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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子因又与院长聊了几句,注意到贾约翰欲言又止,李子因心中着急,说道:「院长,谢谢您今天的招待,我还有些事,需要回去处理,今天就不在打扰您了。」马威廉有些错愕道:「这么匆忙?既然如此,我也不敢留您。那我送您出去吧!」李子因婉拒道:「院长您留步,让贾医师送我就好,那就改天再来拜访了。」说着,便与贾约翰一起走出医院。终于,在走出医院的路上,贾约翰说道:「李连长,您手上的手錶,我似乎有见过。」李子因故意举起左手问道:「喔,你有见过?不知道你在哪里见过的?」贾约翰认真注视着李子因的手錶,说道:「我们医院的老牧师,蓝保罗就有一支一模一样的錶,只不过,他的手錶不会动。」
    李子因假装惊讶道:「一模一样的錶?那真是太巧了,不知道这位蓝保罗牧师是否在医院?我方便去拜访他吗?」贾约翰摇头说:「很不巧,蓝保罗牧师去南京的教会访查,短期内是不会回来的。」李子因失望的说:「那真的很不巧。这样吧,如果蓝保罗牧师回来,麻烦跟我说一声,我在过来探望他。」贾约翰点头同意。
    走出医院后,李子因正想走去开车,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猥琐中年男子,走到一间店铺前,购买食物。这个男子,脸上有痣,痣上还有三根毛。李子因想道:「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突然,李子因想起:「这不就是…,在当铺前,本来准备杀我的男人?」李子因见那名猥琐男买完东西,准备离去,李子因便偷偷地跟在后面。走了一段路,已经离开了市区,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破屋前,猥琐男上前以三长两短的手法敲门。门打开,猥琐男进去之后,门又随即关上。李子因心想:「不会在干些见不得人的丑事吧!这么鬼鬼祟祟。」于是,李子因绕着房子走,来到一座窗前,蹲低身子,偷听里面的一举一动。
    一个男子的声音骂道:「搞甚么?叫你去买个吃的,买了一辈子似的,你是去下蛋吗?」应该是猥琐男的声音说道:「这里卖吃的店家不多,而且很多都没营业,所以稍微延误,赶紧吃。」刚刚骂人的男子又说:「喂,棒槌与板凳,你们两个不吃吗?」另一个男子说道:「我说朱老三,你是不是故意跟大少爷唱反调?」一开始骂人的男子应该就是朱老三,说道:「我朱兴汉是哪根葱?怎敢跟大少爷唱反调?死棒槌,你怎么会这么说?」棒槌说道:「出发前,大少爷明明要我们早去早回。现在,这个娘们既然被我们抓住了,不赶快回去交差,反而在这里吃起东西了?」朱兴汉说道:「原来,你是说这事。现在天色尚早,我们四个爷们绑了一个女的,那能看吗?当然是趁晚上比较没人注意时再行动。」
    棒槌又继续说道:「你说这理由,我就将就信了。但是今天早上,我看你故意支开我跟板凳,偷偷摸摸地跟这女人商量些甚么?你是不是有事故意瞒着我跟板凳?」朱兴汉摇头说:「哪里有甚么事瞒着你们?要不,你可以问问长毛。」长毛应该就是猥琐男的绰号,说道:「是阿、是阿,棒槌,你们想太多了。」棒槌冷哼一声:「你长毛是朱老三的人,这点,我会不知道,你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反正你们也不必多说,这次回去,我会跟大少爷说,叫他小心你这隻白眼狼。」
    此时,突然有个女人的声音说道:「朱老三,你叫我考虑的那件事情,我答应你了,你是否该兑现你的承诺,放了我。」朱老三脸色一沉,喝道:「你这疯女人,我什么时候叫你考虑什么事?你可别乱说!」棒槌猛然骂道:「好你个朱老三,这下露馅了吧。纪晴,你与朱老三达成什么协议,自己说。」朱兴汉骂道:「你个死棒槌,脑子是屎糊的吗?你听不出来这是那贱女人的反间计?」棒槌冷笑:「是不是反间计,我当然会判断。纪晴,你与朱老三有什么协议?」
    纪晴说道:「这个朱老三,要我与他合作,谋夺大少爷家產。」只听「啪」的一声,李子因猜测应该是那个叫纪晴的女人被打。朱老三的声音骂道:「你这贱女人,竟然捏造谎言来毁谤我,看我今天不修理你。」棒槌的声音说道:「朱老三,我劝你别动手,让我带纪晴回去跟大少爷说清楚,否则,今天你别想活着走出这间屋子了。」朱兴汉语气冰冷的说道:「棒槌,你…现在拿枪指着我,这后果…你可想清楚了?」棒槌冷笑道:「后果就是,让大少爷早一点认清你着隻白眼狼。」
    此时,突然传出猥琐男长毛的声音:「板凳,你这是做什么?你疯了吗?」朱兴汉的声音道:「板凳,放下长毛…马上。」突然「碰」的枪响,李子因并不知道是谁开了第一枪,总之屋内枪声大作,几次李子因想从窗户偷窥屋里,但不时有子弹从窗户里射出,所以李子因只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心。
