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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烟举至鼻尖。
    不是这种味道,要更深一点,可是那个人是谁呢?
    许为溪手撑着地,准备站起身,忽而感觉面前一片昏暗,供血不足引起的头晕目眩瞬间涌上,他踉跄着朝面前的荷塘栽了下去。
    冰冷的水漫过胸腔,耳边被水中的喧嚣声淹没,许为溪看着上方的光亮一点点湮灭,闭着眼往下坠去。
    ——
    大雁啊 大雁
    ——
    “如果再也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怎么办?”
    ——
    你可曾飞过我的故乡
    ——
    “会想跳下去。”
    ——
    “……溪……”
    许为溪听到有人在呼唤他的名字,他的手腕随着水流波动往上飘去,忽然被什么人抓住,往上拉去。
    许为溪想睁开眼,但一点力气都没有。
    “——许为溪!”
    混杂着水流的声音,卷进许为溪的耳朵里,牵引着他摇摇欲坠的意识。
    忽而什么温暖的东西,覆上了他的唇,氧气被人强硬的渡进来。那人揽着他的背,将他往上带去。
    攀缘着那一点的气息,许为溪强撑着睁开眼,看向面前隔着罩子,看着他的双眼。
    梁……
    所有的意识向脑海中的某处奔去,拼命向他传递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
    梁亭松的另一条手臂不断划动着,另外两名警员也来协助,帮着他一起将许为溪往上托去。
    直到浮出水面。
    在光亮落下的时候,许为溪闭上了双眼,往梁亭松身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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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生理期第一天,太难受了,明天请一天假,后天好一点会更新的。士下座。
    第171章 越洋而来的电话
    no io per te iottero
    ——《per te ci saro》
    任维烈站在岸边,等得都快自己跳下去找了,他看到自家大哥把孩子丢在塘边,以为是有什么事要离开了一下,没想到就没回来了。
    他在几经确认了外面没有蹲守的闵氏人之后,刚准备出去找许为溪,就看着人往塘里跳去了。
    给他吓得,连忙用传呼机问梁亭松人到哪了,但可能是因为在水下的缘故,声音传播被干扰得极其严重。梁亭松一直都没有给他回话,直到他看到水面上不断涌上来的气泡。
    在看到许为溪被人救上来的时候,任维烈两条腿差点都软了,连忙伸手去接应。
    梁亭松因为在水里一直待着加上给许为溪渡气,体力消耗了不少,但上了岸后,只坐着深呼吸了十几秒,就立刻赶去看许为溪的情况。
    虽然及时赶到了,但许为溪坠入塘后估计喝了不少塘水,好在的是人的脉搏和心跳都还在。
    “我来吧。”
    梁亭松把人抱到自己怀里,让人趴在自己腿上,而后用手不断拍着人的后背。
    他掂量着手上的力气,想要把胃里的水拍出来,必须要用点劲,但许为溪也少不了难受。
    许为溪闷哼了几声后,吐出来不少水,再之后就是干呕,难受地直哼。
    梁亭松立刻将许为溪扶坐在怀里,让人靠着自己的肩膀,手在人身后轻抚帮人顺气:“没事了没事了。”
    “这胃里就剩水了,怕是都没吃什么东西啊,也难怪起个身都能栽水里。”任维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家大哥怎么带孩子的,连口吃的都没有。
    梁亭松看向任维烈:“任叔,看看包里有没有葡萄糖之类的。我记得祝城说准备一些应急的药品。”
    闻言,已经有警员去拿背包了,果然从底部翻到了一个急用医药包,纱布绷带里摆着两管葡萄糖。
    警员拿起一管递给梁亭松,梁亭松将软胶管咬开一个口后,连哄带强迫地把那管葡萄糖灌人嘴里了,而后继续给人顺气。
