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下午,你正在家跟着视频练习瑜伽,突然接到警局的电话,有些意外,你不知道确定的嫌疑人只有你还是有其他人,也不清楚这是针对调查还是普遍撒网,但仔细思索,唯一有用还能这么快确定你身份的只有车了,毕竟刚刚警察电话里说的:“请开车到南坊区公安局配合调查”。
但检查车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你虽然大胆地开着自己的车,但是却用颜料修改了车牌号。
喷涂颜料也不是购买的,而是去大学美术社团顺的。虽然有点利用朋友的意思,他在大学当导员,你邀请他吃饭提出想逛逛校园,周末正好是各种社团举办活动的时候,你找到美术社团,虽然是新面孔,但加了个群就一起参加了活动,还好你不太化妆,几乎素颜的样子让你少了几分社会气息。
送完居珩,回家当天你就用酒精清洗掉了丙烯颜料,还送去洗车店进行了车内外彻底清洗。
你换了身衣服,就开车去了公安局。
走进大楼,询问一位民警,说你是来大约半小时前接到电话配合调查的,也把车开了过来,民警迅速明白你是哪个案件相关人员,带你走到一间问询室,说稍等一下,会有人过来。
你打量着房间,面积不大,墙上挂着万年历的钟表,你坐在审讯椅上,有种莫名的紧张,你知道很有可能已经有人在盯着监控了,就放松表情,自然地四处看看,很快,两名警察带着资料夹记录本还有电脑进来了。
“你好,女士,现在有一起案件需要你配合调查,请你如实回答下面的问题。”
“好的。”
“姓名。”
“尧姝。”
“年龄。”
“27。”
“十月一日当晚11点左右,请问你在哪里?”
“十一当晚,11点,我应该在车里睡觉,车停在Lilith酒吧附近。”
“在车里睡觉?一个人吗?”
“是的,一个人,当晚我从酒吧出来有点头晕,可能是小感冒,就想先睡一会。”
“可以查询你的行车记录仪吗?”
“可以啊,你们去看吧。”
一个警察去车内检查记录仪发现,好像没有电了。
“你最近没有检查你的行车记录仪吗?”
“没有,行车记录仪不是一般都会出了交通事故才会检查吗?我基本上很少开车去上班,所以也没有遇到过交通事故。其实这个车从买下来,我就没有自己查看过。”
“那你也没有检查过它的电量吗?”
“我都没有怎么注意过,怎么可能会知道它的电量啊?但是这种东西不是一般都是那种什么纽扣电池,然后可以维持很久的吗?”
“并不是这样,虽然可以使用车内的电源,但备用电源一般只能维持一到两年。”
“啊, 那怎么办?嗯…也许你们可以查一下沿路的监控。我记得那个酒吧周围还是挺多人的,也比较繁华,监控应该覆盖的挺全的。”
“好的,我们稍后会确认。那你大概什么时候从酒吧离开的?”
“大概九点多,我没看具体时间。”
“你之前说,从酒吧出来后头晕然后直接在车上休息,有叫代驾吗?”
“没有,因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害怕睡过去接不到电话。”
“你的停车位在什么地方?”
“我记不太清了,那片我不熟,只去过几次,这是第一次开车过去,但没停在停车场。因为当晚我去的时候正准备往那开,路口好像有人发生了摩擦,路都被堵住了,我就想到附近找个地方停吧。”
“好的,那你能指出停车的大致范围吗?”
警察拿来平板,上面显示着地图,我看了半天,指了大概的区域。
“所以你当晚是找了代驾回家的吗?”
“嗯…其实并没有叫代驾,也没回家,我去的是滨湖小区。我当时在车上睡着以后,醒过来已经两点了,这个时候叫代驾要等一会,而且我已经完全清醒,我的酒量很好,晚上也只喝了一瓶调制的果汁鸡尾酒,酒精度很低,我曾经做过检测,如果是按照酒精浓度来算的话,我那时的身体酒精浓度已经不属于酒驾的标准了。”
“请问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个测试?”
“嗯,很久了吧,可能有一年?两年?因为我本身就在检测公司上班,对这方面很感兴趣,之前也做了很多基因检测啊什么之类的。”
“你能确定自己没有酒驾吗?”
“啊,当然。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向你们证明,喝当晚同样的酒,然后五个小时之后,你们可以检测我身体酒精含量。”
“好的,关于酒驾这个我等一会儿将你转到交警支队那边协助调查。”
“你当晚到达之后在那里过夜了吗?”
“是啊,我和阿树关系很好,我时常会在她那边过夜,如果她当时家里没有人的话。那边还放着我的一些衣服,还有常用的一些洗漱用品之类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离开她家里的?”
“嗯…让我想一想,应该是隔了一天的早上送她去机场。我不太喜欢在这种黄金周人很多的情况下出去玩儿,但是阿树呢,和她之前的一个大学同学约好了,所以我就没有一起和她去。我当时是早上,应该是七点多出门,具体的时间我不记得了,七点多出门送她去机场,从那边开过去大概要一个小时。送完她之后,我就回家了,嗯,是这样子。”
“好的,相关的情况我们会和她核实。那么女士,接下来的几天你还有什么外出的行动吗?”
“嗯,国庆那几天我基本上都在家里待着,也没有出去和同事朋友聚餐,打扫卫生,然后整理了一些夏天和秋天的衣物,还有做做运动什么的,而且刚好那两天我在轻断食,所以基本上也没有出去购物。大概是在五号还是六号我不太记得了,去过一次附近的超市。”
“好的,那请问当时去超市购物的小票还在吗?”
“嗯…这种东西我一般都不太留的,有的时候就直接不拿,那天好像是装在购物袋里带回来了,但是放完东西之后,我应该就把它扔掉了。”
“尧女士,那你见过这个人吗?”民警拿出了居珩的照片。
你已经做过很多这样的准备,自然地看向照片,像第一次见到一样,认真观察五官。
“嗯…有点眼熟,但是我应该不认识。”
“好的,那之后如果还有什么问题,我们会再联你的。”
“好,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为什么会找我过来呢?我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案件配合,我会有什么危险吗?你们不用说重要信息,就是第一次来公安局配合调查有一点云里雾里。”
“对不起,这个我们不能告知,但你放心,如果你没有牵涉到案件当中是不会有危险的。”
一位民警带你去往交警支队,你走出来的时候,仔细想了一下,看来真的是雁过留痕,最后总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
你也曾经想过,到底要不要开自己的车?但是总觉得如果和别人发生关联的话,可能会更加奇怪,只要稍经调查,就能发现应该是借给你的。
让你意外的是,走到警局大厅的时候看见了居珩。当时他并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你,但你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他看了你一会,似乎是知道你为什么会来警局,又像是在打量和他当晚遇见的人是否有相似之处。
你当晚虽然戴了假发,但其实你并不是短发,也没有经过任何的烫染。本来不需要带这种假发去掩饰,但为了产生一些反差,所以你戴了大波浪的卷发。
交警支队并没有对你做相关测试,而是让你出具了之前的试验报告,并要求你最近再做一次,提交过来,如果没有超过酒驾标准,可以不算违法。
你乖巧地答道,明天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