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沈杳可以晚点在处理。
他现在要做的是让面前这乳臭未干的alpha滚,让他明白自己连一点插足的空间都没有,让他知道沈杳是谁的。
关殊看着他骤然扩大的瞳仁,释放出自己顶级alpha的信息素味道,铺天盖地的香根草味道像是座山,强势地往董咚的身上压。
沈杳还没从那个吻当中缓过劲不停地咳嗽着,他足足打了两年伪装beta的针,理论上来讲他不会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反应。
闻到关殊的信息素味道,他的腿却是一软,脸颊莫名地泛起红,差点往前栽倒,却被关殊拖住手腕再一次抱紧了怀里,后脑撞在了他的下巴手。
比沈杳高出许多的关殊弯下腰,他把下巴放到了肩膀上,像是只守在伴侣身旁的野兽,冷冷地打量着面前那个叫董咚的alpha:
“我是谁?”
他冷笑了声:
“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已经和沈杳上床了。”
“数不清第几次。”
第101章 “求你了……爱我吧”
面前这个alpha说的每一句话都带来强烈的冲击,像是激烈的海浪打过来,董咚的思绪坠入到一片混乱当中。
海岛上住着的每一个人董咚都眼熟,现在却又看到几个赤着脚的陌生人靠近过来。他们通体穿着黑,董咚的瞳仁又不受控制地扩散了一点。
他认出来了,最右边那个是昨天碰到的摄影师。
“你们……”
董咚盯着alpha抱着沈杳的手,他下意识地张开唇,却又把所有的疑问都咽了回去。他霎时清醒之后,就指着关殊的脚:
“他的鞋踩到了沙滩上!!”
他现在不想管哪个才是真名,也不想管沈杳和alpha之间到底有什么纠葛。他只知道沈杳出现在这里了一定有他的理由,他要带着沈杳从那个alpha身边逃走。
在混乱起来的时候,董咚的呼吸急促,冲过去就要去拉沈杳的手。
“砰——!”
关殊的手却滑过腰侧,在人潮朝他涌来的第一瞬间,他就抽出来腰间别着的枪,往天上开了一枪。
震耳发聩的声响让嘈杂的沙滩陷入短暂的一片声响,枪头还冒着白烟,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抱歉,我并不知道你们的习俗。”
关殊镇定从容地道了歉之后,他脱掉了自己的鞋子,提在了手中。他又从口袋里掏出证件,正面向所有人看:
“流鹰部队少校关殊,正在秘密任务缉拿一个逃犯。”
这座海岛与外面的交流少之又少,民风向来都很淳朴,岛民们的表情都变得惊惧万分,最后在举着最大火把的人的示意下,往旁边撤开条路,供他们通行。
“不……”
“——你乱说什么呢?!”
董咚却像是只暴起的小猎豹,却被他身旁的家人和朋友强行按住着身体。他一点也不怕:
“你把沈旻哥哥放开!!”
关殊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像是在看一个完全不入眼的货色。他干脆利落地换了把枪,直接给这个不逊的少年alpha来了一阵麻醉剂。
哪怕是昏迷之前,董咚也是一脸不逊地死死瞪着他。
“剂量很小,他不会有事,只会昏迷一小时。”
“今天发生的事情,希望大家保下秘密”
*
关殊甚至连沈杳在这里的住所都知道,他一边紧攥着沈杳踩着沙滩往前走着,一边把手中的枪摔到身后的朋友怀里。
走在他背后的朋友面容有些发愁:“我们这可是在滥用职权,被抓到得背个大处分。”
“你不说我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
“如果真有事,就把责任推到我身上,说我胁迫你们。”
从沙滩到沈杳住的房子里还有段距离,那是一段石子路。关殊低头看了沈杳赤着的脚一眼,直接弯腰把沈杳抗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世界在一瞬间颠倒过来,血液也跟着倒流到充血的大脑,肚子被骨头顶得有些反胃,沈杳失措地去抓关殊的手臂。
“关……”
“啪——”
“闭嘴。”
他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讲,屁股上就被关殊用力地打了一巴掌。
沈杳强忍住呕吐感,直到门一关,隔绝掉所有的光亮与声响,关殊把肩膀上扛着的沈杳往下一砸,摔到了沙发上。
他知道沈杳怕黑,却连一盏灯都不开,甚至还过分地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还失忆吗?”关殊抬手轻拍着沈杳的脸,明知问道,“记得我是谁?”
