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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要记录下这一切,尽管它听起来像reddit怪谈板块中一抓一大把的,夹杂部分色情情节以便打趣时间的荒唐故事,但它的的确确发生在我身上,我的精神因此受到了非常严重的损害,意识也出现解离症状。
奄奄一息的肉体奋力逃出,可我的灵魂似乎依旧留在噩梦般潮湿阴暗的洞穴中,被那头可怕的畜生疯狂占有。
整日将自己泡在浴缸中,我的身体吸饱了干净的热水,皮肤起皱发白,像与水接触后飘散成絮状的面包片。
我用这种蠢办法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清洁自己。
腰间的暗红爪印仿佛一种逃脱不开的诅咒烙印,我曾经想用刀剜去这块肉,可血珠跳出皮肤的瞬间我的四肢就不可控制地发软,颤栗感从后颈开始顺着脆弱的脊柱一路啃咬下去,最恐怖的事情就是,尾椎处酥麻的触感竟然跟那头畜生强迫我和它交媾时的感受别无二致!
浑浊而贪婪的幽绿兽瞳似乎一直在注视着我……
事实就是——我完了,我逃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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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发生在2010年10月27日,一个阴雨连绵的不详日。
我收到ghost探险俱乐部的邀请,收拾行囊前往弗吉尼亚州的蓝岭山脉,据说那里曾经有印第安人出没,他们举行盛大的血祭仪式,献给深深崇拜和敬畏的自然神灵,也有非官方的报道表示近期高空作业观察到一系列诡异现象:体型庞大的熊朝向太阳升起的高坡跳舞,在夜晚时有比熊还要大的黑狼穿梭于山林间……总之许多各种妖魔化的版本层出不穷,吸引一批批探险爱好者们,不过我对这些无聊的编造故事并不感兴趣。
真正让我心动的是那里壮美震撼的自然景观,落叶林和常绿林在白天时呼吸吐气,像数个拿着烟枪吞吐不息的土着居民,为这块古老山脉表面轻盖了一层雾蓝色烟纱,烟纱下则是斑斓的绿,大片橡树和胡桃木作底色,山月桂、马利筋、槭树、郁金香还有星星点点的雏菊丛丰富了这幅绝美的自然画卷。
我热爱自然和冒险,可正是这样无知无畏的性格为我招惹了不必要的灾祸。
到达蓝岭山脉的第二日,我早早醒来,一番简单洗漱过后就开始托起胸前的摄像机进行拍摄,为我此行的要写的博客记录图片素材。
清凉湿润的山雾温柔抚过我的面颊,根本不需要调试滤镜,我脚下的景色具备任何文艺片电影都无法企抵的朦胧梦幻的质感。
走之前我回望一眼身后的帐篷,帐内的人仍在酣睡,做着香甜的美梦。
这次俱乐部来的人除了我和刀疤脸尼克,其余的三个小伙子都是新鲜血液,他们年轻稚嫩,拥有结实的肌肉以及充足的活力,是一群很可爱的大男孩。
不过我这个人离群索居惯了,别人一和我搭讪我就说不出话来,所以男孩们的风趣幽默在我这常常讨不到什么好。
留了张纸条给尼克,我准备早去早回,尽量不耽误团队的正常行程。
一路边欣赏边做标记,回归原始的路程让我的心灵一步步重回平静,每一棵树都有它独特之处,带着些许泥土和蕨类植物的湿绿气息,将我圈养在自然的怀抱中。
不过内心平静的同时一些本能的身体反应却提醒着我这地方不太对劲。
汗毛竖立,后颈发凉。
我的指腹停留在快门键上,只犹豫了一瞬间,随即做出决定,抬腿继续前进。
不确定的事情不如当做没发生过,疑神疑鬼的浪费时间不如干脆一点做出选择,恐惧本身的可怕程度远不及胆小鬼对自己下达的“应该害怕”的心理暗示。
如果是我坐在红皮椅上面对墨菲斯摊开的掌心,那么我一定会在确认过两枚药丸的功效后,微笑着要一杯纯净水,然后尽量优雅地吞下红色那颗。
(《黑客帝国》台词:“如果选择蓝色药丸,故事就此结束。你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继续相信你愿意相信的一切。如果你吃下红色药丸,你将留在奇境,我会让你看看兔子洞究竟有多深。”)
我讨厌虚伪的社交,衷爱一切真实的事物,所以我此时没办法说服自己停下继续探索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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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静了,实在太过于安静了,仿佛头顶上倒扣了一只真空的玻璃器皿,甚至连自己制造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深入腹地,我终于意识到诡异的点在哪了,一路上没有遇到一只活的动物,哪怕死的也没看到。
我往前走,脊背上似乎附着着一双不知名的眼睛,也跟着我前行。
……被暗地里窥视的滋味可真恶心。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在我面前一闪而过,速度非常快,我追过去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任何踪影了,那绝对是个大家伙,我估算着它得有一栋两层小楼那么高。
难道是棕熊?
我迅速掏出背包里塞的前膛枪,扣动扳机,小心翼翼地在黑影消失的地方踱步,这把枪只能击杀一些中小型猎物,譬如郊狼、野兔、狐狸和鹿之类的。
面对这么大的目标,说实话,我没有什么把握,用枪声延缓一些逃脱时间还差不多。
端枪的手心沁出细密的汗液,我知道它就在我的身边,虽然我手里有猎枪,但同时我也是它的猎物。
心脏搏得非常剧烈,如同一支不停歇的气球打气筒,在与它正式对峙之前,我要先感谢一下我的肾上腺激素,因为有了你们,我不至于在看到那只威严神秘的巨型狼兽的瞬间就大小便失禁腿软倒地,绝望等待被一口吞掉的命运。
天哪,它可真……美。
这是我对那头畜生的极不成熟的第一眼印象。
时间像熔化的蜡油一样凝固,我引以为傲的理智和时间一起,齐齐封死在烛火燃尽的蜡块里。
我呆住了,目不转睛看着距离我大概10英尺远的巨狼,它静静地卧在地上,体积却比直立的棕熊还要大,在它面前,我有股摆脱不开的窒息感,自然的伟大杰作再次衬托了我的渺小。
柔顺油亮的黑色皮毛铺满它的全身,掩盖住充满爆发力的强壮肌肉,它姿势优雅地俯卧着,双耳挺立,压在一丛叫不出名字的洁白小花上,幽绿的狼瞳将我钩在原地动弹不得,见鬼,我竟然从中读出来一些对我的轻蔑和不屑。
已经两分钟过去了,它竟然还没有咬断我的喉管。
我试着缓慢移动我的右腿,向后悄悄挪动……它仍旧直直盯住我,但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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