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这样!
“为什么要迁过来?”我惊讶的问。
“为了东山的东西。”他说。
我忙着追问道:“东山有什么?还有就是,齐阳为什么要上东山?”
巫师有些迷茫的看着我,“齐阳是谁?”
我拿出齐阳的照片,“就是他,他不是上了东山么?”
“这不是李骥么?他叫李骥,是村长的朋友,这次来是为了给我解决东山上的怪物。”他笑着说。
我皱眉看着手里的照片,犹豫了一下,决定掠过这个话题,“那你们东山上到底有什么东西?”
他叹气说:“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祖上传下来,说是东山镇压着东西,我们要世代守护着。不让我们离开。”
“您也没有上去看过?”我试探的问他。
他苦笑说:“怎么没去看过,去过一回,但那一回只有我自己活着出来了,以后就再也不敢上东山,就连这附近的少数民族都不敢上东山打猎,那地方鬼气森森的。”
看来他知道的情况跟瘸子差不多。
“村子外面那片芭蕉树,是您可以栽种的么?”我好奇的问。
我听瘸子说过,芭蕉属阴,跟槐树差不多。
“是啊,我们这里的人苦啊,活着痛苦死了也痛苦,我栽种了那一片芭蕉树是想要让他们死后能有个依靠。”他发愁的说,“你刚刚也看见了,这里的人超度不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惊讶的问。
“十八年前。”他说着,突然紧紧的抓住我的手,“你帮帮我们吧,只有你能帮我们。”
我扯了扯嘴角,“我怎么帮你啊?我也就是比二流子道士好那么一丢丢。”
他神情十分激动,吭哧吭哧的从床底下拖出个大箱子来,从里面拿出一张已经泛黄的纸,“你看这把剑,我父亲说过,拿着这把剑的人过来,就可以帮助我们解脱。”
我看着纸上绘制的剑,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这不是齐阳送我的那把木头剑?
“那你怎么知道它在我手里?”我大脑有点脱线。
他翻了白眼,“我虽然老但眼不花,那把剑就放在你的包里,我昨晚都看见了。”
“哦。”原来昨晚那么激动,是因为看见那把剑呀。
最后我从巫师那里离开的时候,已经被吓傻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袋里乱哄哄的,巫师怎么会有那把木头剑的绘样呢?
“陆冉,你怎么了?”烨化不知道什么来到我身边,关心的问我。
我目光呆滞的看他一眼,“就是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玄幻,让我突然有一种被推着做英雄的压力。”
他笑了,说:“你本来就是英雄啊,你今天拿着桃木剑救杜宾的时候,整个人都在闪光,你知道么?”
我干笑两声,我不想闪光,也不想当救世主,我就想找你齐阳报了仇,然后回去种地过去日子啊。
从瘸子没了,我就没有那么远大的志向了。
他一直傻笑的看着我,看的我汗毛都竖起来了。
刚想跟他说我要回去睡觉,背后就传来一声大喊,转身一看,玉兰狰狞的笑着,拿着菜刀冲着我砍过来。
婷婷在后边追着,“姐姐,快躲开。”
第066章 这聘礼,满意么?
我呆呆的看着反光的菜刀,脑中一片空白,都忘了躲。
还是烨化拽着我的胳膊把我拽到旁边,同时虎子从旁边窜出来,两下就把婷婷妈给按在地上,手上的菜刀扔到一边去了。
她扭头看着我,嘴里狠狠地说:“死,该死!”
婷婷被吓的脸色煞白,绊到石头上,直接摔倒了。
婷婷爸跑过来,跟虎子说:“她不是故意的,她这是发病了,我这就把她带回去。”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一沉,她这样倒不是精神失常,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智。
虎子扭头看向我,我对他点点头,“你放开她吧。”
“哦”他松开婷婷妈,站到我前面。
“啊,你该死!”她被婷婷爸拽着,还是拼命的要冲过来,“你想伤害我的女儿,我要杀了你。”
“妈,我挺好的,咱们快回家。”婷婷从地上爬起来,轻声安慰她。
她愣愣的看婷婷一眼,又看看我,然后紧紧的把女儿抱在怀里,一边往回跑一边说:“回家,她是坏人。”
婷婷爸十分内疚的跟我道歉,说:“真是对不起,她原本净胜还算是正常,就是人有点傻,只是在婷婷四岁的时候走丢过一次,后来她把婷婷从山上带回来,精神就有点不正常了。”
他说着,有些尴尬的搓搓手,说:“真的对不起。”
“没事,我也没受伤,倒是婷婷,她刚才那一下摔的不轻,你回去给她看看。”我笑着说。
他如释重负,又说了好几遍对不起,这才走了。
“你没事吧?吓到了?”烨化诧异的问我。
我很想摇头,但是手脚不自觉的发抖,刚刚那把菜刀只有一根手指长的距离就要砍到我了。
我跟虎子说:“虎子,赶紧背我回去,我困死了。”
其实,我是被吓的手脚发软,没力气走路。
虎子听话的把我背起来,烨化想要过来扶着我,却被他瞪了一眼,“别碰,我哥!”
