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不要相信男人在床上答应的马上就好,除非你完全掌控。
昨晚虞开阳和你做了一次,居珩是用你的手解决的。
听上去也还好,没有很辛苦,但那是不算这两个家伙用各种手段让你高潮!
这福气谁爱要谁要!下次绝对要说清楚,只能让你高潮两次,最多三次!
简直不敢相信,你仅仅是作为被服务的一方,到最后结束的时候,头发竟然汗湿,浑身都在发烫。你实在不愿意清理,也不让他们再碰你,倒头就睡着了。
快到中午才醒过来,房间里只剩下你一人。
‘哼,要是在的话,肯定要各踹一脚。’
‘这两个人真的是,本来都很听话,怎么凑一起完全转性了。’
‘救命,今晚绝对不和他们一起睡。’
看了看被蹂躏的惨不忍睹的床,觉得它确实承受了太多。
等洗完澡出来,他们已经把你的午餐端到房间。你也没说话,拿着手机走过去,边看边吃。
虞开阳清了清嗓子,走过来想帮你解开包着头发的毛巾。
“不用,我等会儿自己吹。”你按住了他的手。
“我先帮你擦一下,这样可以少吹一会儿,我们能早点出门。”他依然想要去解毛巾上的纽扣,声音里透着心虚和讨好。
你本来也不是很生气,兴之所至,这无可厚非。但明明说好的不会很久,根本就没当回事。
“松手。早点出门?昨晚你怎么不考虑我们今天还要出门?这会儿都中午了,再早能早到哪去?”
你放下手中的叉子,冷硬的话语配上严肃的表情,看得他讪讪地放开手,站在你面前一脸无措和慌乱。
昨晚的心软让你深刻地意识到,表达自己的需求必须正式,不能嬉皮笑脸,更不能随意妥协。
“昨晚不全是你的责任,我也放任了我自己。你坐过去,我们现在说明白。”你指着居珩正坐着的双人沙发,示意他坐好。
“我可以接受你们俩,也不排斥我们三个一起。事先可以和我商量,我不喜欢你们用这种看上去循序渐进,其实根本不过问我想法的手段。我不想要的时候,不要挑逗我。更不要因为我的体质随意撩拨我,如果你们有需求,自己解决。No means no.”
“对不起,我应该阻止他的,但我没有。”先认错的是居珩,其实你多少能感觉出来,他并不知道虞开阳的计划。
另一个既委屈又别扭的家伙,坐在那盯着你,似乎仍然觉得这只是情趣,为什么要责怪他。你明明也很舒服,他也很快乐。
“保持神秘难道不算是情趣吗?”
“好,那我们讨论下,我认为的、可以接受的情趣。冰块是情趣,按摩是情趣,束缚是情趣,蒙眼是情趣。但在不告知我的情况下,脱掉衣服,摩挲我的阴部,这不是情趣。”
“那morning sex 以后都不可以了?”
“在我醒来后可以,用这种方式唤醒我,不行。”
你和他仿佛在进行谈判,双方都在为自己争取最大利益。
他似乎觉得自己取胜的机会渺茫,转而攻击你的意图,试图从公正性和客观性来反驳。
“你这就是专治,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事实上,他说得没错,他们需要满足你的需求,而你可以随时拒绝他们的请求。
“你可以不答应,但在那之前,抱歉,我们暂时不会有性生活了。”
你转头去问另一个人,“居珩,你同意吗?或者有什么意见?”
“没有,我都听你的。”
听到这个回答,虞开阳觉得离谱,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过去,像是说好的合作伙伴转头就以低价卖给了对家,“你是没听明白吗?”
“嗯,我知道,其实…我们之间一直如此,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
虞开阳回忆起一些事情,有点理解了,但还是不肯轻易妥协。好像一旦点头,就完全交出了自己的尊严。
你没理会他的纠结,继续用餐。等收拾好自己,背好包,直接喊了居珩出门。
虞开阳在后面追出来,“你什么意思?是要冷战吗?”表情有点凶,使劲拉住你的胳膊。
“当然没有,我只是猜,也许,你暂时不太想和我说话而已。”
你对他笑一笑,向他勾了下手指。明明还在生气,身体却诚实地低下头,等反应过来,又想站直,可你已经亲上了他的脸颊。
“我还在生气。”他别扭地说道,可是你亲吻过的地方慢慢泛红,甚至蔓延到耳朵。
“嗯,你继续生气,但要和我们一起吗?”