    不知过了多久,朱兴汉的声音说:「长毛?你怎么了?」那长毛没有声音传出,不知是死了还是昏迷。又听见「啪」的一声,朱兴汉说道:「贱女人,我们四个死了三个,你心里应该很满意吧。」那个叫纪晴的女人哽咽道:「可惜,还留了一个废物。」朱兴汉哈哈大笑:「是不是废物,你等等可以试试,看我是不是可以操到你求饶。」
    纪晴似乎有点害怕,但语气却又很坚定的说:「你还是让我死吧,否则,我必然会找机会杀你。」朱兴汉自信的说:「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不过…」朱兴汉语气一转,说道:「如果你答应跟我一起配合,去谋夺大少爷的家產,我可以答应让你舒舒服服地过着下半辈子。」纪晴没有回答,不知道是真心的在考虑,还是只是拖延时间。
    突然,李子因听到衣服撕裂的声音,纪晴惊恐道:「你要做甚么?不是让我跟你配合?」朱兴汉淫笑道:「配不配合是等一下的事,而现在,我只想证明,我并不是废物。」话说完,更加密集的衣物撕裂声传出,李子因知道自己得想想办法了。于是李子因捡起一截粗圆的枯树枝,再用手帕包了起来。此时,纪晴流着泪颤抖着,身上的衣服被撕的残破不堪,已经露出雪白的肩膀与大腿。朱兴汉看得更是血脉喷张,正要进一步伸出狼爪时,突然间,窗户外跳进了一名军官,音调戏謔的说道:「废物,抱歉,打扰你的好事。」
    朱兴汉吓了一大跳,急忙后退几步,举枪瞄准李子因。朱兴汉说道:「你是谁?」李子因用手,刻意地清理自己的肩章上的灰尘,说道:「这不是显而易见吗?我是东北军的军官,名叫李…李恩。」李子因随意捏造了一个假名。朱兴汉又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李子因不屑的说:「我堂堂一个军官,有必要跟你报告的这么详细吗?」朱兴汉再问:「那现在,你想怎样?」李子因淫笑道:「被你们刚刚玩的那个游戏…,挑得浑身火,不介意,我来凑合凑合吧。」
    李子因双眼低头看向自己的下半身,朱兴汉则顺着目光看去,只见李子因襠部的圆型棒状物,吓的低声暗道:「这是甚么鬼东西?与之相比,我还真成废物了。」。纪晴被李子因无耻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骂道:「你这个人渣、败类。」李子因没有理会纪晴的话,只是双眼注视着朱兴汉。朱兴汉冷笑道:「你可能是假军官,也可能是真军官,但现在的情况是,你没有枪,而我有,你觉得,我不敢在你身上开枪?」
    李子因突然从裤子口袋,掏出了一支用布包着的圆型棒状物,说道:「我的确没有枪,但是,你不会不认识信号弹这玩意吧!除非你能把我一枪毙命,否则,我临死前,丢出信号弹,等我的手下过来,你一样要陪葬。」朱兴汉心想:「原来是信号弹,也不知是真假。不过幸好不是那玩意,否则真把人逼死了…」大声说道:「真当我三岁小孩吗?你手上的那玩意未必是真的信号弹,就算是,这附近也未必有你的部下。」
    李子因在心中冷笑道:「如果你一口咬定,我的信号弹是假的,或许我就会认怂。但你又加了后面的话,显然也不知道我的信号弹是真是假。」李子因突然赌性大起,对着朱兴汉说道:「要不,我们两个来赌一盘。我数到三,你对我开枪,我丢信号弹,如何?」李子因心想:「反正我是穿越来的,如果死了,大不了重新来过。」朱兴汉也同意道:「好啊。」
    露出诡异笑容,李子因气定神间的在窗户边,故意放慢速度的喊着:「一」靠在窗户边的墙上,李子因双眼盯着朱兴汉,笑容阴冷,令人有毒蛇吐信般的错觉。「二」此时的朱兴汉,脸色略显苍白,额头也留下几滴冷汗。「三」…,「等等」朱兴汉枪口朝天,表示没有敌意,虚偽的笑道:「我信你了,信你了还不成吗?」朱兴汉皮笑肉不笑的说:「既然军官老爷您,对这娘们也有兴趣,当然就献给您了。」
    李子因摇头说:「你就这样拿着枪,在我身后晃荡,我怎么能安心呢?你还是滚吧!」朱兴汉脸上闪过一丝阴冷,心想好不容易到嘴的肉,我怎能放下?于是笑道:「军官老爷,我这么辛苦忙了半天,肉给您享用无所谓,但您也得给我留碗汤啊!你怕我手上这东西,我也担心你误触信号弹。要不,我们一起把这些东西放在地上,你看可好!」李子因点头说:「好啊,这样才能尽兴。」
    于是,两人慢慢蹲低身体。朱兴汉冷笑暗想:「等你把信号弹放下,我还不一枪毙了你。」突然,李子因的声音恐惧地喊道:「棒槌,放下枪。」朱兴汉转头看着棒槌的尸体,冷笑道:「雕虫小技。」转过头,正想给李子因一枪。忽然,李子因手上的「信号弹」竟飞到自己的面前,朱兴汉万万没想到,这军官竟然敢把自己的保命符丢出来。何况,被这东西打到,不知是否会爆炸?
    朱兴汉急忙扭头避开,此时,李子因已经出现在自己眼前,并一拳挥出。「碰」的一声,朱兴汉脸上鼻血飞溅而出,李子因一脚踩住朱兴汉握在手中的枪,喝道:「放手!」朱兴汉还想用力把枪拖回来,李子因一脚踢在朱兴汉的脸上,朱兴汉眼前一黑,鼻子嘴角鲜血四溢。李子因夺过枪枝,正在考虑要不要一枪毙了这傢伙,眼前竟然出现了一道既熟悉又恐怖的身影,无脸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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