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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居第二年,第N次辞职之后,纸夭黧认为自己就像干枯的玫瑰。
    每次离职,她都觉得一阵窒息,仿佛短暂地失去了生命。
    她的时间走走停停,始终看不到想要看的风景。
    如今已宅家半月有余。原来当人也这么难啊。
    这段时间她完整地打通了哥哥给她买的新游戏,养死了两盆蔷薇,追完了三部剧,翻完四部漫画,并且废寝忘食地浏览了无数少儿不宜的tl本子和小黄文。
    但就是不想再找工作。
    明明她读的学校也很不错啊,在这个城市排第三,但是毕业后她居然混不到饭吃。
    失业的毕业生是一年比一年多,这个社会绝对是哪里出了问题。迟早要崩溃。
    刚从学校回来的哥哥身上带着秋叶的清爽味道。
    说实话,实在找不到工作就算了,等哥哥毕业后搬砖养她好了……
    再者,这个世界对于高阶魔法师的配偶好像很有优待,据说包分配工作来着,这也是一条不错的路。如果分配的这个工作很轻松的话,她也不是不能考虑。
    慢着,配偶吗?她好像是妹妹,不是配偶。并不在这个政策惠及的范围之内。
    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为什么都来人间了她还想着当哥哥的大腿挂件啊?
    不可以向恶势力屈服!
    不努力的话,就要被恶龙抓回去结婚了!
    哥哥清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不许在床上剥。”
    视野里多了三个黄澄澄的橘子。
    他在回家路上带了她在这个世界最喜欢吃的水果回来,拿到床边递到她手里。
    “剩下的我放冰箱了。要吃自己拿。”
    不让在床上吃,那为什么要放到正在床上的我手上啊……她在心里腹诽。
    要是平时,她肯定就无视警告直接上手剥橘子了。但最近她实在没心情。
    扭头把橘子整整齐齐地码在了旁边飘窗上,放在插着几支小菊花的炫彩玻璃花瓶下。
    这些花包括南农群樱以及布鲁诺黄,皆已干枯萎靡,到这个家后活了有她辞职那么久。
    花都死了,她怎么还活着?
    回过头,男人还站在床边。
    绷着脸,盯着她。
    您老还杵这干啥呢。纸夭黧疑惑地与他对视。
    男人微抬下巴:“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她顿悟:“谢谢。”
    “还有呢?”
    她面露难色:“还有?”
    哥哥弯下腰,对着她浅浅侧颜:“嗯?”
    她茅塞顿开。当即凑上去嘬了一口男人的俊脸。
    原来是要奖励。
    吓死她了。
    还以为是要催她出去找工作。
    男人顺势歪歪地压在了她身上。
    “宝贝在家做什么呢?都不来迎接哥哥。”他搂住她瘦弱的肩膀,“你之前上班的时候我可是每天都会出去接你。”
    她眨了眨眼。心说吊男人真难伺候,自顾自来接她,自顾自又要求她也必须去接他。凭什么?
    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般,纸鬼白继续又说道:“也不是要你也来接我的意思。但是你至少可以在我回到家之后,过来欢迎一下我,这应该不难做到吧?”
    “我懒得动。我太困了。”她无情地说道,一本正经地从飘窗上举起平板,点开某网址:“这个叫《XX殿下的忠犬》的女尊文实在是太给劲了,我昨晚看了个通宵。开门红,开篇就是5P呢。所以白天根本起不来。”
    “……”哥哥说,“我回家的时候,你是醒着的,你在想什么?”
    她秒答:“在想XX殿下里最色的那个男宠。”
    看哥哥眼神不善,她马上改口:“其实我在思考人生。这个世界有点畸形。像我这种高等学府出来的学子竟然找不到工作,我觉得这世界迟早玩完。你觉得呢?”
    哥哥冷笑道:“这算什么。这原本就是个无比脆弱的世界,根本不够这帮披着人皮的家伙折腾的。永恒的战争、肆虐的病毒、短缺的资源……所谓人类,不过只是活在当下的蝼蚁罢了。”
    谢谢,有被安慰到,成功感觉更加不好了。
    “哥哥,”她耷拉着肩膀,“我想回家看看了。”
    男人毫不犹豫地说:“要带上橘子吗?”
    她一愣:“什么?”
    “不是要回深渊?深渊可没有你最爱的橘子吃了。”哥哥说。
    她想了想,顺手拿了一个在手里,“就这个。”而后催促道:“开门吧。”
    哥哥单手搂着她,抬起一只手对着空气。
    忽然他又收回手。
    “算了,好久没回去了,”他回头笑着解释道,“以人形态不太安全。”
    他抱起纸夭黧,悠悠回过身,“抓紧我。”
    空间微微一震,无形的烟雾原地散开,再一晃眼,熟悉的房间消失不见,她和哥哥出现在了明媚宽广的天空中。
    呼啸的风声刮过耳畔。
    她的头绳被吹散,长发飘舞。
    一圈光环笼罩在他们周围,形成隐身结界,遮蔽了世人的视线。
    “好久没在人间飞过了。”她眼里跃起一丝兴奋,“不过,可以试试。”
    “那我松手了。”哥哥将她往上一抛。
    她在空中翻了个身,轻盈地落到龙背上。
    哥哥变回了真身。
    她抱着龙脖子,俯瞰人世间,一切都变得渺小了。
    龙对她说:“回去之后,你要时刻待在我身边。”
    “我不。”她说。
    “你没有拒绝的权力。”龙说。
    龙在天空召唤了巨型传送法阵,微弱的金光闪过,龙带着少女穿越了世界。跨越世界让她感到一瞬眩晕,不自觉闭上了眼。
    轻盈如微风,静谧如死亡,还有熟悉的恶魔的味道。
    真的回来了。
    龙载着她在夜空中翱翔了一会儿,像是巡逻领地一般。
    少顷,身下的恶龙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清爽少年。
    她骑在少年肩膀上,揪着他发间的魔角。高兴又好奇地环顾四周。
    少年手掌着她的双腿,以防弄丢人。
    “暂时倒是没什么危险。”他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还是老样子。其余分身……也安然无恙。”
    说完,偏头亲了亲纸夭黧的大腿。
    纸夭黧睁大眼睛:“你留在这里的分身一个都没死?”
