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犹将自己的手覆于其上。他的手很大,手指亦很长,难怪可以探得那么深……谯知微想起他那天是怎么扣弄自己的宫口的,眼神有些闪烁。
沉犹睨她一眼,指尖又出现了幽蓝色的火焰,似虚而实,形疏而密,隐有通神之气。
二人掌心相贴,谯知微的手又有了灼烧之感。
沉犹慢慢移动手臂,在谯知微的手心上写了个符咒样的东西,蓝色火焰烧燎着谯知微的手心,现出一个宛若古篆体变形的符号。
谯知微还没看清楚,沉犹便再次覆上她的掌心。
他再度移开手掌时,谯知微的掌心赫然出现了一把崭新的青铜匕首。
匕首上布满了繁复的铭文,双刃呈弧形于近锋处收狭,锋芒逼人,切金断玉也不在话下。
刃气生寒,谯知微的手心也失了温度。沉犹伸手在匕首的手柄处轻轻一点,这把青铜匕首便幻化成了一枚精致的蛇形尾戒,缠绕在谯知微的小指上。
她何曾见过这种术法,一时看呆了眼。冰凉的尾戒就像小蛇咬住了她,谯知微本能地去撸那枚戒指,想要把它摘下来,却被沉犹阻止。
“就这样戴着。”沉犹握着她的手腕,把玩着她细白的手指,轻言慢语,“若你想要使用这把匕首,戒指便能感应到你的想法,它立马就能变匕首的样子。”
谯知微明白沉犹的意思,沉犹把这把匕首给了她,目的是助她剜龙心。
谯知微想起荒之秘境的古冶涟,他张口卷尾,气魄威武,就算化为人形,也有一派王兽的气韵。他抬眼看你时,那双矜傲的金眸让人遍体生寒。
她好不容易趁着古冶涟身负重伤,从水底逃了出来,然而谢玉生死不明,如今只有龙心才能救他。
谯知微想着自己还要去面对那一条暴躁的龙,要设法偷回龙的心,怎么可能不害怕?
她生性怯懦,脑子愚笨,只适合过蛀虫的生活,遇到这种事情,第一反应依旧是逃避。或者说,借助他人的力量。
她可以适当地满足别人的特殊条件,让他去帮她完成一些危险的事情。
谯知微自知不齿,故而说得磕磕巴巴:“你……你能不能……能不能替我去啊……”她越说声音越小,毕竟也没什么底气。
可她还是忍不住幻想,如果沉犹喜欢她的话,应该是愿意替她去救谢玉的。谯知微记得沉犹以前说过,他喜欢的就是她这个类型。
只是他肯定会借机从她身上要些好处,沉犹那么色,无非就是……
谯知微越想脸越红,可她遇到的男人好像都很喜欢做这事。她现在有了好些经验,只要男人力气轻些,她也能得一番乐趣。
如此想来,她也是不亏的。她下定了决心,便引诱似的贴在了沉犹的身上。
她像条软蛇一样蹭他的前胸,曲起手指,在他温热的掌心画着圆圈儿。她在他的怀里侧着脑袋,似乎很是依恋。
沉犹低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但也不为所动。谯知微红着脸庞,使出浑身解数,做出了一个自认为非常妩媚的神情。无非就是笑不露齿,对着沉犹眨眼睛罢了。
她心里的那些小九九,沉犹哪里看不明白。可他嘴角噙着笑,不动声色地观望着她的“勾引”,隔了一会儿才道:“你眼皮抽筋啦?”
“你眼皮才抽筋了!”谯知微咬着嘴唇,怨气十足地瞪他一眼,又知道自己这点心思见不得光,所以她的杏眼里还染了几分羞怯。
她这番嗔怪的神情流露,倒比她做作的样子好看多了。不知何时,沉犹的目光已经完全黏在了她的身上。
他忽地想起《陶庵梦忆》里的一段形容:楚生色不甚美,虽绝世佳人无其风韵,楚楚谡谡,其孤意在眉,其深情在睫,其解意在烟视媚行。
眉带孤峭,眼含深情,这张羞涩不自然的面孔,便是烟视媚行的绝妙。
见沉犹老是不表态,谯知微心里有点急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抱住了沉犹的腰。她仰头求他说:“你替我去取龙的心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说到最后,谯知微的声音变得微弱,仿佛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沉犹挑起谯知微的下巴,说话的气息全部扑到她的脸上,语调也十足的暧昧:“我想要什么都可以答应吗?”
