携手走上红毯,第一套是经典的白色婚纱,两位女主角从教堂外走进场,鹤熙最是惊讶,因为她从认识白雨到现在,第一次见到白雨穿战斗服之外的衣服,当然也没有见过她穿裙子的样子,居然还不赖。凯莎在她身边,感觉很敏锐,好似心电感应,与鹤熙四眼相看,鹤熙知道凯莎瞇眼的意思-吃醋,她立刻笑吻凯莎,意思是在我眼里没人比你更美。
结束传统的不可被忽略的我愿意,接下来的第二套是白色西装,帅气、有魅力,两位都是英气逼人,而最让眾人讶异的是两人一同演奏摇滚卡农登场。现场除了鹤熙,其他人都很意外白雨会拉小提琴,电小提琴,成云则是弹电吉他,彼此眼神交会,会心一笑,那是不用明说的默契与喜悦,爱上对方的原因都藏在音乐里,恋上对方的旋律回盪在整个婚礼宴会,她们的爱情与人生旅程才刚开始。
只是这幸福满溢的婚礼,有一个小小的情敌很不甘,不甘看见喜欢的人跟别人结婚,但又不愿错过喜欢的人最美的模样。凉冰、蔷薇看她们的小宝贝努力不哭不闹心疼不已,后来大概是一直忍着眼泪,所以累了,凉冰抱着小爱,见她睡了还啜泣,揉了揉她的背安慰,希望她的女儿能做个好梦,说着:「小宝贝乖,没事的,都会过去的,未来会有更爱你,更值得你爱的人出现。」
婚礼的最后最高潮,当然是丢捧花了,白雨跟成云一起丢,从教堂二楼的阳台往后、往下丢,一楼底下早有很多人在等,每一个无不兴奋雀跃,长久以来相传,听说接到新娘捧花的人,就会是下一个结婚的人-凯莎。这是无辜了,凯莎压根没想过要去抢捧花,是跟鹤熙在一旁聊天,没料大伙在争抢的过程中,捧花意外飞到她手中,鹤熙与她一同看着捧花,对眼微笑-爱情原来是整个宇宙最莫名其妙的事。
「凯莎,我会娶你的。」
「不,鹤熙,是我会娶你。」
结果这场婚礼的主角是你们?白雨在阳台见她们接吻,苦笑心想她们明天就会结婚,成云这时勾过她的脖子吻她,今天是她们的大喜之日,她不准她看别的女人。白雨明白,光闻到那份醋意满满的信息素,她就要受不了,看来今晚她们的「上位」之战一定会很精采、很激烈。不过最先受不了的还是凯莎,近日是她期盼已久的发情期,经过凉冰的计算,凯莎目前的状态是最容易受孕的,如此想来很羞耻,还没共结连理就要未婚怀孕?这话传出去可不能见人。但为了她与鹤熙的共同结晶,凯莎可以不顾一切,全都是宠鹤熙的,追早已备妥船在海边,婚礼晚宴她们注定要缺席,大家心知肚明,凉冰是有点羡慕,转头用不满足的表情示意蔷薇,这次生完小真后,她们也要去蜜月,「累」死她的小混蛋,蔷薇全身颤抖一下,突然理解怜风市长的苦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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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莎,不如我来开车?」
午后斜阳照亮橘色跑车,一路行驶到岸边码头。鹤熙在副驾驶座见凯莎要面对许久未来的发情期,握方向盘的手竟然在抖。
「没事,只是有点紧张罢了,一会儿就好。」
鹤熙皱眉看凯莎故作镇定,虽然她的omega平时都很强势,都是主导的那一方,但对于即将被alpha标记的心情,本能上还是有莫大的恐惧跟不可逆的感叹。
「啾。」
停在某一处的交通号志前,鹤熙上前轻吻凯莎的脸,猝不及防,凯莎扭头看她,脸颊通红心跳超快,就算有鹤熙的信息素安抚,不,此时鹤熙的信息素只会令她发狂,呼吸急促起来,都还没正式进入发情期就这般情绪高涨,等等上船还得了,一定会不顾形象的不停向鹤熙求欢求爱。
「鹤熙。」深吸一口气后,凯莎叫住她。
此次喊她的名字,像是要宣布什么重大的事情,鹤熙跟着正经起来。
「你有信心吗?」
「信心?」鹤熙不太懂凯莎的问法。
「让我怀孕这件事。」
「我……当然。」鹤熙听凯莎的口气很认真,自己却感到害羞。
「你犹豫了。」凯莎挑眉,不太相信的眼神盯着她,鹤熙无奈。
「凯莎,我很健康,身体强壮,体力很好,还很爱你,没道理没信心,只怕你对我上癮。」这句话就挑衅十足,彼此互望几秒,凯莎满意了,笑容有得意带点羞怯,再吻一遍,凯莎继续开车向前。
几十分鐘后,她们来到海边,夕阳早已染红蔚蓝的海面,今日太阳西下没有伤感,只有满心期待夜幕的狂欢。两人一下车便见追恭敬的站在船边,微笑的幅度不夸张,但喜悦之情不比两人少,因为见着崇拜的偶像终得幸福,作为粉丝,一定是欣喜若狂。
「谢谢,阿追,这些时间辛苦你了,你也差不多该回去调教一下彦这个不懂情调的笨蛋。」
凯莎到底是关心部下,提到彦,追无言以对,她真没办法,谁让她的alpha是个呆木头。虽然追也想听凯莎的话,马上回家好好教育一下她的爱人,但她今晚还有很重要的工作,必须等一切都完美结束,方可回去和彦甜蜜。
「总裁,七天的乘船之旅已经准备好,这趟旅程所有的行程在刚刚都传到你的手机上了。希望你跟鹤组长在这一个星期玩得愉快,不过就算不按照规画好的行程上路,我相信你们也会很幸福,因为此趟旅程最重要的是你们陪在对方身边。」
追说的话,她们都同意,相视而笑是迫不及待与眼中有你。
「跟我上船吗?」
凯莎伸手到鹤熙面前,凯总裁难得问出了问句,因为她知道了尊重是爱的基本,霸道不能没礼貌。鹤熙没有回答,但是凯莎不失望,因为她牵上她的手是没有任何犹疑、退却,以前总是谦虚过头,然后变成退让,而一味的退让令人左右为难,搞不清情感。在这一刻,白天与黑夜的模糊交会之下,彼此只有坚定与信赖,几乎跟答应求婚无异了。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