    “任警官,你们现在的情况如何?”传呼机中传来钱忠民的声音,这段时间两地警方已经通过传呼机听到他们这边的动静,知道他们找到许为溪了。
    任维烈清了清嗓子,走到一边汇报了当下的情况。在知道许为溪当前无碍后,钱忠民对着面前电脑上的付志行和柏树禾点了点头,而后给任维烈回复了一句:“好的。”
    “刚刚曲勋和祝城那边汇报了情况,他们已经行进到你说的第一个地点了,距离入村口1公里的地方。”钱忠民严肃沉声道,“赶赴盘山公路的几个支队观察到几辆中型货车进入弥山,应该也是闵氏的。”
    “好,我知道了。”任维烈回道,而后深呼吸了口气,往梁亭松那处望去。
    祝城他们赶到下一个地点至少还需要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如果那些车子是闵氏的,现下大哥任守桢已经回去了,闵可宇一时半会儿注意不到许为溪,但不代表人不会来找,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小梁,如果半个小时后,小溪还没有醒,你就在这里照顾他,我带着同志们进去。”思索片刻后,任维烈走到梁亭松身边,蹲下道。
    梁亭松刚要开口,任维烈一把摁住他:“现在只有我最了解里面的地形情况,我不可能呆在这,再说了,我大哥还在里面,我也得把人带出来。”
    任维烈拍了拍梁亭松的肩膀:“看好我大侄子这么重要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
    任维烈说完后,就招呼着警员们回密林里去继续等候讯息通知。
    “难受……”肩上传来许为溪喃喃的声音,梁亭松连忙抬手顺了顺人的背,把人扶正。
    估摸着是头疼难受,许为溪紧皱着眉,直往梁亭松脖颈间蹭。
    “我们先去边上,听话。”梁亭松伸手揉了揉人湿漉漉的头发,而后另一条手臂捞到人腿弯下,腿脚用力,将人整个横抱起来,往任维烈在的那块密林去。
    “今天是走不完了,这么多东西,而且还有地下那些。”负责运输的司机下了车后,朝等在红房子道口前的闵可宇走去,抬手指着门前空地上的那堆东西道。
    “外面查得严,从镇上到市里要过好几个大卡,这些东西只能藏在蔬菜火车里带走。”司机叉着腰皱眉道,“要跑不少趟呢。”
    闵可宇眯着眼看着开过来的七八两中型货车,确实如司机所说的那样,哪怕是走一些偏僻小路,也难免要经过一些检查关卡,这段时间警方的巡逻搜查加强,他们的东西往外运就更麻烦一些。
    最迟也得明天上午才能运完。
    “把些不重要的东西先放进去。”闵可宇看着一边站着的几个保镖道,“再叫些人,打扮得仔细一点,出去后要是遇到问的,就说自己是去外地谋工。”
    闵可宇从口袋里摸出盒烟丢到司机手里:“我一会儿把运送沿线的关卡点发给你,你们先带着这批东西,出去绕一圈,看看检查的强度如何,如果地面行不通的话……”
    闵可宇望着山野,哼笑了一声,带不走的东西,那就继续让他们沉进地下。
    保镖们接收到指令后,立刻走到广场处,从堆积成片的古董物什里面寻找相对来说“不重要的”。
    这些东西大多是闵元吉留下来的,在六几年的时候,闵元吉除了联络拐卖以外还涉及古董走私的生意。
    红房子这块地上原先是棵大树,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大山之中奇树茂盛,必定是风水之地。闵元吉抱着这样的念头,让人把树砍了,深入地下几米除根打地基,把自己多年搜集到的古董物件,埋在地里,而后在上面修了红房子。
    这批古董物件最早可以追溯到宋朝,最迟也是乾隆年间的,更有一些有价无市的,随便拿出一件去黑市里面交易,都是百万打底的。
    这也是当年闵九爷想方设法都要阻止闵可宇回来的原因,然后闵元吉直到死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闵九爷。
    拿出来摆在广场上的这些只是其中一部分,下面还埋着更多大家伙。想要弄出来就必须把红房子铲平,但谁也不知道这么久过去了,底下的东西是否还完好无损。
    闵可宇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拿走的这一部分也只是当些资产,好和那群喜欢这些玩意儿的外国佬谈生意。