谯知微羞涩地点点头。沉犹轻声一笑,手指放开了她的下巴,顺着她的脖子滑倒了她的前胸,隔着衣料在她的乳肉上轻轻摁了两下,就看到了乳尖处的微微凸起。
沉犹懒懒地瞥她一眼,好似在笑她敏感,或者是笑话她骚。
沉犹的指腹在凸起的乳尖上揉了揉,谯知微就觉得自己的腿软了。她耳朵有些发烫,但是没有阻止沉犹的动作。
因为她现在只想沉犹答应她的要求。
然而沉犹的指尖只在她的乳尖上流连了一会儿,就向着她的身下游走。
他的手轻易钻进她的裤子里。谯知微以为他会像上次那样插进她的穴里,抠挖她的内壁,所以她夹紧了腿,心里有些慌张。
结果沉犹的指腹却按在了她的后穴上。沉犹用指甲轻轻刮了下后穴口的褶皱,低头贴在她耳边说:“玩你的这里也可以吗?”
谯知微吓得夹紧屁股,神色惊惧不已。沉犹的表情很坦荡,她没搞清楚他究竟是在捉弄她,还是真的有这个想法。
谯知微在一些稍微重口些的图本上见过开后穴的玩法。
毕竟不是用来交合的地方,画中被弄后穴的女子往往神情痛苦。谯知微不大喜欢这种,故而每次看到玩后穴的部分都会直接跳过。
没想到沉犹比她想象中还要变态。
有得必有失的道理谯知微还是懂得的。她想要驱使沉犹帮她办事,就必须要支付相应的代价。
她在心里衡量了一下两边的得失,优柔寡断了半天,还是点点头:“可以!”
语气有几分悲凉决绝。
“这么爽快?”沉犹眉毛一挑,问,“以前是不是被别人弄过这里?谢玉?还是谁?”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在后穴口的周围打着转儿,让谯知微心跳如擂。
“没有……”谯知微难以启齿地回道,“这里……没有被人弄过。”
“什么?”沉犹假装没有听见,继续问她,“用什么插
弄进去的?玉势,还是男人的阳具?能插进多深?能不能全进去?”
沉犹一连串的发问直接把谯知微臊得说不出话来。
他特别像那种买东西前,一定要把商品的性能都摸得一清二楚的客官,不让自己吃一点亏,为此喋喋不休地向商家求证。
谯知微有些羞恼:“没有!什么都还没有弄进来过。”
沉犹飞快地接道:“哦,那我是第一个插进你后穴里的男人。”
谯知微简直要气晕。明明就还没有,他说得就好像他们二人已经做过了一样。
沉犹太过不要脸,然而谯知微有求于他,也只好任他随意占便宜,只是哀怨地瞟了他一眼。
“不是想让我帮你做事吗?你什么态度啊?”沉犹的手从她腿间抽了出来,他满脸轻蔑,好似方才摸她后穴的不是他一样。
谯知微怯怯地对着手指,欣喜地问:“那、那你答应了吗?”
“呵呵,你想得倒美,我才不答应呢。”沉犹高深莫测地笑起来,“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好,以为让我睡一睡,我就能替你出生入死啊?”
“那你刚刚问我,后、后面有没有被人那个过……”谯知微气恼无比,不依不饶道。
“哦,我就是随便问问,你这样的愿意让男人弄到什么地步。”沉犹耍赖的本事可谓炉火纯青,一张嘴随时颠倒黑白,“你不说我又不会逼你。”
谯知微终于明白自己是被沉犹耍了一通,双目喷火地瞪着沉犹:“你不要脸!”
“你要脸?刚刚还想和我做交易的是谁?你怎么这么笨啊,后穴也愿意让男人玩?”
沉犹觉得好笑,在她的脸蛋上捏了捏,说:“谢玉是被你害成这样的,我和他无亲无故,为何要冒着危险去救他?我能把青铜匕首借给你就不错了,那可是我沉家的宝物。”
搞了半天,还是要自己去面对那条恶龙,谯知微的胸中好不容易燃烧起希望,这下又直接跌入冰窖。
她气得面红耳赤,又找不出什么攻击沉犹的话语,只恨恨地说:“大骗子,你休想弄、弄我后面!”
“谁要弄你的大屁眼子?”沉犹嫌弃地撇嘴,声音却憋不住笑意,“我只对你前面那个小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