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忽然变暗,只剩男人坚硬的胸膛。
“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走吗?”她问。
男人不说话,垂眸紧锁着她的脸,揽在她腰上的胳膊紧了紧。
“靠过来点……”阮梢故意在他怀里磨蹭,环住他的脖颈。
赵谟喉结滚动,手上的力道放轻,低下头不自禁向她靠近。
阮梢舔了舔嘴唇,下一秒直接吻上了他欲语的唇,红唇微启,她伸出舌尖主动轻舔他闭合的唇瓣。
腰上一紧,对方已经回抱住她,回吻过来。
唇齿相贴,她呜咽了一声,对方粗厚的大舌已经蛮横地撞了进来,反客为主卷住她的小舌头吮着吸着,连牙齿都不放过,戳弄舔舐着她口中的每一寸。
吞下她的口津,交换勾缠。
阮梢蜷缩在他的怀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紧贴,女人柔软丰满的曲线融合在男人强壮坚硬的身躯中,难舍难分。
阮梢面色酡红,似乎有些喘不上气,赵谟退出她的口,舔着她的嘴角让她换气。
明明是她先勾引的他,现在又一副被欺负的样子。
赵谟不等她喘匀气,又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温柔而细致,吻得她身子酥酥麻麻,几乎站不稳,瘫在他怀里。
“我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赵谟哑着声问她。
阮梢抵住他,清晰地感受他起伏的胸膛和加速跳动的心脏。
“我回答了的。”她贴上他的胸口,抱住他的腰。
男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揉了揉她的发顶。
“我没听到。”他说。
“呆到我还想再吻你的时候。”
阮梢踮起脚尖,亲了亲他带着胡茬的下巴,“早上没刮胡子。”
她边说着边凑上去又啄了啄,尖尖麻麻的,刺得有些痒。
赵谟猛地后撤身子放开了她,替她拉上在刚刚厮磨时半解的衣服,黑沉的眸子凝视着她诧异的表情,压抑地停顿了几秒,嘴唇动了动。
“你不会留下来。”
直接了当
他突如其来的冷静打乱了旖旎暧昧的气氛,阮梢有些不知所措。
不等她说话,他转身离开,一个字也没再讲。
——
太阳落了山,阮梢百无聊赖地坐在曾经嫌弃万分的沙发上,摆玩着男人乱扔乱放的零件。
黄沙地小院脚步声响起,金色余晖在他身后勾勒出浅浅的光圈,他踏着月升的最后一刻才回来。
阮梢松了口气。
这是赵谟的家,可他甚至钥匙都没拿。
他们似乎反了过来,惹了主人不开心的是她,可走的确实他。
赵谟从她身边路过,眼神只是快速滑过,瞟到空荡荡的茶几和上午就剩下的半杯茶水时,他几不可见地皱皱眉。
他倏地停住,道:“修车的东西到了,今晚拆解,明早就能安装好——”
“你也可以走了。”
说完,便要打开工作室的门。
阮梢拦住他,犹豫地抿着唇问:“你生气了吗?”
“没有。”
骗人。
阮梢收回手,坐回原位,她心情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低落。
明明睡也睡了,爽也爽了,却还是有些难过。
他不理她。
工作室的敲击声不停,电焊锯齿声音不断,磨得人耳朵发疼。
阮梢捂住因为一下午滴水未进而微微痉挛的胃,半瘫在沙发上。
咚咚咚——
院口的铁门被敲响。
赵谟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再远,似乎是和门口的人说了几句话。
等他走回来,手上提着两只塑料袋,严严实实包装着两个塑料碗。
赵谟将东西放在桌上,望向躺在沙发上背对着他发呆的阮梢,走过去想伸手扶她起来,但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最后只是干涩地说了句,“起来吃饭了。”
两碗云吞面,上面飘浮着稀稀疏疏的几点葱花。
阮梢颓颓地坐在椅子上,接过他递来的汤匙。
好清淡。
她胃里空落落的难受,正适合喝点清汤,她轻抿了一口,鸡肉清汤有一点点烫,很温暖,正好暖了她冰凉的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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