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芙心一窒，快步走到她面前蹲下，翻开衣兜拿出纸巾给她擦脸。
纸巾还没碰到脸，就被席宜凌一把推开。
“不要碰我。”她眼睛布满血丝，像头受伤小豹子。
白芙愣了下，随之心疼地看着她。
席宜凌对上她温柔怜惜的目光，眼睑垂下，苍白的唇瓣紧抿，沉默地站起来。
白芙跟上她的脚步：“我带你去找老师。”
席宜凌面无表情：“如果找老师有用的话，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白芙目光坚定：“你们老师没用，我就找校领导。”
席宜凌扯了下嘴角：“大小姐，你别天真了，她们有钱有势，我势单力薄，你觉得学校会帮谁？”
白芙想说，你还有我，还有整个白家。
可话到嘴边，她没有说出口。
到现在，堂妹还没有接受她们。
席宜凌以为打消了她的念头，脚步顿了下：“以后别再白费功夫给我送早餐了，我十几年都这么过来了，不劳大小姐费心了。”
说完，她没有去看白芙神色，小跑冲下楼梯。
白芙看着她单薄湿透的身影像风一样消失在楼梯口，心中酸涩难受。
*
中午下课，卫杰乐和刘金达勾肩搭背，跟在宗柏后面，兴致勃勃讨论午餐吃什么。
这时，白芙走进他们视野。
见白芙提着奶茶在他们面前站定，卫杰乐和刘金达挤眉弄眼，八卦兮兮道：“这是要给柏哥送奶茶还是表白？”
宗柏懒散的身姿不自觉挺了挺，嘴上却嘁了声，下一秒便见白芙的视线越过他看向卫杰乐。
“卫同学，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卫杰乐瞪大眼睛，刘金达也不可思议地看了眼宗柏，再看向白芙。
白芙感觉他们气氛怪怪的，但想到要做的事，仍是耐心询问：“可以吗？”
刘金达踹了卫杰乐一脚，卫杰乐立马屁颠屁颠越过宗柏，跑到白芙面前，傻笑道：“可以可以，你想借几步都可以。”
白芙觉得他说话有趣，眼角微弯，就对上宗柏沉沉的眉眼，她笑意连忙一收，带着刘金达走到花坛边说话。
两人走后，刘金达摸着下巴，乐津津道：“柏哥，这还是头次有美女不找你找杰乐的，杰乐出息了。”
宗柏唇角冷撇：“谁稀罕。”
内心却是，她瞎。
刘金达心里咦了声，柏哥语气怎么怪怪的？
十分钟后，卫杰乐拎着一袋奶茶，喜滋滋回来。
刘金达嚯了声，顿时兴奋起来：“转学生送你的？她对你有意思？”
话落，刘金达和卫杰乐不由觉得周身气温一降，凉飕飕的。
卫杰乐嗐了声：“瞎说什么呢，她就问我点事。”
没想到接话的是柏哥：“问你什么？”
卫杰乐不疑有他：“她想知道昨天带席宜凌去厕所的那几个女生名字，还问我，席宜凌是不是经常被人欺负。为了感谢我的回答，她送我奶茶，刚好三杯，咱们人人有份。”
刘金达一听前面没兴致，到了后面，笑道：“这转学生还挺懂事的。”
卫杰乐点头，说话和风细雨般，让人很舒服。
他把奶茶递给宗柏：“柏哥，百香果养乐多，你喜欢的。”
宗柏听完卫杰乐的解释，又恢复懒散模样，拆了吸管包装插进杯子里。
刘金达想想不对：“可她为什么问你不问别人？”
卫杰乐也反应过来，摸了摸后脑勺，傻笑道：“难道她真对我有意思？”
“嘭——”一声，两人都吓了一跳，转头就见宗柏把奶茶扔垃圾桶，双手插兜面无表情道：“难喝。”
（柏哥：媳妇看我！
一心扑在堂妹身上的白芙抬头：谁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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