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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皎听后有一瞬间的茫然,但是很快的他冷静下来,因为这些跟他没关系——
    这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如果是一般家中资产几百万的普通中产或者小开富二代,听到这规模,这会儿可能一脸惨白地就直接退了,退之前可能还顺势恭祝姜大小姐联姻顺利又愉快……
    可是北皎什么都没有。
    他连吃一口饱饭都是靠在垃圾桶里叼上一口肉抢了就跑的。
    他怕什么呢?
    “姜冉,你和我说这些没用,你要去相亲也不是不行,我没说不让你去。”他偏了偏头,面无表情地对身下的女人说,“在此之前你先想办法弄死我,然后你就能去了。”
    他说的很认真,一点不像开玩笑的——
    此时此刻盯着她,眼中明晃晃地写着:你有这本事,你就动手。
    那眼神儿冰冷的能把人冻死,姜冉看他彻底急眼了,总算不在同他开玩笑,毕竟他无法无天起来,吃亏的还是她。
    “我就说说而已,你着什么急?”
    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亲亲他的鼻尖,盯着他因为紧绷抿成一条线的唇角,凑到他唇边蹭蹭。
    “我连我爸说的是谁都不记得了,我还不至于为了个见都没见过的人杀人吧,那可是违法犯罪。”
    她哄人也不肯好好哄的。
    不愿意去相亲就不愿意去,说的好像只是因为这个不去相亲是因为需要付出的代价太大,她觉得不划算。
    但是听她调侃的语气,北皎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此时此刻不肯真的顺着她的意,加上今天下午对阿利克洛索夫的新仇旧恨……
    他就觉得这个女人太可恶了。
    他干脆偏开头,不让她亲。
    姜冉“啧”了声,抬手把他撇开的脸转回来,对准自己。
    被强迫固定住脑袋,不得不与她对视的黑发年轻人唇角翘起讥讽的弧度:“不至于?那怎么才至于?要是记起来那人是谁,发现他好像又高又帅还成熟稳重,你就去了?”
    姜冉嗤笑:“应该不能够,我不杀人。”
    北皎面无表情地“哦”了声,说“是吗”,“我倒是挺想杀人的。”
    他后来的狠话就没机会说了,因为姜冉嫌他脾气大,说话也不好听,就吻住了他的唇——
    刚开始他极其不配合,不让她亲,架不住她舌尖第一时间灵活地挑开他的唇瓣。
    带着香甜的气息钻入口腔,而他的dna里天生就对姜冉的气息有缺陷,她一靠近,他脑子直接就坏掉了。
    根本没办法思考。
    北皎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换了个身位,姜冉跨坐在他的腰上,手撑着他的胸膛趴在他的身上同他接吻。
    他咬着她的舌尖,听她可恶地发出嗤嗤轻笑。
    刚开始还觉得羞耻的,明明知道她在逗自己还是被气的够呛,后来他就随便了,她爱笑不笑吧——
    随便让她像个恶魔一样在自己的耳边笑的很开心,随便让她用柔软的指尖轻蹭他的眼角,随便让她轻咬着他紧绷的下颌,很可恶地问他:“眼都气红了,怎么,着急呀?”
    北皎抬手拦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细的不可思议,仿佛一握就会断掉。
    大手盖在她脊椎,滚烫的掌心温度让她的笑声停止了几秒,他轻轻一个用力,她整个人惊呼一声便严丝合缝地贴上了他的胸膛。
    裙摆已经全部堆积到了腰间。
    仓惶间她伸手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套,他低头扫了眼她手里的东西,语气很淡地道:“你应该去感谢王佳明,如果不是他收编你,你还得去比赛,为国争光……你猜我还肯不肯乖乖用这东西?”
    姜冉看他说的挺认真的,撕包装的手都抖了下——
    有点儿后悔跟他胡闹得刺激过头了,她一时间僵住没动:“比不比赛我都还没准备好奉子成婚……”
    “哦,我准备好了。”
    北皎又冲她露出一个甜蜜得微笑。
    姜冉就感觉凉气嗖嗖顺着脊椎往上冒。
    她原本是保持着骑在他腰上的坐姿,这会儿手里撕了一半的套一扔,手撑着他的胸口就往下爬,嘟囔着:“我就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玩不起,要不还是不做了,你先冷静冷静——”
    这个气氛不太合适做那档子事,平时他们那方面实在算是和谐,但是这样的和谐多数情况下还是他迁就她,比如她实在不行了或者用力太大了,她哼哼唧唧撒个娇他就会轻易放过他……
    可他要不配合呢?
