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哥哥，能不能不在这里？”卫妤轻咬下唇，声音娇娇甜甜，脸上染上绯红，“我……我是第一次……”
这话从一个娱乐圈的戏子嘴里说出来真是可笑。
可卫妤连当时风光霁月的他都能拒绝，说不定还真是个处呢……
瞧瞧，初恋还真是初恋啊，够纯！
他亲自绕过卫妤的背后，给她松绑，又轻轻柔柔抓着她的手腕走向一墙之隔的房间。
陌生的触感贴上皮肤那一刻，卫妤身体不自觉僵住。
全身的血液像是被冻结，被礼服遮挡的背部皮肤涌上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她已经好久都没被男人直接接触。
真脏啊……
她垂眸看着那只手，不知想些什么。
房间里随意摆着一张床，像是临时放置。
董蓬仞把人急不可耐地放上去，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卫妤的眸色冰冷，望向他却不知在想什么。
旁边有几块砖头，对准后脑勺下去应该可以让脑花蹦出来。
但她现在没什么力气，一次可能完不成。
角落里刚打磨好的大理石瓷砖也行。
用锋利的边缘，触碰到就能冒出血丝，稍微用点力可以把颈动脉割破。
这样血会喷出来吧，溅到墙上，裙摆上，说不定还会沾到脸上，那样好像也挺美的。
不然还是用那几根已经生锈的破损钢筋好了。
把人往墙上一推，就会有五个带血窟窿。
五，正好是陈铮喜欢的数字。
肾上腺不断释放激素，嗜血的因子在叫嚣。
快感涌上大脑皮层，亢奋慢慢爬进那双湿漉漉的美眸。
好久，都没这么开心过了。
突然，一墙之隔的声音响起 “老大，陈铮来了。”
陈铮来了。
陈铮……
像是唤醒了恶魔心底的善良，眼底的疯狂慢慢消失。
卫妤把目光放到自己的裙子上，洁白的裙摆已经染上不少灰色痕迹。
好看的眉头微微蹙紧，眼底多了不知所措。
怎么办，陈铮最爱干净了……
如同做错事的小孩，一颗心开始慌张。
手下的人不敢进来，只能在外面传话。
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欲望也已经消退大半。
理智占上风，董蓬仞又把衣服随意穿上，但没穿戴整齐，衬衫上的两个扣子没扣好，露出小块胸膛。
也没管她，自顾自出去。
卫妤歪着脑袋望着他的背影，自己从老旧的床上站起身。
末了，还动手拍拍裙上的污渍。
啧，越拍越脏。
她唇角勾起一摸冷笑。
算了，反正也没人在意，再干净又给谁看。
卫妤的眼底一片清明，她整理好裙摆，踩着高跟一步步往外走去。
这完美迷人的动作，和昨天傍晚的走红毯不相上下，丝毫看不出来她此刻的处境有多么糟糕。
周遭的环境脏乱且破败，她却依旧高雅迷人。
可惜，这份美丽无人可观，无人可享。
*
许清羽已经坐在地上，顶着满身的红痕不停流泪。
卫妤出来后很自觉地蹲到她旁边。
别说，虽然她也很落魄，但比起许清羽的衣衫不整，自己还真算得体。
第一次，卫妤觉得自己应该是美过她的。
这时，董蓬仞对面的男人一个眼光看向这边，卫妤瞬间紧张。
她看了眼身旁楚楚可怜样的许清羽，又觉得自己好像还是差点。
男人最喜欢小白花了。
许清羽现在这幅破碎娃娃的样子，是个男人看了都会有保护欲的。
平常高傲美艳的妖女变成易碎破败的娃娃，反差更大，更让男人上头。
卫妤用力咬着下唇，一张小脸发白，一副害怕的模样。
“董哥，男人的事情，没必要还带上女人吧？”陈铮勾起一抹笑，好看的样貌丝毫不输当下流量小生。
为什么这里的环境这么恶劣，他还是能熠熠生光。
卫妤蹲在角落，眼神跟着别人的目光一起放在他身上。
只有这种时候，她才敢光明正大地看着他，而不是每天在自己的角落里如同偷窥者般一遍又一遍看着他的照片。
真变态……
可随即她又无声失笑，自己可不就是个变态么？
柔顺的头发遮挡住这无关紧要的细节，卫妤微微抬头，重新看着场上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