    虽然哥哥从来不允许她私自去见那些分身,她也不是很清楚他们到底什么情况。只知道理论上来说,他们都是哥哥创造出来的,是跟他外表一模一样的复制品。修为等级可能差点意思,各自选择了不同的修炼道路,练成之后,最后都会被哥哥的本体吃掉,与他融为一体。分身所习得的流派法术,都会为哥哥所有。
    反正最弱的那个分身也比她厉害就是了。
    “是啊。本来就还有很多其它领主镇压守城。”哥哥换了一边,伸出殷红的舌头舔舐她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另一条腿,眯着眼,“就出过一次事,那次我也及时赶回来了。”
    哥哥紧紧抓着她的双腿,她一时难以挣脱,感到腿上泛起阵阵电流。却只能压着哥哥的龙角徒劳地喘息。
    她忍了一会,终于还是反抗道:“放开我,哥哥!”
    哥哥应声松开手,抬头,露出獠牙道:“不喜欢吗?”
    她心中一动,感觉到不妙。耳畔一片振翅声。
    无数乌鸫包围了她。
    传说中这些鸟是死神的使者,它们会带来不详的讯息。
    眼角余光瞥见纸鬼白嘴角噙笑,缓缓往后倒去。她调动浑身最轻盈的魔力因子,奋力起身逃开,眼看就要飞走,却还是被一把抓住小腿,被迫拽向男人,最后在飞翔魔法的裹挟下落到他胸前。腿心绵软被一口咬住。
    纸鬼白背靠鸟群,隔着布料含住她的,湿热迅速蔓延。
    这是什么姿势,这什么地方?
    她气恼地揪住哥哥衣角,因为紧张用力夹住了他的脑袋,当内裤被拨开时,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她昨晚为什么要看一晚上XX殿下的男宠,导致今天傍晚都还穿着这条超暴露的吊带睡裙?
    其实是喜欢的,尤其是喜欢哥哥现在半人半魔的样子。这个样子不像人,不像龙,只是与她最相像。
    头顶龙角,身后是恶魔的纤细骨尾,银发金瞳,獠牙闪着寒光。呼吸混杂着龙息与恶魔的炽热感。手无寸铁,相貌清秀,周身却萦绕着浩瀚浑厚的魔力因子,安全感扑面而来。
    浓郁的魔力网笼罩全身,浓稠到几乎肉眼可见,让她与哥哥明明悬在云海之上,却仿佛沉入深海。
    成群结队的乌鸫扑腾着黑翅,围绕在二人身边飞翔,平添纷乱。这些黑鸟都是由哥哥逸散出的魔力化成的。
    哥哥在下面,而她被捉住,压在他脸上。哥哥漆黑的恶魔尾在她腿上不知不觉绕了数圈,像对猎物展开绞杀的蛇,密密缠绕,不给她逃脱的空隙。
    看来一时半会是无法落地了。
    身下舌尖的攻势凶猛直接,泛红的肉翼被碾磨压开,灵活的舌头探入花心。她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呻吟。被一波波推到浪尖时,她恍惚间被握住手,带着摸向哥哥胯间隆起的部位,由他引导着揉推抚摸。
    在外面揉了一会儿后:“宝贝,让哥哥一起……把手放进去。”
    良久,纸鬼白停下了唇舌的动作,拥她入怀。脚下的黑鸟扑腾羽翅起飞。
    他俩都十分擅长飞行,滞停高空如鱼得水。
    但是她此刻只觉得身体软绵绵的,不得不受哥哥摆布,犹如断了线的玩偶,紧紧靠在他身上。
    “不下去吗?”她问,“我使不上力了。”
    “使不上力,是因为你刚刚穿越世界,身体尚未适应魔力的波动。”纸鬼白撩开她鬓间的碎发,金眸紧紧注视着她:“但是没关系,哥哥帮你适应。”
    他凑向她,在她耳边呢喃,宛如施下魔咒,“什么都不要想,跟以前一样好好感受哥哥的魔力。”
    她的手无力地搭在纸鬼白脖间,挂在他身上。
    嘴唇被含住,被迫交换唾液与魔力。
    浅金色的光芒一扫而过,波动了一瞬发丝与裙摆。
    纸鬼白将会用身体调动两人体内的魔力。
    说白了就是要跟她交配。
    跟淫荡的恶龙在高空做爱吗?
    好像也不是不行。
    唇舌交缠,粘连的银丝在夜色中透出伪装成温柔的贪婪。
    成年恶龙周身自带的结界非常强大,她已经很少担心过安全的问题了。
    所以在这里也不是不行。
    只需要享受就行了。
    反正就算是发情期间,哥哥也很少会弄疼她。顶多只是格外磨人亿点。分开是少数情况,连接在一起是常态。累了的时候,哥哥也会送来魔力,强迫她恢复。
    与哥哥交合时,耳边是高空的风声与鸟雀的振翅声,她觉得身体失去了重量,像是不可见的粒子,融进了月色。她像是敏感到了极点,能感受到最细小的颤动,又像是陷入了彻底的麻木,除了身上人的交缠,便忘记了其它一切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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