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鹿接过车钥匙还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走,再抬头她人就已经走出去好几米远了,她目光又飘到还在独自打桌球的季让身上,嘀咕着:“这个也挺帅……”
陈睿远刚找好的角度,见状,收杆:“阿黎她干嘛去了?”
“走了。”陆鹿说。
“那你还打吗?”陈睿远心不在焉地问。
陆鹿扶着陈睿远的手臂:“打。”
尽管她再怎么没心思打球她也是要打完这局的,好歹陈睿远是她叫来一起玩的,也为了谢人家在她喝醉那天抱她也是要还了这份情的。
她陆鹿从不喜欢欠别人什么,如果欠一定是她骨子里认的人。
黎姿就是那个人。
不过现在她有些自身难保,不夸张,沉林齐什么性子她知道,更何况她今天跟陈睿远在一块,哪怕陆鹿也在也没用。
夜晚冷风掺半,朦胧的月光被几片乌黑的云有挡住了几分后更加不清,台球馆地面入口的花城两个字被霓虹灯修饰得晕人刺眼,花圃前蓝色的冲锋衣被照得更蓝,反光的镜框下黑眸敛着红光像是黑夜里衍生的浑然雕塑,在现实与虚幻间让人捉摸不定。
黎姿出了台球馆上了一层楼梯手机才“叮叮”出声,微信置顶新添了几条信息,是两个多小时前的未接语音和十五分钟前以及两分钟前的:
沉林齐:【跟他打球得爽吗?】
沉林齐:【衣服盖好。】
光是几个字就让人脊骨一阵发麻。
黎姿裸露的大半截长腿被寒气包裹,她清醒了几分回了他:【你没上课?】
秒回。
沉林齐:【放假。】
紧接着又是一条:【没爽?】
黎姿云里雾里,直接回了电话,没响两声就通了:【在哪?】
他:【不是打得挺开心的吗?怎么不继续?】
高跟鞋踩在地面“哒哒”作响,黎姿站在地平面往路口走,她又问:【你人在哪?】
沉林齐:【回家了。】
电话挂断五分钟后黎姿打的一辆专车到了,车内密闭的空间让她受冻的两条腿好受些,她搓了搓微凉的手发了条信息给沉林齐:【到家跟你说。】
在她离开后,又有一辆车停在相同的位置。
黎姿在回阳光锦苑的二十几分钟里删删减减理了一大堆话准备发给沉林齐,她本来不喜欢搞这些名堂,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管你信不信,但是现在信不信的这个人是沉林齐就不一样了,更何况上次还没谈那会儿陈睿远找她都能惹毛他,那今天发的那几条消息时的心情肯定不亚于当时,她甚至已经做好了接受恋爱中第一次惹男朋友生气的准备,连怎么哄她都想好了,要知道在她的理念里就没有服软这个词,更别提哄了。
车到了,这条反复编辑的信息也被发了出去。
外面的温度比车内低了十度不止,黎姿挎着包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跟着落了一地,迈出的步伐也快了些,直到进了楼里身子才暖和些,但脚踝已经隐隐发酸发痛。
黎姿等电梯的同时频繁看手机,还没回她,电梯“叮”的一声门打开,刚抬脚腰上就多了一道力拥着她进了电梯,她踉跄地捕捉到蓝色的身影,还没站稳人就被堵在角落迎面承受他狂风暴雨般的吻。黎姿大脑一怔,双手后知后觉地想要推开他,推不动,还被反剪在身后。
他在干什么!他疯了吗?
tmd电梯门还没关。
黎姿被完全束缚在一个狭小的角落,整个人被他一只手的力度抬着被迫挺胸仰头迎合他,肩上的黑包失去受力点顺着手臂滑落在手腕,悠悠晃着。
沉林齐亲得她很紧连喘气的空隙都没留给她,他明明携着寒气却烫得她心慌,粗炙的喘息尽数喷洒在她微微酡红的脸颊上,连耳根都晕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