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时候也算互通了心意，这段时间的关系比普通朋友要亲近得多。徐皎已经潜意识把他当成自己男友，窗户纸就差最后捅一下了。
但前段时间程霄寻太忙了，她都没机会找他聊天，更别提出去玩。
晚间在操场散步，程霄寻突然抓住她的手，感受到她指尖的凉意，他握得更紧。
“皎皎。”他喊她小名，声音温柔极了，“你有机会去办签证和护照吧，这样寒暑假我回美国，可以带你一起玩玩。”
他父母都在国外，他放假就是要到父母身边的。
徐皎红着脸点点头：“等我找时间就准备材料。”
两个人牵着手散步，谁都没有开口提要不要交往这件事，程霄寻不说，徐皎也不想往前迈这一步。
“你走那天我去机场送你吧。”松开他的手，她走到他前面，转头看着他往后退，笑吟吟的模样清纯又美好。
程霄寻差点就要答应了，但转念一想，回绝了：“算了吧，来回打车要好久，你又该晕车了。”
晕车的滋味特别难受，徐皎犹豫了下，点点头：“那我去你寝室接你，送你到校门口。”
程霄寻被她这套善意的形式主义逗笑，“好的，老板。”
……
九月末，程霄寻离校那天，徐皎真的来男寝接人。
她帮程霄寻背着装电脑的书包，牵着他的手，全程没有注意到身后的男人，对方跟了他们很久，一直保持着疏远的距离。
“你到机场给我发个消息，到了美国也要给我发消息。”徐皎一路都在嘱咐。
这种被叮嘱的感觉程霄寻很喜欢，点头应和，抬手摸了摸她温软的发顶，眼底含着笑：“我这次自己回美国，下次寒假暑假的，你陪我一起回去吧。”
程霄寻的眼神太炽热，盯得徐皎脸红，避开目光敷衍：“再说吧。”
两人说说笑笑到门口，预订的出租车还没到，徐皎把背上的书包还给他。程霄寻接过，眼神从始至终都没有从徐皎脸上移开。
这回不止脸，徐皎耳朵都红了，小声嗫喏：“怎么了？”
话落，程霄寻修长的手指提起她尖俏的下巴，她慌张得眼睫颤动，渐渐感受到他靠过来的男性气息。
下意识抬起手，她手腕被他握住放到自己腰上，形成虚抱着他的动作。
这回他连声招呼都没打，薄唇印在她纤薄的唇角，绵密触感袭来，他的吻十分轻柔。在徐皎呆愣的状态中，男人就要撬开她齿关。
“别……”
徐皎恍然回神，一把推开他。抬手抚摸自己麻酥酥的唇瓣，她心跳乱作一团。
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程霄寻心中隐隐失落，但还是道歉：“对不起，我……是我心急了。”
“不是……”徐皎垂眼，不敢看他，“校门口人多……”
眼看程霄寻还要说什么，他身后响起车喇叭声，徐皎连忙打断他未说出口的话：“那个……一路顺风，到了给我发消息……”
徐皎和他告别，身后司机在催，程霄寻挥手和她再见：“在学校好好吃饭。”
“嗯。”徐皎也摆手，红润面色还没消退。
出租车车影远去，直至完全消失。徐皎转头，由于心思不集中，被不知何时走到她面前的裘闻吓一跳，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啊……”
惊吓声和呼痛声交织在一起。
裘闻本来就高，此时垂眼看她，睥睨冷淡的眼神像是刚刚杀过人才过来。
“看什么？”
刚刚接过吻，徐皎有点羞赧，坐在地上瞪他。
主动贴上来才有机会欣赏到一出大戏，裘闻此时想酸程霄寻两句都没心情，语气又丧又低：“亲就亲呗，推他干嘛。”
徐皎脸颊瞬间红透，果然被人看到了。
脸皮薄，她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掌心不多的土，仰头给自己出气：“推他怎么了，我上次还扇你巴掌了呢。”
“……”
是啊，裘闻记着呢，那天亲她被咬出口子，脸被扇得火辣辣的疼。
不像程霄寻，只是被她轻轻一推，还听到了她羞答答的解释。
人比人……没法比。
“很好。”裘闻气极反笑，“看来你们已经在一起了，那我也不挽回了。”
徐皎眉心压低，不信他突然这么开明大方。
果然，裘闻的无耻是没有底限的。
他笑着说：“我给你做小三，哪怕见不得光也行。”
“……”
校门口人真的多，徐皎也是真的想再扇他一巴掌。
“你有病！”
她怒气冲冲地推开他，没给他再说话的机会，匆匆跑进校门。那道娇小的身影渐渐远去，裘闻周遭的气场完全变了。
他俊美的面容上还浮着笑意，但漆黑的眸子是没有温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