    “柳叔呢?”闵可宇这会儿才闲下来,朝身边的下属问道。
    “许为溪到现在还没醒,柳叔在村院那边照顾着。”下属垂头回道,“不过,还有一件事……”
    闵可宇摆了摆手:“哲伯走了我知道,我让他离开的。”
    闵哲本就不屑于这些事情,道不同不相为谋,再加上哲伯这些年也干过不少事,把他们抖出去了,自己也是要吃牢饭的,凭哲伯那性子也不会做这事。
    走了也好,不然哲伯知道了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不得反复念叨。
    虽然有救自己出鬼门关的恩情,但老被人念叨也是会烦的。
    “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了,村子里人这两天都在活动的,谅许为溪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闵可宇说完后便往红房子里走去,他走进厅堂里,坐在闵九爷的那个金椅子上,手在扶手处反复磨了几下,思索着要不要把这个东西带走。黄金这玩意儿还是有价值的。
    他翻开手机,在联系表中翻了圈,拨通了金远河的电话。
    “闵老板,有何贵干?”
    金远河的声音听起来倒是随意,身边还有女孩子的声音,闵可宇思索了下,应该是那个金富豪之女金珍珠。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闵可宇抬手捋了下额上的头发,随后将桌上的茶盘挪到自己面前,把玩着其中一只小茶碗,“我们的东西今晚会从利川陆续往外走,最早的一批明天中午就可以到海港。”
    金远河任由着金珍珠将他的另一只手带着,往平板上的付款界面摁去,视线轻轻一扫,小姑娘又买了一堆珠宝包包,他有些无奈地叹口气,而后才去回复闵可宇的话:“知道了,谢先生已经和我说过了,富商们很期待你带过来的东西。”
    “重要的东西总是最后登场的。”闵可宇轻笑了一声,手摁着茶碗的边沿,将东西往桌上摁去。
    “祝君武运昌隆。”金远河冷声回道。
    “安总,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一位保镖穿着的人正朝村子的方向走去。他抬手掩着耳边的蓝牙。
    “嗯,你帮我看着许为溪那边,凭闵可宇这人做事的狠毒,肯定不会放过他。”安琳娜靠在街道的墙边,望着行走在路上的人,缓声道,“现在那边人多眼杂,注意点。”
    “明白。”保镖小声道,视线自然地往四下瞥去,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安全的。
    安琳娜挂了电话,深呼吸一口气。
    “alina……”金发女人端着两杯饮品走到安琳娜身边,将东西塞进人手里,得到空闲的手去揽安琳娜的腰:“oma wartet auf uns.(奶奶在等我们。)”
    安琳娜伸手撩了撩耳畔的头发,偏过头扬起笑:“lass uns jetzt gehen.(我们现在就过去。)”
    帕滕基兴的小镇似乎随时都被安逸气氛所笼罩着,安琳娜咬着吸管看着行进在路上的人,如果不是因为生意都在国内,她倒是也想在这里住到老。
    金发女人揽着她朝一幢房子走去,轻轻敲了两下门。
    “ich komme.(稍等一下。)”老妇人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几秒后,门被从里面打开。
    梅月笑着看向站在门外的人,金发女人是她在先前去别的地方游玩时遇到的女孩,两人聊得欢便交了忘年交。中午时金发女人说要带自己的爱人过来拜访,她便去买了不少食材,准备留人在这吃晚饭。
    梅月的目光移到安琳娜身上,深觉得眼熟,忽而想起来这是之前来问她梅氏生意的女孩:“du bist das m?dchen, das letztes mal gekommen ist(我记得你,你是上次来这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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