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徐意白深呼吸地平息着自己的心跳,他揉着沈杳的脑袋解释道,“只是太担心你了,看你没事才放心。”
他松开怀抱,拿起衣服替沈杳换上,然后蹲下身,为他换上了鞋子。
徐意白把自己所有的情绪都放下,他站起身朝着沈杳笑着,再向他伸出手:“医生说你没有什么大碍,需要在吃一个礼拜的药就可以。爸妈还在家里一起等着我们,要讨论一下我们婚礼的事情。”
空气当中,沈杳的手没有迟疑地握住了他。
他带着沈杳回到顾家时,餐桌上的饭菜正好刚刚摆起。餐桌是没有距离的圆桌,顾父和顾母正坐在餐桌旁,低着头让人看不清神情。
徐意白神色自然地牵着沈杳的手走了进来,沈杳跟在他的身后,礼貌地喊了声“叔叔”、“阿姨”。他帮忙拉开了一把椅子,让沈杳坐下,边问道:“姐姐没回来吗?”
顾母的眉毛蹙起来,她拿筷子的手不自觉地带上了力气,却被顾父不着痕迹地按住,他爽朗地笑着道:“你姐姐今晚加班,没有空回来。”
他用公筷给沈杳夹了块肉,像是一个称职的alpha家长一样,问道:“杳杳,你想要办什么样的婚礼?”沈杳没有多想,就回答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不喜欢太多人,简简单单就好。”
徐意白早就知道沈杳会给出这样的答案,他放下筷子,在沈杳身旁点头附和道:“你喜欢什么样,那就办什么样。”
沈杳刚刚苏醒,他的胃口不怎么样,吃了几口之后就停下了进食。
徐意白注意到了,他伸手推住沈杳的,在耳边低声询问道:“是不是还是很难受,难受的话就上楼休息,晚点我再让人给你煮东西,没关系。”
沈杳的手搭在把手上,即将走到扶梯尾部的时候,他听到了声盘子碎掉的声音。
“砰!”
他下意识地停下脚步转过脸,但是很快所有的声响都隐没,那一声就像是场意外。
沈杳缓缓地转过脸,继续往徐意白的房间走。
徐意白走进房间的时候沈杳正在看书,他趴在床上,脚微微翘着。
“在看什么?”
徐意白凑过去的时候,沈杳手中的书已经合上了,懒懒地抬起来给他看了眼书名。
他从身后搂住沈杳,一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唇。徐意白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
沈杳也没有躲避,他抬手搂着徐意白的脖颈,自然地往后栽倒了下去。
缠绵又温柔的一个吻。
*
婚礼在两天之后如期举办着,按照他们的要求,他们只在顾家举办了一场草坪婚礼,宾客也只有徐意白的亲戚。
他们相配地站在神父前,交换着戒指。
轮到沈杳宣誓的时候,徐意白轻垂着眼睫,他低头凝视着沈杳的脸。
那是张让他爱恨交织的脸。
相反的情绪总是因为沈杳的一言一行不停转化。
徐意白亲眼看着沈杳脸上带着笑,闪着亮光的眼睛看向他一个人,点着头道:
“我愿意。”
草坪上的白鸽成群结队,在一瞬间扇着翅膀直飞向天空。迎面而来的风中,台上的新人手拿着捧花,他们一点点地靠近,交换着一个吻。
徐意白轻闭上了眼睛,搂着沈杳的腰。
他做了那么多事情,原来只是想听到这句话。
徐意白帮沈杳挡下了所有的酒,他本来就是不怎么喝酒的人,被灌得有些醉。
他抓着沈杳的手,跌跌撞撞地拉着他往房间里走。
徐意白还记得自己有要做的事情,他保持着理智,打开了房间的灯。
灯光亮起,徐意白宽敞的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形立台。在那上面,挂着的是一条独一无二的婚纱。
宽大的裙摆扑撒在地上,灯光落在层层白纱上面,像是夜空当中璀璨的星。
沈杳发愣地问道:“这是什么?”
徐意白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头纱,他把头纱轻轻地披到了沈杳的脑袋上。头纱下朦朦胧胧地露出沈杳精致的五官,此时此刻,他像是一个真正的新娘。
徐意白看得入迷,他从身后搭住沈杳的肩,低声问道:
“穿它好不好?”