    偶尔有那么一两次,姜冉记忆尤甚,第二天她根本起不来床,腿软得像是在健身房做了八百个深蹲,全天只能像个废物似的躺在床上,喝水都要让人伺候。
    她毫不怀疑他彻底疯起来真的能把她弄死,这画面光想想,还没开始双腿已经开始打颤——
    此时此刻,她人刚从他身上翻下来落到旁边的床上,就被一把扣住了手腕。
    那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纤细手腕,她张了张嘴,几秒后硬是把到了喉咙里的尖叫硬生生憋了回去,一双深褐色的瞳眸紧张地看向身下的人……
    他侧躺着望着她。
    而后脸上甚至没有多余的情绪,轻轻一扯将她倒到自己怀中,两人的位置重新变成了男上女下。
    姜冉浑身紧绷,只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他拉着来到自己的腰间,他身上穿着的卫衣上,他牵着她的手摸了下刚才她坐过的位置——
    她摸到一手湿润。
    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她脸“噌”地变红,就看见他冲她露犬齿一笑:“杀人是违法犯罪,你怕……违背妇女意愿也是违法犯罪,我也怕啊。”
    姜冉这会儿都不用脸红了,她已经没有脸了,她让北皎不要胡说八道。
    北皎又“哦”地应了,只是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
    姜冉看他自己乖乖戴上套,那埋头认真做准备工作的劲儿,真的浑身透着一股要好好收拾她的气氛。
    她头皮发麻。
    “阿皎,我真没准备去相亲。”她亡羊补牢似的轻声哄他,“我有你了,怎么可能还看外面的男人一眼?”
    “你下午看那个世界冠军大叔了。”
    人家三十岁出头,正风华正茂,怎么就大叔了?
    “……那个只能是技术领域上的崇拜。”
    “姜冉。”
    “嗯?”
    “劝你别费劲了,”他手撑在她脑袋边,一边说着俯身亲了她唇瓣一下,“平时你撒娇我肯定睁只眼闭只眼你说什么都好,但是今天真不行,你不知道我现在多生气。”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多温柔,干正事儿的时候,就有多狠。
    姜冉觉得自己都快散架了,在她的上方,狗崽子却顶着一张无辜又委屈的脸,控诉着,都是因为她没有给他足够的安全感,否则他不应该成天这样吃醋,他以前从来没吃过谁的醋,还以为自己的子电路压根没有这个词。
    看啊,这他妈连他爱吃醋都成了她的错……
    简直无法无天。
    ……
    第二天姜冉醒的时候,北皎已经把行李箱收拾好了。
    姜冉睁开眼,就看见他坐在不远处沙发上安静地看书——
    这就很能说明问题,一般情况下晚上干了点什么以后,姜冉第二天通常都是在他怀里醒过来,他要是要看书,也是把书拿到床上来看。
    而不是远远地坐在沙发上,把她一个人扔在床上。
    奥运村可能在气场上只合适搞事业,所以好像每次干了点人类大和谐运动,第二天她都得面对狗崽子那张冷脸,活像是谁欠了他千八百万。
    明明吃苦遭罪(也不完全)的人是她。
    姜冉爬起来,刚动一下就觉得腿又酸又疼,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好好地走出奥运村去机场,但是也很倔强地没吱声,自己爬了起来。
    此时北皎听见床这边的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两人目光在空气中一碰撞,他停顿了下,把放在膝盖上的书扯到一边,站起来。
    姜冉森森地盯着他走近。
    谁知道他凑过来也还是不说话,只是弯腰伸手作势要抱她去洗澡,姜冉不高兴他的冷脸,于是不领情地拍开他的手——
    记忆全面复苏,昨晚最后她抱着他好话说尽了,他也没放过她,最后她真的只剩一口气了,才抱着她,勉强偃旗息鼓。
    有那么一秒,她真的觉得自己会死在他怀里。
    所以说他至少有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是真的不管不顾往死里整,那都不是冤枉他。
    所以什么玩意儿都不能贪图得太过,贪弟弟年轻的肉体和无限的精力,有什么用呢?
    关了灯都是那几块肉最多摸着还硌手,无限的精力就更离谱了,昨晚她恨不得他一下子从23岁变32岁,这样可能还能稍微力不从心一点。
    越想越气。
    北皎被她揍习惯了,这会儿手背被抽得通红,眼睫毛都没抖一下,侧过脸,那张漂亮的脸蛋近在咫尺盯着她,总算开口了:“饿了没?先吃东西还是先洗澡?”
    很普通的台词,但是听在姜冉的耳朵里就觉得很生疏很冷淡。
    可能是早上起床气,也可能是昨天最后收尾阶段气氛并不是那么和谐温馨,这会儿她敏感得很,鼻腔就好像被堵住了,胸腔都发酸。
    “滚开。”她说。
    北皎当然没滚,他只是停顿了下,放开了揽在她腰间的手。
    姜冉感觉到自己腰上的束缚力一下子松开了,她低头看了眼他二话不说就抽离的手,无声地蹙眉。
    她自己可能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北皎看见了,他心想这他妈可真是个祖宗,还好他一直盯着她的脸看着,否则谁知道她又要闷不吭声较劲?
    他无奈地又把手放回去,重新缠着她的腰,听她发出不耐烦的咋舌音——
    可她没再推开他。
    所以北皎就当自己耳朵聋了什么也没听见。
    两人靠的很近,但是气氛却嚣张跋扈的。
    “你又发什么脾气?”北皎问。
    那个“又”字就用的人十分心火燥,我发脾气?到底是谁在发脾气?
    姜冉眉毛一下子便挑了起来,连带着语气也变得十分不好:“你意思是你态度很好?大清早的离我恨不得八百米远,这房间太小限制了你的发挥!你不如到屋外去好了?”
    她呛他,北皎却意外地陷入沉默,没有立刻出声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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