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醒来,人已经到了这里。
她冷笑一声,身上随意穿了套家居服,毕竟在疯子面前,不要试图穿有利于他情欲方便的简约衣裙,为了避免他再次发疯,梁怀月想得很清楚。
不过最让她不清楚的,还是不明不白的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你什么意思?”
程淮面容平静,真看不出昨天发疯癫狂的几分模样,语气淡淡的,还给她递了杯热牛奶过去:“没什么意思。”
“人你也睡了,协议书你也撕了,现在还不甘心,把我带到这么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里住着是几个意思?”
“想让你冷静冷静。”
她顺手就抄起一旁的瓷碗朝他砸了过去,却刚好被男人迅速躲掉,瓷碗摔落在地,四分五裂地发出清脆的破裂声。梁怀月胸口起伏不定,气到发笑:“一个疯子让我冷静?”
“我是疯子,你是什么?”他面容冷沉,黑眸带着讥讽:“敢跟亲哥乱伦,算不算精神病?”
梁怀月不愿意在这上面跟他多有讨论。
一个人不应该试图着跟疯子讲道理。
“你不打算放我出去?”梁怀月:“婚内强奸是犯法的,人身囚禁也是犯法的,你是真不怕报警?”
“好啊,那你去啊。”程淮冷笑道:“你不怕亲兄妹乱伦这样的天大丑闻暴露人前,你就尽管地报。”
梁怀月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眼前的一切没有让她进食的欲望。程淮这个疯子的所作所为如同一堵气墙完全填满着她的胃部,不仅感觉不到饥饿,甚至还有些犯呕。
“所以你打算把我关在这儿多久?”
“你什么时候不跟梁怀阳继续乱伦,我什么时候放你走。”
他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梁怀月恨得牙根都在痒痒:“程淮,你嘴巴放干净点!”
男人站起来,随意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身形挺拔,面容英俊,对于妻子的恶言相向,已然都要成为习惯。
到了点,该去上班。他拿起一旁的大衣,一边穿着一边走出门,接近玄关处的位置,他回过头来,看向餐厅里坐着的女人:“你知道这栋别墅是什么时候买的吗?”
梁怀月微微一愣,没想到他问起这个。
程淮扯开嘴角,有些自嘲:“1月买的,迄今为止,也不过刚买了两个月。”
她没反应过来,1月份代表什么。
但是程淮却很清楚,清清楚楚地记得她圣诞节从冰岛回来后,告诉他想要生个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总需要孩子的存在,像是安安稳稳的要过日子。
公寓位于市区市中心,繁华似锦,华灯初上的夜晚总是霓虹闪烁,灯火通明。他担心她孕期睡不好,孩子出生以后周围过于吵闹,所以花了大价钱购入这栋别墅。
当时又害怕全新未装修的房子需要花时间装修,甲醛污染,所以在托人问住宅时,还特意强调了是已经装修好的房子。
贵是贵了点,但物所超值。
可如今看来,她确实需要一个孩子。不过需要孩子的爹是梁怀阳,而不是他程淮。
梁怀月没胃口吃东西,尝试过出去,结果门口立着两彪形大汉,完全守着别墅不让她出门。不仅如此,甚至还来回巡视,完完全全控制了她的人身自由。
手机被男人摔得稀烂,屋里也没有任何通信设备,梁怀月闭着眼睛思索一番,小手撑着脑袋,试图把自己如今的信息传递给梁怀阳。
别墅还给她配了一个佣人,上来打算收拾桌上的残局。她眼睛一亮,拉住对方,压低了声音不敢让外边的两个保镖知晓:“你能不能帮我传个消息出去?你放心,我有的是钱,只要你把消息给我传出去,我给你付一整年的工资,绝对比你在这儿干活划得来。”
佣人是个勤勤恳恳的中年妇女,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名为苍老的痕迹,摇了摇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半句话。
梁怀月有些着急,领着工资给人干活还讲究忠心吗,程淮是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三年的工资怎么样?”
她甚至还特意放低了姿态,轻柔细语说甜话:“阿姨,帮我个忙吧,我家里人找不到我会着急的,我老公是个疯子,我呆在他身边迟早出事!”
对方啊啊啊了半天,仍旧是一句话没说出口。张开嘴,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还是摇了摇头。
梁怀月猛地反应过来,殷勤献媚的笑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程淮这个疯子!
给她找的佣人竟然是个聋哑人!
——
许梦娇给他思考的时间很短,不过三天左右,就让他做好决定。要么给钱,要么她曝光这张照片,等着梁怀月和她亲哥的丑事闹得人人皆知。
她提醒程淮,现在是互联网时代,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只需要十分钟,兄妹乱伦这样的坏事就能全网知晓,沸沸扬扬。
地点还是之前那个咖啡厅,许梦娇刷爆了自己的信用卡,痛痛快快地购了一回物,买了一大堆当季时装不说,就连工作也给辞了,尽情地在家里吃喝玩乐,等着程淮给她送钱来。
除了如今她住着的这套公寓,每年都还需要三百万作为她的封口费,按时打到她的账户。
程淮把房产转送协议书推至她的面前,对于这样贪婪无厌的女人早已心无波澜,他甚至还能笑着去和对方谈条件:“怎么不直接分点股份,说不定到手的钱要比这三百万多得多。”
许梦娇喜气洋洋地接过他递来的文件,收进自己的包内:“你也知道我脑子算不上多聪明,跟你们这些大老板玩心机我也玩不过。与其要那点虚无缥缈的股份,还不如实打实的钞票来的给力。”
他笑了笑:“你倒是也聪明。”
她收了房产转送协议书,也没忘了这里面的登记流程:“房产证的名字什么时候去更换?还有那三百万,什么时候到我卡里?”
“这些我会让我的律师去给我办。”他端起咖啡,细细品尝一口,闲来无事似得随口一聊:“许梦娇,你拿了一套房,还有这么大笔钱,你总要向我保证点什么吧。”
“这还需要什么保证?”许梦娇有些反应不过来:“照片原件我发给了你,你也检查过我手中绝对没有备用的照片。”
她又笑了起来,堂而皇之的同以前的爱人提及利益:“我混了这么多年,别的不说,信用这方面绝对能向你保证。我图钱,其他人的事我也没兴趣沾染。只要你每年按时给我打钱,我保证大家都相安无事。”
程淮低头一笑,慢悠悠地从椅子里站起来:“你能明白就好,就这样,我先走了。”
他走出咖啡厅,外面停着的黑色奔驰里还坐着他的律师。坐进车内时,程淮面容冷峻森然,摘下衣服里的录音暗扣,语气淡漠:“刚才的话都录下来了?”
“是,程总。”
他冷笑一声:“收着吧,东西别丢了,说不定我能用的上。”
他不相信许梦娇,却也不得不被逼着掏钱平息梁怀月的丑闻。但凡对方敢爆出去一点风声,他一定会以敲诈勒索为由送她好好吃几年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