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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放在电视剧的主角里,可能会在看得时候觉得主角帅毙了,青春岁月就是要叛逆无悔。可惜现在这是人生,是真实世界,不能后悔。
    古原拿了语文老师签名完的请假单,原本转身就要走,后来又走了回来,碰碰向晚的肩膀:「老师,现在已经算晚了,不然先让向晚回去吧,明天再找你拿卷子?」
    语文老师摆摆手,喝了口茶,表示同意了。
    古原等在原地,让向晚先走,他一动也不动。
    向晚这会实在有太多疑问要向古原请问,包括为什么突然说不考期末考,为什么分明是你主动邀请我去看篮球赛的,你却不来。
    向晚走了几步就停下来,古原也跟着停下脚步,离她三步距离,他和向晚身高差了点,是要稍微低头看她的。
    向晚张口想说话,又怕问得太直白,兜兜转转就只说了句:「你最近还好吗?」
    古原搔了头,就像个被老师点到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学生,他想了一会才说道:「挺好的,就是想请几天假。」
    向晚不由得又往警察那地方想:「是不是上次碰到什么麻烦了?」
    古原此时的心情是盪在山顶上的,眼前是云雾繚绕看不见天,底下是峡谷裂缝瞧不见,青春期的学生有一丁点的骄傲自负,古原就是属于那种不愿意把难处摊在阳光下说明白的人。
    向晚正好戳在他心尖最烦的点上。
    他烦了:「向晚,这些与你无关。」他声音冷冷道。
    向晚把自己装了起来,脸上没一丝波动,下一秒她的嘴角竟然是扬起了弧度:「没事吗,那就好。」
    「今晚还要去做实验吗?」她问。
    古原撇开了头,故意不看她,夹着怨气说:「不去了。」
    向晚听了清楚,也不愿再开口,点点头迈开脚步走了。
    这阵子走在补习班的路上可越来越凉了,原本能穿短袖现在都得套件薄长袖外套。
    向晚拋开了管古原那事的念头,就像古原说得,又不关自己的事,何必添乱,何必心烦。
    补习班里提前教完进度,正在做段考前的模拟考,向晚这次写得特别顺利,该答的,该写清楚的,都不漏。
    考完第一科的当下,补习班里面有窗户框的影子,刚好把向晚这排框住了,像围栏。
    今天补习时间放得早了,向晚顺道绕去那家在巷子的书店,老闆在外面弄着花盆,看见向晚说了:「你好。」
    刚要碰上门把,门自动往里面拉开,钟辰手里拿着一本书,白色封皮,上面写着:「正义。」
    钟辰差点要撞上向晚,即时煞车,他看见向晚过来的时候眼睛一霎就亮了了:「进去看看书。」一眨眼钟辰便跑到老闆的旁边,叫着:「晚意,你这儿什么时候进得这本书,你怎么没有跟我说!」
    老闆眼皮訕訕的,对着一盆花喷了几次水:「怎么,你有兴趣?」
    钟辰可有兴趣了,自己是法律专业,当了警察这段期间,也在准备报考律师考试。
    「可不是,前几天同事接了一个案子,我特别感兴趣。」
    「他问了我同事,什么是正义,是一个特别有个性的孩子。」
    向晚的脚步顿了,正在犹豫要不要继续听,老闆对钟辰使了眼色:「进去说。」
    「这本书上写得正义根本不算解释,只能勉强算作统整。」钟辰满腔热血,甚至拿了张椅子坐在柜檯前,翻开其中一页:「你看这页,写了监狱暴行,虽然国家已经强制性手段将犯人拘禁于监狱中,就表示有义务让犯罪人在安全的环境下接受应得的惩罚与矫正,那监狱暴行的发生,算不算监狱管理的一项过失?」
    「当时这话题闹得挺大。」老闆泡了杯咖啡,递给钟辰,钟辰咕嚕咕嚕一口气全部喝光,说:「对。」
    老闆又说:「是你以前突然结束的案子对吧。」
    钟辰嘿嘿一笑:「没事,突然耿耿于怀。」
    向晚也在书架角落找到钟辰手里的那本正义,可惜封面很旧了,正义这两个字被磨损得残破不堪。
    向晚把书摆在柜檯前:「我想买这本。」
    钟辰看到也乐了,他对着老闆吹嘘:「你看,向晚年轻有为。」又对向晚说:「你对这个也有兴趣啊。」
    钟辰看着岁数不大,眉目清秀,是个可以去拍平面杂志的样貌。
    「有点兴趣。」向晚收过老闆找得钱,把书本连同纸袋一起收进书包里,把书包背好,发现钟辰依然望着自己瞧:「向晚,考试要到了,累了就休息会,你怕你爸的话我帮你说。」
    向晚从小就和钟辰特别亲,在钟辰面前也没有所谓形象,她拉了一张板凳到钟辰椅子旁,把「正义。」拿出来,说:「我可不怕他。
    」
    钟辰喝着徐晚意给他的美人酒,他一喝脸就红,每次应酬总给人笑话,认识徐晚意十年了,就属徐晚意不会笑话自己。
    钟辰揉了一把向晚的头说:「那你可要说到做到哦。」他乐呵呵的笑,一点也不见警察那份严肃的样子。
    向晚走回家里突然想明白为什么总是觉得和古原聊得淡,因为向晚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古原的家住哪条巷子口,不知道他最近为甚么烦恼,他们之间缠着一条脆弱的蚕丝,一有碰触就会断。
    她忽地又忧鬱起来。
    今天是期末考,向晚来得晚,踏进教室难得看见全班无人不精神抖擞,背书的背书,写字的写字,没人在做间功夫。
    易安今天看见向晚也不间聊了,打了招呼继续看化学式,越接近考试时间,班上就越安静,地上掉了根针可能都会听得清清楚楚。
    这次期末考连着考了两天,一天七节课,考一节休息一节,到最后多出来的那节课给班导师安排自习。
    直到最后一天的自习课,学校才传了出来,高三有人考试作弊,被老师当场抓进教务处。
    这事惊动了整个三年级,连教导主任都出来关心,还做了一个布条要求展示在校门口,宣导同学正确学习。
    「听说是高三全年级第一和班上几个女生联合作弊,年级第一,一个女的,叫王言,好像是打暗号的时候太明显,被监考老师抓上。」
    向晚放学去办公室找语文老师拿上次改好的卷子,一进门就看见几个老师加上主任都围在会客的大桌子边,面色凝重,不敢言。
    「那可怎么办啊,我女儿这这么乖,不会作弊的,她成绩这么好,还作弊干嘛呢!主任你说,如果这次考试不算分,她还能不能保送啊。」王言的妈妈还穿着黑色西装还未换上,就从公司匆忙赶到学校,一听说女儿作弊考试不算分,就在大桌子旁的椅子上哭得死去活来。
    教导主任一听就开始安慰道:「王言在学校也是成绩优异,这能不能保送不好说啊,说不定就保送了呢。」
    王言妈妈一听哭得更惨了,她眼框含着泪水,嘴唇甚至哭到颤抖,她踉踉蹌蹌站起来:「我们女儿未来人生,是能够赌的吗。」
    「是你们能够负责的吗!」她脚一软,又坐了下来,把椅子坐得喀喀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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