他假装冷酷地点头,伸手拽过你的包,背到自己肩上,率先往前走去。
今天的第一站是植物园,附属于哥本哈根大学,建筑物通体采用了白色框架的玻璃窗,可能是光的反射,看上去像一座大型的淡蓝色水晶城堡。
植物充分地吸收每一缕从日出到日落的阳光进行着光合作用,无论是暖房里的高大乔木,还是室外可以适应低温的当地植株,都在竭尽全力地生长着,每一株植物都在书写着自己的故事。
来这里参观的不仅有游客,还有许多热带植物的爱好者。
你们似乎碰上了小学生,又或者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老师的带领下前来参观,穿着整齐的挡风校服,斜挎着水壶,一些玩得好的小伙伴也不拘男女,拉着手蹦蹦跳跳地走着。
你有些好奇地跟上去,想听听看老师们会怎么介绍,但很快铩羽而归,因为说的是丹麦语,虞开阳倒是很淡定地和老师还有小孩子们打了招呼,聊了几句。
老老实实地去请了导游,他是大学生,来这里作志愿者。
丹麦人的英语大多都非常好,发音清晰,而且在和非英语母语者交流时,语速也不会很快。
植物园物种丰富,不知不觉就逛了很久,出来后直奔国家美术馆。
因为下午五点就闭馆,并没有逛多久。
里面的绘画作品,无法片面地评价,只能说艺术也不一定是永恒的。
但有一点让你感到不适,能不能不要用太多金色复古边框去裱画啊!
细微的差别就是花纹不太相同。有的画明明是modern的现代风,或者清新的自然风,套上一个大金壳子,瞬间破坏了和谐的氛围感。
雕塑区倒是更为有趣一些,除了造型各异、情感表达细腻生动的雕像之外,展馆的结构设计、色彩搭配看上去都十分舒适。
有一些可供休憩的长凳,坐着静静地去欣赏这些沉默的艺术,好像真的跨越时空和作者进行了交流。
你们散步到市中心的Broens Sk?jtebane,是一处冰雪广场,人们可以在这里肆意地滑冰,小孩子们喜欢坐在被做成海豹造型的小座椅上,被推着前进,也有不少成年人尝试,随时都会听到兴奋的叫喊声。
你有学过轮滑,可这种冰刀未曾试过,看着花样滑冰的女孩们轻盈地在冰上起舞、旋转,但冷静下来后,总是打退堂鼓。
“先去吃饭吧,这边的食物看上去都还不错。”居珩及时地制止了虞开阳想要直接去滑冰场的行动。
“也好,室外活动需要能量!”
“我都可以,你们看看想吃什么”你不怎么饿,只是确实到饭点了。
最后选了家客人比较多的,点了龙虾、烟熏三文鱼、三明治、意面,还有奶油蘑菇汤。
精致漂亮的餐具,配着以绿色为主调的森系摆盘,要是在以往,早就得到了你的赞美,可现在仅仅是因为要填饱肚子,才漫不经心地进食,你的注意力早就飞到滑冰场去了。
‘呀,这也太快了,前面有人啊!小心!’这是对一个少年横冲直撞的担心。
‘哇,就算不滑冰,坐一下可爱的海豹座椅也可以的吧,really cute~’这是你的羡慕和憧憬。
‘没有想到明明是身材魁梧的壮汉,竟然还如此细心,提醒自己的女朋友不要把胳膊伸展太开,可能会碰到别人。’
‘怎么小孩子都滑得这么好,刚刚那个是抱着腿转了3圈还是4圈?!’