烨化急忙解释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扶她一把。”
“我哥!”虎子冷着脸看他。
烨化挠挠头,嘟囔说:“我知道她是你哥,除了你,也没人管她叫哥。”
我现在也缓过来点,心跳没先前那么快了,听了虎子的话,跟烨化解释说:“他的意思是,我是他哥不是你哥,你别碰。”
说完,我笑着拍了虎子的肩膀一下,“快背我回去,我本来就困。现在又被吓了一场,我要回去睡觉。”
虎子嗯了一声,又瞪了烨化一眼,这才背着我走了。
烨化郁闷的声音传过来:“跟个护食的狼崽子似的。”
到了家,我叮嘱虎子两句,不让他跑远,不让他再去跟那个朋友玩,直接盖上被子就开始睡觉。
这都三宿没睡好了,我心里苦啊。
刚开始睡的很舒服,但是后边越睡越觉得难受,总感觉脖子上透不过气来,身上有些凉,难受的紧。
我迷糊着在脖子上抓了好几下,一点用都没有,反而呼吸更加困难,而且慢慢的头也开始疼,就跟要从里面炸开一样。
我猛地坐起来,觉得肩上沉的不行,抬抬手都觉得没力气,难道有什么东西?
急忙从包里找出八卦镜,对着脖子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没看见。
可是。脖子上的窒息感越来越强烈。
我吓得心里一抖,摸了一圈,才想起来画好的符纸都用完了。
右耳朵突然一痛,就好像有个人在紧紧地勒着我的脖子一样,我在脖子乱抓着,还是什么东西都抓不出来。
想要张嘴叫虎子,却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心中一寒,用尽力气把床边的杯子踹倒。
虎子从外面冲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勒的快翻白眼了。
“放开。”他沉着脸说。
他这么一说,我感觉脖子好受了些,但还是有点喘不上来气。
“你赶紧放开。”他几步过来,对着我脖子上虚空的抓了一把,好像拿着一个东西在手里。
我张着嘴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被勒的差点就去找瘸子了。
“那是个啥?”我哑着嗓子问。
心中却很惊讶,虎子从小阳气足,对于那些东西,都是看不见的呀。
他拿手比划了一下,说:“长,朋友。”
我咳嗽了好几声,“那就是你的朋友?”
他点头,瞪着手里的东西,“现在不是。”
我喘了好半天的气。感觉舒服多了,这才坐起来,从包里拿出装着牛眼泪的瓶子,这都是我这几年自己攒下来的。
心疼的抹了两滴在眼皮上,我到想看看,虎子的这个朋友到底是啥玩意。
重新睁开眼睛,我看清虎子手上那条扭来扭曲的长虫,纵然早有心理准备还是给吓得往后蹭了蹭。
原来是长虫,怪不得虎子一直说长。
我走过去,看了我半天,才真正搞明白这个东西,“原来是个蛇灵。”
只是这东西看着有点眼熟啊。
“你缠着虎子干啥?”我问它。
我听瘸子和姥姥都说过,蛇是一种非常记仇的东西,所以在我们哪里看见蛇只要它没伤人,都是人避开它们,若是真的把它们打死了,也不能让它的头对着你,不然它会记住你,想着法子来找你报仇。
它盯着我,吐着信子,眼里都是恨意。
我看着它,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村长第一次下葬时,被砍死的那条蛇?
它身上的花纹我一直记得清清楚楚的。
怪不得那么恨我,它死的那天可是死死地盯着我。
想了想,我跟它打着商量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恨意,可是当时真的不是我杀了你,要不我帮你超度,让你安生的走,这样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