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周悦孤零零地站在戚广白房门前。
她特意穿了件低胸的白色蕾丝睡衣,衬得她肤如凝脂,一对雪白的胸脯呼之欲出。
“我睡前看了部恐怖片,好不容易睡着,但还是被噩梦吓醒,原来想找人说说话,但这么晚了也不知道该跟谁说。看到学长房间灯还亮着,想着学长可能也是无聊,不如我们做做伴?”
害怕还敢大晚上出来闲逛?
即使是这么蹩脚的借口,戚广白仍然为两人之间保留一丝体面,委婉道:“我睡觉喜欢开灯睡。”
“啊……那我岂不是把学长给吵醒了?”周悦一副自责到无地自容的模样。
戚广白笑着说:“学妹要是害怕,也可以试试开着灯睡。”
说完,戚广白还做作地打了个哈欠。
吃了个闭门羹,周悦看他似乎困倦得睁不开眼,也不好意思继续待着,说:“那学长好好休息,我……我先回房了,明天见。”
“明天见。”
戚广白说完,还笑眯眯地目送人上了楼才关上门。
周悦离开后,戚广白以为许冬雾就会出来,但等了半分钟也没见动静,只好过去看看。
这一看不由得气笑了出来——许冬雾蜷成一团,侧卧在浴缸里睡了过去。
她看起来好脆弱娇小。还在这种环境,就那么几分钟都能睡过去。
刚才……是有多累?
戚广白掐断自己兀自发散的思绪,不敢碰人,喊她:“起来,别睡了。”
喊了几声,许冬雾才清醒过来,她一双眼眨了又眨,睫毛像蝴蝶一样扑簌簌地扇着翅。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立马惊慌起身,抬腿跨出浴缸时却自己绊倒了自己,整个人向前扑去。戚广白赶忙伸手接住人,一只手抓着许冬雾胳膊,一只手搭着她的背,结结实实地搂了个满怀。
许冬雾胸前的丰盈严实地压在他胸膛。刚才周悦那半露的酥胸没让他有什么遐想,这会儿却因为这奇异的触感而欲火四起。
感受到身下的小兄弟有抬头的倾向,戚广白连忙拉开两人的距离,别扭问道:“你没事吧?”
许冬雾不敢看他,说:“没事。”
然后不等戚广白再说什么,许冬雾推开他直接跑掉了。
回到自己房间,许冬雾不敢开灯,实在是害怕看到自己红透了的脸。
虽然说那个东西她吃都吃过了,可认清人后再碰到那个硬烫的轮廓,还是羞死了。
……
第二天,许冬雾因为昨晚折腾得晚了,起得也晚了些。等她下楼时,一大群人早就坐在客厅里三三两两地闲聊着。
杨黍桦倒是一直拿着手机,一会儿看时间一会儿跟戚广白随意说上几句。看到走廊口出现的许冬雾,迎了过去,问:“昨晚没休息好吗?”
“嗯,有些失眠。”许冬雾也被自己撒谎的速度给惊到了。
昨晚迷迷糊糊睡着了,今天睁开眼睛的瞬间就在担心戚广白会反悔。但眼下看杨黍桦并没有任何掩饰隐藏的地方,也放下心来,一时间倒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往前走,不期然对上戚广白随意看过来的视线,许冬雾友好地回之一笑,而戚广白冷淡地移开视线。许冬雾没有多想,也转过眼跟王若芋她们打招呼。
等许冬雾坐下来,杨黍桦递给她在微波炉里刚加热的牛奶,说:“先喝点垫垫肚子,等一会儿去山下逛,再买点吃的来吃。”
看到牛奶,有些发散的思维立马联想到了奇怪的地方。许冬雾抿了抿唇,握着杨黍桦的手摇了又摇,撒娇道:“我不想喝牛奶。”
“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这个牌子的牛奶吗?我还带了几盒。”杨黍桦问。
许冬雾确实挺爱喝牛奶的,可这会儿看到玻璃杯里的白色液体,昨晚的回忆又浮现脑海。她没法解释,满脸拒绝,将牛奶推远了点,十分不配合。
杨黍桦微微拧着眉,眼底带着疑惑,但语气温柔:“不喝就不喝吧,那吃点蛋糕。”
递给她旁边零食篮里的蛋糕,杨黍桦再仰头将杯中牛奶喝完。
许冬雾盯着杨黍桦因吞咽滑动的喉结,心内莫名触动——杨黍桦总是无条件纵容她,而她鲜少有过这种感情经历。
被爱护被娇纵的感觉真的让人沉沦。
如果是个梦,那可以再长一点吗?
感觉到许冬雾目不转睛的注视,杨黍桦笑:“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许冬雾没法注意杨黍桦说了什么,视线上移,看见他沾着奶渍的唇珠,鬼使神差,撑起身子吻住他薄薄的唇珠,舌尖轻轻一舔,尝到了淡淡的奶味。
等许冬雾反应过来,才听到身后王若芋闹腾的起哄,忙往后退了些,忍着羞意,看向杨黍桦。
杨黍桦也微红了脸,白玉般的脸皮透着绯色,正低垂着眼专注看她。
望进他眼里,仿若世界就只有一个她一样。许冬雾默然与他对视一瞬,鼓起劲,拉着杨黍桦一起走掉。
“哎哟,这大白天的……”
王若芋窝在沙发里,看着两人走开的背影娇声取笑。
一旁,戚广白漫无目的地刷着手机,可刚才两人亲吻的画面像死死烙印在脑海里,不断闪烁重复。
还真的是男才女貌。
可是,为什么刚刚能云淡风轻地对他笑,然后又可以无事发生一般,肆无忌惮地跟男友撒娇。
就好像,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他一个人的绮梦一样。
跟好友的女友发生那样的事,戚广白也很想忘记,做到跟许冬雾一样的坦然自若。
但越强迫自己忘记,昨晚的记忆却分毫不差地不断上演。
就连梦中也是罪恶与放纵交织。
实在是被烦乱的思绪折磨得烦闷,戚广白摁灭手机,起身往外走。
周悦见状,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嗲声嗲气地问:“学长,你要出去走走吗?我陪你吧。”
“不用了,我出去抽根烟。”戚广白说,往许冬雾他们离开的方向瞥了眼,才继续说:“你等他们好了一起出来吧。”
被拒绝,周悦只能眼睁睁看着戚广白出去,脸上的纯真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身后王若芋从沙发里站了起来。
“晦气。”
周悦气得眉毛都跳了跳,问:“你有什么毛病?”
“这么急着对号入座?”王若芋双手环胸,牵起嘴角要笑不笑,“这句话如果是戚学长说的,你倒有点自知之明。”
“你管得倒挺宽。那你以为你又是谁?”周悦收起那副做作面孔,一脸刻薄,说:“我爱缠谁就缠着谁,你不服也憋着。”
“啊,好啊,跳梁小丑做戏谁不爱看啊?”王若芋答应了许冬雾留点体面,也不想再跟她吵,说完连一个眼神也没留给她就直接离开了。
看着一个两个都走了,周悦跺了跺脚,自顾自生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