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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低级的咒灵甚至无法接近他们,即使有些得以侥幸靠近,也会被迅速而不起眼地消灭。在走在最前面的五条悟踏过问诊台的一刻,他们眼前的空间便骤然改变了模样,三条看起来完全一致的通路出现在他们的前方,先前满溢出来的低级咒灵则几乎一扫而空,空间都一下子显得空旷了起来。
    夏油杰很快作出判断,是领域不过应该不完整。低级的咒灵都不见了,大概是领域的主人不允许他们在内部存活。
    五条悟不耐烦地掏掏耳朵,我可以直接把这里推平吗?一个个杀过去也太麻烦了。他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就没打算等任何人的同意,抬起手大拇指竖起,食指中指并拢指向前方
    夏油杰挑眉,不作声等着他的动作。
    封火感知到他身上的咒力波动,连忙阻拦,等一下,这里还有一些需要调查的东西,就这样推平的话可能会不等他说完,五条悟便从释放术式的手势转而打了个响指打断了他,好,言峰说得有道理!我同意了!还是不要这么做了。他欲盖弥彰地连连点头,嗯嗯,真不错,我也很会照顾他人了啊!
    夏油杰不留情地噗嗤一笑,不,悟你单纯只是使用失败了吧。他就说五条悟怎么突然就把那个只存在于理论上的咒术用出来了,果然根本就还没成功。
    五条悟青筋一跳,撸起袖子很想和夏油杰就地干一架,可此时他的身后传来一阵风声,于是他在拳头挥出去之前便调转了方向,将袭向他的咒灵砸得血肉模糊。他甩了甩手,好像只是打死了一只蚊子一般随意,继续挑衅道:怎么了杰,嫉妒我有那种帅气的招式了吗?真遗憾啊,我也没办法教给你呢。
    在夏油杰身后的阴影中,另一只咒灵悄无声息地靠近,可它还来不及露头就已经被从地面下涌出的更大的咒灵整个吞下。那咒灵完成这一任务便乖顺地飘至夏油杰身侧,后者右手抬起拍了拍凑到咒灵的头颅,像在鼓励一般笑笑,你说的是那种放不出来的大招吗?
    夹在中间的封火对于咒灵被手撕的画面并不见惊讶,这点实力完全在他预料之内,比起这个他更担心两个人打起架来毁掉了他想要的资料,他左看看右看看,两位,我们先解决这里的事情如何?时间耽误太久,夜蛾先生可能会担心。而且,五条在车上的时候不是说想吃寿喜烧吗?
    他这个劝架的语气,可以说是介于幼儿园教师和动物园驯兽师之间。凭借短短数小时的观察找到了对付这两名最强熊孩子的方式:从老师爱的铁拳以及结束后的奖励这两种角度,分别进行威逼和利诱。目前来看,效果拔群。
    夏油杰确实不想被夜蛾正道念叨,他皱着眉头沉吟片刻,既然如此,我们来比赛好了。
    这里有三条道路,谁最先抵达终点破除领域,谁就可以指定餐厅,而进度最慢的人负责请客。如何?
    五条悟眼前一亮,可以!刚好我已经看过了,这三条路的终点都有咒灵在,对我们来说可是很公平哦。
    就算夜蛾把任务形容得再艰难,对于年纪轻轻就几乎成为了咒术界实力金字塔顶端,一路顺风顺水的他们二人来说,也没有什么好紧张的。于一般咒术师而言可能是致命的场景,他们也只是当做一场有点挑战性的游戏。
    他们说着同时望向封火,怎么样,言峰?
    封火略一思索,他的笑容收敛了几分,我对比赛没有意见。但我们不是为了破除领域而来,而是为了解决佐藤神父之死,这才是我们的目标。所以我认为,把获胜的标准改为找到导致佐藤死亡的理由如何?
    两名玩嗨了的熊高中生这才迟迟地想起,挂掉的那个应该是面前的人的同事,他们刚刚玩闹的态度对死者而言似乎确实有那么点不妥要是一般人,这时候很可能已经翻脸了。
    可是他却看起来很平静。与其说是不在意而造成的平静,倒更像是司空见惯。即使有隐隐约约的一丝悲伤,从他那比冻结万年的冰面更牢固的温和表情下泄露出一二,也迅速地被覆盖上的新雪埋在了冰面之下,只剩下了严丝合缝的不变的平静。
    五条悟忽然说:你应该庆幸你不是咒术师。
    愤怒,悲伤,憎恨等等情绪的作用下,能令咒力变得更加旺盛,可以说咒术师们是催动着这些靠情绪得来的咒力而行动的。而这名神父则是完全相反的生存方式,一切的情绪都被控制得寡淡到几乎没有,如果他是咒术师,大概能调动的咒力根本没有多少吧。
    五条悟这话说得可谓非常突兀,可夏油杰却听明白了,然而夏油杰心里隐隐有些不赞同。
    这个人,并非是没有情绪,而是将一切都压抑着,控制着,就像是水面下的冰山。正如一向好脾气的人发怒非常可怕一般,一直压抑着自己一切情绪的人,最后的爆发会带来多惊人的后果呢?
    那座冰山,会吞噬什么?
    封火定定地看了会五条悟,一如既往地微笑,五条君很爱开玩笑呢。我确实没有成为咒术师的可能。他当做没有听明白五条悟的暗示,若无其事地将话题引向他们的任务,那么,你们想选择哪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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