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一样,我没有梦到夫人。阿城双手十指交叉,轻轻地放在腿上,搭在手背上的食指不自觉地轻挠着自己的指根。
他的眼神很是平淡,但钧哥仔细一品,却从那平淡的目光中品出了那么一丝丝念念不忘,就好像那被藏匿在心中十多年不敢触碰的珍宝第一次被拿出,带着小心翼翼的轻柔和珍惜。
阿城说他只是梦到了一个人。他从未见过那个人,但他知道那个人是存在的。
那人的皮肤像雪一样白嫩,头发像乌木一样黑亮,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美丽。他的人像冰一样清澈,如玉一般无暇。他长身直立,白衣如雪,腰旁的剑狭长古老。他只是站在那里,不苟言笑,静静地望过来便足以让人体会到震撼人心的圣洁。
圣洁得让人不敢却又想触碰。
他就那远古的神明,在雪山中诞生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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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阿城描述的阿爹:
还说不是那什么梦,我信你个鬼。真当老爹我没年轻过,不知道年轻人最喜欢说自己的梦中情人是个神。
阿爹扭头冲出屋门,声嘶力竭:大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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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阿爹飞奔离去的身影,钧哥微微歪了歪头,疑惑道,那不就是春|梦?
那不是。阿城回答得很是郑重,他是个真实的人,不是还没有出生。
说罢,他还重重地再次强调,他,出生了。
钧哥面无表情地一梗,感觉有被内涵到。
钧哥冷冰冰地剐了阿城一眼,他才不信这个人是真的。生气的阿钧语气中都带着冰冷的刀,那,他是谁?
然而沉浸在思绪中的阿城并没有接收到钧哥的刀,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愉悦的光辉。他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梦中人与他对话的情景,然后道,吹雪。
他告诉我,他叫吹雪。他说,quot;与我神交已久,命中注定的挚友和对手quot;
西门,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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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远在北域正在梅花树下练剑的吹雪忽然鼻子一痒,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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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梅山庄内。
阿福!阿福!!
一身男装的阿娘不顾庄内仆人的阻拦,持着剑带着满身的怒火冲进了庄内。她一个健步冲到庄内一个管家样的中年男子面前,不待人做出反应便是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
阿福!就是你吧!阿娘怒道,当初就是那个拿着玉老狗的信出现在我床边的黑衣人就是你吧?那个每天在我给阿城喂奶的时候和唐僧一样循环念信的人就是你吧?!阿福!
阿福一边试图扒开阿娘的手,一边无辜地道,什么?你在说什么?我只是个普通的管家罢了,怎么会出现在前圣女的床边呢?
我呸!阿娘卡住他的脖子,普通的管家知道老娘当过圣女?你个狗贼,你以为你拿开面具老娘就认不出你是那个王八蛋身边的右使来了?我告诉你,你化成灰我都认识。说!玉罗刹在哪里?
阿福露出一个茫然地表情,啊?什么玉罗刹,我不知道啊。
好啊,不知道好啊。阿娘冷冷一笑,那你就代替他拿命来吧,狗贼!
说罢便是抬起了纤纤玉手,按着阿福一阵痛殴。
喧嚣之间,白雪般的年轻剑修练好了剑离开梅林,从那混乱的场面悠悠路过。
忽然,他脚步一顿,他注意到了落在地上的纸,那是一张已经泛黄的信纸,从那发硬的程度来看大约已有十多年头。
他见纸上的笔记甚是熟悉便捡起来,低头一看。
信上书:
吾儿,皮如白雪,唇如玫瑰,发如乌木,瞳如黑曜。
和你那在南海风吹日晒的阿城不一样,吾儿就是那冰山中的雪莲,未来天下第一。
连名字都魅力无边的第一大美人
西门吹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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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变成天下第一美人的吹雪:
吹雪面无表情地收回目光,抬手将信纸撕了个粉碎。
此时,他的内心是那么的平静,平静得没有半丝波动。在他那片纯白的内心之中,只有一个坚定到无法撼动的信念
玉罗刹,该死。
第22章 白日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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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钧哥是个靓仔。
他的靓不仅仅来源于他的身份和那坚定不移的剑修精神,还来源于他本身的皮囊。那种,帅到惊天地泣鬼神的皮和骨。
他的帅气是那么的得天独厚,就像是亿万少女心中的美梦,包括白云城的少女。
哦,还有少男。
如果说曾经白云城最受欢迎的男子是他们那如上仙般英俊的少城主阿城,那现在钧哥到来后,少男少女们的梦中便满满都是他那高挑修长的身影。
哦,阿钧,他是那么的好看,好看得即便他的脸上基本不见什么表情波动,即便眼神永远是那么的冷酷无情,也遮挡不住那四射的魅力。那让无数少男少女见了便移不开眼的极品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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