完全漆黑的环境里,沈杳一句话没有说,呼吸声却是控制不住地重,连心跳声都是非常混乱得快,背上都已经出了片虚汗。
他知道沈杳是在强装镇定,或许,他甚至还在害怕自己被找到这件事情。
“不管你记得不记得,我都帮你回忆一下。”
相比起沈杳,他游刃有余地像是一个掌控者。关殊把自己的手机拿了出来,放在了茶几上的投影仪上。
刷得发白的墙壁上发出唯一的光亮,沈杳下意识地转过头去,连呼吸都滞了一下。
影像里的他被迫戴着眼罩,嘴唇不停地张合着,细长的腿被健壮的alpha牢牢地抓着,身体的一切都被强行掌控着。
狭窄的沙发上,两个人的身影却紧紧地纠缠在一起,微弱的声音都听得见。
沈杳转过脸不想看的时候,关殊又强行捏住他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逼迫着他看着面前的屏幕。
看着那么香艳的画面,关殊的眼神沉黑,不染一点情欲。
他只是伸手脱去着沈杳的衣服。
他要检查,检查沈杳在这两年里有没有被别的alpha碰过。
沈杳的身体有两年未经过情事,青涩得像是第一次。他靠抑制剂强压下的发热期逐渐有冲破枷锁的预兆,沉寂依旧的心跳滚烫了一秒。
他的心跳咯噔了下,空气中出现了许久未闻的杏花香,只是很淡。
沈杳伸手推住关殊的肩:“你是第一个找到我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不。”关殊却轻笑了声,“不需要谈,你只需要回答我。”
“有没有人碰过你?”
沈杳诚实地回答道:“没……”
他的话音刚落,关殊把他的上衣也脱掉了,在胸口挂着摘不下的银环。
空气凝固了一秒。
“谁给你打的?!”关殊的面容瞬间变得狰狞起来,他非常用力地扯了一下,“那个毛都还没长齐的alpha?!还是你这段时间不止勾搭了这么一个?”
“……不是。”
沈杳忍不住发出道闷哼,他的手指泛红地揪着沙发套,摇头否认道:“是我自己打的。”
“这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还拿来骗我?你会去打这个东西?”
关殊却面无表情地垂下眸,他的手臂愤怒到青筋暴起,再次没有一丝轻重地扯了一下,冷冷地又质问了一道:“谁?”
沈杳的眼眶也跟着变红:
“徐意白……他强行给我打的。”
无论是什么答案,沈杳都知道关殊不会满意。
除非这东西是他亲手打上去的。
果不其然,关殊在沉寂了一秒之后,猛地把他整个人都按在了沙发上。
沈杳太久没有接受过这种刺激,神经被人直戳着,他发出道呜咽,身体就开始逐渐颤抖发粉。
“你就瞧上这样一个alpha?恐怕连毛都还没长齐吧?还是没断奶,一直一口一个哥哥地喊你?!”
屏幕上他十八岁时的哭腔和现在二十四岁的啜音重合,颠簸得像是艘小船上。不只是耳边听着声音,关殊总是逼迫着他去看那些画面。
画面太过清晰,就像是现在。
关殊在这个时候,他的嘴永远也不会停下来,带着略粗的呼吸:
“沈杳,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身份证的日期填错了,要是真的算起来我比你还要小几天。你那么喜欢叫别人哥哥,我也能叫你。”
“我确实喜欢听。”沈杳仰头呼吸的那刹那,他伸手扯住了关殊的头发,“……那你叫不叫?”
关殊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长那么大就没喊过人一声哥哥,在僵了一秒之后,关殊冷笑着扯了个借口道:“别人叫过的称呼我才不叫。”
“你那么要干净……”
既然他已经不痛快了,那大家干脆都不痛快好了。沈杳的眼神被水雾住,嘴唇还不停地在打哆嗦,却恶劣地道:
“那别人操过的omega你怎么还操?”
关殊也一把扯住他的头发,逼近着他:“你一定要激怒我才开心吗?那恭喜你,你做到了。”
关殊从未放缓过一下节奏,他的手强按在沈杳的肚子上,回头看向那硕大的荧幕,盯着那上面十八岁的沈杳看。
录像已经放到了结束的位置,“他”伸手摘掉了“沈杳”的眼罩,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了起来。
“你没有发生一点变化。”
不知道说的是沈杳的脸、身体、又或者是什么。
“你总是喜欢骗我。”
“你骗我说你清洗了我的终生标记,把所有的一切都描述得那么真实,真实地让我没有产生一点怀疑,因为你的确做了手术。”
“可是沈杳,你做的到底是什么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