黏上了她。
“??!”她一惊。
难道发情后她身上真带了点什么她闻不到的莫名其妙的气味?
不会吧。
这是什么扯淡的特性?
倘若果真如此,她要怎么解释啊?
而且离得太近了,雄性的气息扑面而来,热浪打乱了她心跳的节奏,移开视线强笑道:“哥哥说笑了,哪有什么味道?可能是刚才沾到了荷花之类的。”
哥哥捧住她的脸,唤了她一声宝贝,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幽幽地问:“不说这个了,你怎么忽然想到来这里了。”
还不是为了躲着你啊。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她机智地挑眉反问。
哥哥用指背轻抚她的脸,替她拭去滚下的水珠。
“你当我是谁?”他一脸玩味地看着她笑了起来。
见她锁眉不语,他低头轻啄了一下她紧闭的朱唇。耳饰上长长的璎珞垂到少女颈窝,微微扫动。
他哄道:“来亲亲?”
“等等。”她微微躲开,又不好直接说不,捏住拳头挣扎,生硬地转移话题,“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么?”
“难道不是你故意邀请我?”少年说,声线拉的有些悠长。
她诧异:“我邀请你什么了?”总觉得事态不妙。没有时间和空间打理的脑子乱糟糟的。
少年微微拧眉,嘴角却偏偏扬起,带着一分讥讽道:“在路上留下这么招摇的香味,分明就是刻意而为。难道不是宝贝在跟哥哥玩游戏?”
说出宝贝二字时,他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她胸口。
她呆呆地跟着看过去,瞧着哥哥划动指尖,拉开了她的衣裳。
霓裳半解,他的掌心贴在她胸前,熨帖出暖意。
唇瓣被压住抵开,哥哥的舌尖长驱直入,缠住她的。
胸前的朱果也被指缝携住,碾磨揉捏。
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少年非常投入,他将她的舌头吸进嘴里,温柔地含吮磨蹭,品尝过后,又还回来,并顺着舔进来搅弄她的口舌,掠夺津液,之后又卷回她的软舌,反反复复,缠绵悱恻,就像在修炼时循环吞纳魔力一样认真。
黑发散开,在木船上画出凌乱。她被推倒在冰凉的船板上。
船底湖水摇曳,心底欲望翻腾。气息交融,难以分辨彼此。纸鬼白的味道,是贪婪的侵占者的味道。
只有吃了哥哥,她才能熬过去,变得完整。但是她总觉得最后她会是被吃的那个。
“哈啊……”她勉强推开哥哥,想要找回一点尊严,“慢点。我喘不过气了。”
眼底的情绪尚未褪去,就像没有完全收回去的殷红舌尖一样,舌头上的银线在空中勾连未断,提示着刚才的纠缠有多激烈。
果然还是不行。得想办法冷静一下,反正这时候跟男人抱着互啃,肯定是不行的。
纸鬼白心情不错地揉着她的胸,笑她这么久了还是没学会接吻,语毕,再次急不可耐地伸出舌头勾住了她的,要继续。
她心中微荡,又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亲了一会儿后,终于在忍不住抬起腿,交叉架住人家腰的瞬间,她又找回了清醒。坚硬的某物嵌入她的内裤,在接触的刹那自发顶弄迎上来的柔软。
她故意装作要拥抱他的模样,顺手弯曲手指打翻了木台上的杯盏。
哥哥抬起头,舔了舔嘴唇。
“啊哦,湿透了。”她看着哥哥的衣领说。
茶杯滚到另一边桌角,停了下来。
哥哥抬手解开衣扣。
“没关系,”他竟然立刻就做出决策,“脱掉就好。”
“不要这样。”她满脸通红地说。
好热。
她才是该脱衣服的那个。
“真的不要么?”哥哥重新凑近,又解开了一粒纽扣,意有所指地说,“宝贝也湿透了呢。”
哥哥想要再次含住她的嘴唇。
“不要……你这色龙。”她努力躲开,一旦被亲上,就会再次陷进去吧。这混蛋吻技没得说。
哥哥拽住她的手腕,声音听起来有些痛苦,只听他哀求道:“再那样夹住哥哥吧……先让我……”
“……”
她实在是受不了哥哥这种语气。
然后因为太刺激反而恢复了精神,秒后退两米远。
“不要,说了不要了!”她恢复平常的神态,警惕又蛮横地瞪着哥哥厉声道。脸上的温度高居不下。
她太强大了。这一刻她对自己佩服的五体投地,她竟然拒绝了魔鬼的诱惑……她战胜了自己!
兄妹俩再次面对面坐在船下品茶。
片刻前的疯狂不复存在,仿佛从没发生过。
纸夭黧的理智再次稍稍回笼。
她有些莫名其妙的愧疚。
还有一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罪恶感。
纸鬼白慵懒地撑着下巴,再次问她为什么要突然到这里来,漫不经心中诡异地透着一股耿耿于怀。
“就是来,”她又轻又慢地试探道,“看看风景而已。”
反正,不是来这里跟你这位家属礼节性亲热,然后做爱做到昏天黑地的。
“不要想蒙混过关,这是我问的第二遍了。”哥哥并没有看着她,偏头注视着从船头坠下的水滴,眼神多少显得有些冷,表情可以说是有些微妙的不妙。
她像是犯了什么错一样,低下头。
她想挨操。
太丢人了。
尴尬的发情期,以及占有欲过份强的变态哥哥。
见她不回答,哥哥的眼眸回转到她那里。他从头到脚扫了她一眼,眼神有些危险。
她以折扇半遮面,掩在扇后小声嘀咕:“我感觉不是很舒服。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这样看她的时候,他好像根本不是最疼爱她的哥哥,而是某个陌生冷酷的典狱长,不怀好意地窥视着笼中看押的罪犯。
这位典狱长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