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离婚协议书的那天,陆让出差回来处理好了公司的事务,才腾出空闲时间回到他们的住处。天色不早了,昏暗的月光照在油柏路上,见不到人影。
梁岁然坐在副座,手杵在扯窗边撑着脸,刺寒的风从车窗的小口呼啸着,她只一言不发。
“不想让陆云齐知道吗?”直接轻缓地叩在方向盘,陆让直直地注视着红绿灯闪烁的数字。
梁岁然没有看他,只是低声,“嗯。”
她故意挑选陆云齐上学的时间和陆让签字。她不想太早让陆云齐知道父母离婚,或者说,是不想太早让他知道是因为自己出轨了才导致两人离婚。他还太小了,大人之间的苦恼不应该分一份给他。
“他有第一知情权。”
陆让总是有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
红灯的数字暗下去,车被缓缓地驱动,狭小的空间又恢复到只有风声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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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线:现在
思绪混沌,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颈项,梁岁然记起来签离婚协议书的那晚,陆让也这样问过她。
藕白的手臂勾上他肩头,赤裸的身体像从前那样纠缠相交,黏湿的交合处被强劲的力道拍打,莹白的臂部让有力的手臂托住,带着怒气的抽插力道顶得臂部一颤一颤。
“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好不好?”
她忘记自己的回答了,只记得那晚的陆让在性事上折磨得她身上没有一块好肉。
那时的陆让,有这么生气吗?
“嗯啊......”
颈侧的刺痛把梁岁然飘远的思绪拉了回来。冰凉的犬齿刺进颈部脆弱的皮肉,暗红的血珠在唇齿间溢出,蜿蜒流下。
“在想谁?”尖细的牙齿细密地磨噬齿痕边的嫩肉,血珠沿着唇纹晕开,嫣红。
“嗯?回答我,在想谁?”
蚂蚁啃噬的疼痛被湿漉漉舌尖舔舐,她嘤咛着摇头,陆让的手抵在她的脊背后面,硬物的抚摸让她脊椎发麻。
“骗人。”
轻柔的语调在此时显得犹为阴沉,梁岁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想推开桎梏在脊背后的手,一股无名的气息的压制让她只敢攀上他肩头,顺从地依偎在他身上,“我们先休息嘛,我好累了。”
绵软的手指揉住陆让手肘的肌肉,他低低笑开,松懈了抵在她脊背后的力道,算是应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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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起床时,陆让照例抱梁岁然起来帮她系领带。他们走出卧室后,客厅一片狼藉,抱枕和毯子都挤撂在沙发一处,一角还夹杂着梁岁然昨晚换下的旧衣物。
像是察觉到了两人的动静,衣物里抬起一个脑袋,陆云齐睡眼惺忪地看向声源处,发现是梁岁然后仓促起身跑去抱住她。
“妈妈。”踉跄的脚步还有些不稳,青涩的声音正在发颤。
他在害怕。梁岁然怜惜地揉了把毛绒绒乱糟糟的脑袋,陆云齐已经比她高很多了,此时却曲着推抱住她,脑袋正好抵在她胸前,摸起来高度正好。
“怎么啦?妈妈在这里,乖哦,不怕哦.....”
“妈妈为什么不给我开门?昨晚的雷声很大,云齐很害怕,一直找不到妈妈。”
梁岁然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陆让处,男人正在慢条斯理地准备早餐,她剐了一眼在厨房的忙碌的背影,安抚性地拍拍少年不算宽厚的背,“爸爸昨晚骗妈妈了。下次再害怕就直接推门进来,妈妈就在里面。”
说到这里,陆让正好端着三人的早餐从厨房走出来,“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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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
(我还想改个文名!就叫“就范”,过两天就改,大家要认得啊啊啊啊别到时候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