“就穿这么一次。”
第90章 “徐意白是我的丈夫。”
徐意白亲手替沈杳换上了那条婚纱。
沈杳没有胸,撑不起婚纱的v字领,松松垮垮的领口晃荡地裸露出肌肤,却又被头纱轻飘飘地盖住。
婚纱的裙摆层层叠叠,上面缀着一个又一个手工编织的蝴蝶,沈杳藏在裙摆下的小腿被人摸住。
沈杳现在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圣洁新娘。
大概是酒精发酵着,徐意白的手心温度很烫。他的眼眸从沈杳身上一点点扫过,徐意白动作轻缓地掀开了沈杳的头纱,目光只是交错了一瞬,徐意白就凑过去稳住了他,轻薄的头纱同时落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徐意白一下子撬开沈杳的舌关,他的吻带着浓郁的酒精味道,同酒般烈。
“唔……”
沈杳不可避免地被他亲吻出声,他往后躲的反应刺激到了徐意白的神经。他一边抓着沈杳的下巴凑上去吻得越深,一边就抬起手用力地把沈杳按倒在了床上。
裙摆瞬间就像是月光一样铺洒在床上,徐意白的手却依旧抓着沈杳的腿,甚至还往上抬了一下。
徐意白屈膝跪在沈杳身前,他弯下腰低下头,厚重的白色裙尾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舌头比什么都要来得灵活。
沈杳颤抖了下,他的膝盖不停地抖动着。他本能地想要合拢大腿,内侧过分柔软细腻被alpha的头发刺着,把那块皮肤蹭得通红。
“别……”
后面那个字吞没在口里,他的身体被几个alpha搞得太敏感,根本就无法承受这份刺激。
沈杳抬起手想要把徐意白推开,但他根本就无从下手,最后连指节都泛红的手指只能无力地揪住自己的裙摆。
要被牢牢地禁锢住了,沈杳难耐地扭动着膝盖,本意是想挣开徐意白,但两条腿却莫名地把他越夹越紧。
不停动着的膝盖被徐意白强行掰开,禁锢在他腰下的手掌一用力,又把沈杳强行往下拽了几分。
沈杳的眼尾越来越红,他身上的婚纱肩带不受控制地往下滑落掉着,胸口的肌肤裸露得越来越多,白里透着红。
像是朵完全绽放的花被一点点地揉碎,杏花香一股一股地喷涌了出来。
徐意白缓缓地停下动作,他从裙下抬起脸的时候,唇上是一片晶莹的水光。
他没有帮沈杳整理裙摆,盯着沈杳那张通红的脸颊。徐意白晕着醉意的眼眸沉黑,他曾以为这样的沈杳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
但事实上,沈杳不止在他一个alpha身下露出这份神情。他在别人身下也会这样哭,这样撒娇。
脑内的联想让徐意白粗鲁地按住沈杳的眼尾,抑制不住地开口道:
“你哭什么?!是觉得我哪里操得你不舒服?让你哭成这样?”
沈杳从未听过徐意白说这种话,他莫名其妙像是鞭炮炸开的一段话,让刚回过神的沈杳有点茫然和无措。
他刚想说点什么,alpha没有一点预兆的动作让他下意识地往后躲,却被硬生生地掐住了腰无处可退。
沈杳小声地呜咽了一声,信息素再次加重。
“你躲什么?!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我操你?!你不喜欢我?还是你根本不满足?你想去找别的alpha是吗?”
床上的徐意白让沈杳觉得有点陌生,颤抖的手指紧攥着婚纱,他努力解释道:“我没有……”
“你没有?”
“你没有的话为什么又要……!”
徐意白差点自己把自己的谎言捅破,他的呼吸猛然一滞,因为愤怒的妒意,他的额前全都是汗。
他什么话都没说,在没有一点安抚准备的情况之下,蛮横地想要触碰omega身体里最柔软的地方。
终生标记的过程本该让alpha感觉到知足的占有,徐意白死扣着omega的腰,强迫着他的背紧紧地贴在他的胸膛上。
他的眼神是难掩的妒意。
沈杳根本就不喜欢被温柔对待,喜欢像关殊这样四肢发达的粗鲁alpha,所以才会主动让他终生标记他!
新婚的第一晚,本应是场互通心意的温柔缠绵,现在却被徐意白破坏得像是变成了场强暴。
沈杳单薄的脊背在他眼前不停颤抖着,他咬在唇上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滑落,发出了点小小的啜音:
“疼……”
他小声的求饶却没有换来徐意白的同情,反而让alpha变得更加粗暴,沈杳往哪里躲一点,徐意白就抓着他的脚踝把他抓回来一点。
徐意白的牙齿也咬在了沈杳的腺体上,他抓住omega不停挥动着的手扣在身前,成功完成了一次终生标记。
“除了我以外,还会让别人终生标记你吗?”徐意白强势地逼问道,“会让别人也这样碰你吗?”
洁白的婚纱早就变得不干净,浑浊的液体从内衬里滑落下来。
“……不会了。”
沈杳的保证却没让徐意白觉得平和,他再一次用力地咬伤了脆弱的腺体,用鼻尖不断地嗅着上面停留的味道。
失去记忆的是沈杳,投入所有身心演好这场自我欺骗的戏码的却是徐意白。
他想要装出温和体贴的完美丈夫形象,却根本没有放下心中对沈杳的不断猜忌,控制不住地撕裂着自己的假面具。
沈杳努力地睁开自己沉重的眼皮,他第一眼看到的依旧是徐意白,就像当初在医院醒来时第一眼看到他一样。
他的表情温润愧疚,和昨天晚上的徐意白形成了强烈的割裂感,让沈杳觉得他们不像是同一个人。
“是不是很不舒服?”徐意白紧抿着唇看向他,他小心翼翼地伸过手去,察觉到沈杳后退的动作,他慢慢地放下了手,低头解释道,“对不起……昨天喝了酒,是不是吓到你了?”
沈杳蜷缩在床角躲着他,床上留下这几块婚纱下被人撕下来的裙摆。
最后的最后,沈杳主动向他靠近,然后拉住了他的手说,认真地道:
“你以后不可以这么对我,我真的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