你直接愣住了,叉子戳着食物停在嘴边,眼睛一直跟着那个小女孩,她滑到哪,你就追到哪。
虞开阳的身体挡住了你的视线,你下意识向左移了下身体,正准备去找隐入人海的灵活小鱼,对面的人也跟着向左动了。你赶快往右边,生怕一晃就找不见了。
“你干嘛?我看不见了!”要是还没发现他是故意的,那你就是傻。
他点了点你的盘子,“等会儿可以玩好几个小时,先好好吃饭行不行?”拿着餐巾顺手帮你擦过刚才不小心沾到脸上的酱料。
“刚刚那个女孩儿在做花滑的动作!她看上去最多八九岁!我等会儿要去里面找找她。”
“好,你给我们描述下她的穿着,大概个头,我们一起找。”居珩边安抚你,一边把切好的龙虾肉递给你。
解决完晚餐,你们先去租冰刀鞋,冰刃似乎较比赛中见到的要宽一点,除了与冰面接触的部分,其余全部用塑料包裹住,看上去显得更加无害。
找到合适的鞋码,顺便戴上头盔。虽然很少有人戴,但你觉得这种防护就很符合墨菲定律,如果没有准备,就一定会出事。
调整好鞋带的松紧,你拉住他们的手,试着站起来。
上到冰面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脚下真的非常光滑,摩擦力很小。
站直身体,双脚呈外八,不要平行,否则会向后打滑,慢慢去找平衡的感觉。
感谢大学时候参加的轮滑社,虽然已经几年没有进行这项运动,但平衡感是种很神奇的东西,一旦体会过,就很难忘记。
“我觉得还可以,我先松手试试。”你冲他俩点点头,想只凭借自己站稳。
深呼吸,张开手臂,膝盖微微弯曲,小步小步地向前移动。
他们就在你身侧,大概一两步的距离。
天空飘落下来细小的雪花,在冰面上积起一层薄薄的雪,应和着周围亮着的五颜六色的灯光,在夜色中有着独具一格的魅力。
渐渐地,你试着迈出更大的距离,手臂舒展,尝试转身,脸上也不自觉带出轻松和喜悦的笑容。
你沉浸在体验滑冰的乐趣当中,忘记去找刚刚看见的那个小女孩,却又在滑冰场的一个角落遇到了她,有种意外的惊喜。
“嗨!我…刚刚吃饭的时候,看见你做了旋转的动作,很连贯!你好棒!”你给她指你们刚刚坐的位置。
“哦,谢谢!我从三岁就开始滑冰了,这没什么的。”小姑娘带着毛茸茸的白色帽子,个子就到你胸口,有点羞涩地回答,似乎觉得自己滑得很一般。
“真的滑得很棒,你的旋转我刚才都看呆了!我今天第一次尝试滑冰,之前是在公路上,地面比这个粗糙得多。”
“你是说轮滑?我也会,我弟弟更喜欢滑板。”
“你们是一家人来的吗?”
“对,我爸妈在那!”
……
小姑娘叫Polina,她告诉你一些小技巧,又带着你滑了几圈,虽然年纪很轻,但颇有几分教练的味道,细致又耐心。
你和她告别后,才想起来好像还有两个人,本来以为要找好一会儿,或者给他们发消息。结果一转身就看见了。
“Sorry, 我不是故意的。”你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居珩倒是脾气很好,滑到你身边,摸了摸你的头,“我知道,我们一直跟在后边,还好今天人不是很多,下次还是要和我们说一声。”
“原来乐不思蜀就是这样啊,哼”虞开阳阴阳怪气了一句,从你身边滑过。
你不想去安慰他,拉着居珩说,“我们去那边看看吧,好像有展板。”
晚上室外也只是偶尔有微风吹过,所以温度并不是很低,你们玩了三个多小时才结束。
回到酒店后,你先洗完澡,抱着平板往居珩之前睡的房间走去,准备看会儿书就睡觉。
“我今晚一个人睡里屋,你们随意。”招了招手,表示晚安。
居珩朝你点点头,拿上要换的睡衣去洗澡。
虞开阳迷惑又震惊,从沙发上站起来,过了几秒才说,“你就是这么想我的?”语气里不经意掺杂了一点气愤。
虽然你们没有明确地讨论过,但订的房间都是两张床,默认你会和虞开阳睡在一起。
早上的约法三章到底让你的举动显得有些“避嫌”,也不能怪他多想。
“Relax, 不是以后都这样,只是今晚。我没有不信任你。”
你走过去,拉着他的手,心里觉得有几分好笑,怎么会这么敏感啊,看来他一直在纠结你早上提出的要求,说不定已经在动摇了。
“明早九点的飞机,我还得指望你叫我起床呢。”你拍拍他的肩膀,将这个稍微有点困难的任务交给他。
虞开阳默默地看了你一会儿,你没有躲开他的眼神,还是像以往那样露出温和的神态。
他凑过来亲了下你的额头,小声地说道,“那,晚安。”
“嗯,晚安,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