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天才,不能像纪子睿一样半夜泡吧照样成绩稳定,她有自知之明。
翻开了国文练习题,她心无旁骛的开始学习,在新的高中、新的环境,这里的一切都让她好喜欢,没有以前上课时同学们的异样目光,没有老师失望的眼神,也没有那些冷暴力后的笑声。
他们不敢对她暴力霸凌,怕染上真正的一条命,毕竟谁都知道她天生病弱,体育课都不能跑步,那些霸凌者不敢对她实施身体上的暴力,但心理上却总是无时无刻。
看妓女一样的目光,分组躲她像瘟疫一样的嫌弃动作,谁说他们没有罪?
霸凌的人难道只有校园帖子发布的人吗?
旁观的他们都没有任何罪过吗?
那些人一定每天当她看做娱乐,想知道今天哪个坏男生又会和她搞上关系,毕竟优等生堕落还和老师同学们都嫌恶的流氓坏学生交往啊,多么刺激、还不只一个。
那些人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噁心,言言写题的动作有些僵硬,有些反胃,想吐的感觉又上来了,她知道这不是手术的后遗症。
揉了一下眉头,酸疼的发作,她起身拿起桌上空了的马克杯,来到楼下餐厅想热个牛奶暖胃。
大门的门锁一响,她转头一看,原以为的凌晟变成了熟悉的金发少年,凌天佑开门后看到她顿住很久,言言自己也是,最后是他慢慢的来到她身边。
他看着她动作有些生疏的找着奶粉罐,她距离头顶的柜子身高不够,奶粉罐在柜子的最里面,以她的高度实在勾不到,她背对着他一直在跳,始终没回过头,即使感受到身后凑上来了一个身影。
她也不敢回头。
不要认出她,不要打搅她。
最后眼里看到那奶粉罐被一只大手夺去,她只好从他手中抱过,嗫嚅道谢。
凌天佑眸子眨也不敢眨,半晌干涩着声音问:“原来你在这里啊,还活着。”
她拿着奶粉罐的塑胶汤匙舀的动作一顿:“对啊,现在借住你哥的家里。”
他似乎还想问什么,但是言言动作比他还快,加满了热水,不带搅拌均匀就想回房,谁知被他拉住了手。
凌天佑:“你们认识?”
她抿了抿唇:“和你有关吗?放手好吗?我要回房间。”那只手还是不肯放,最后她只好回:“他是我的恩人,我能活着是他找来了医生,那段时间我都在国外手术和术后疗养。”
她等着他的怒气,等着被冷嘲热讽,却什么都没有发生,只等来了一个怀抱。
他的眼泪滴在了她的肩膀上,小声说:“对不起??我都不知道,帮不了你。”
她错愕很久,理智终究占了上风,猛地推开他上楼关门。
坐在书桌前,搅拌着热牛奶,言言喝着喝着眼中的泪水不小心被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