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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碗里边的汤少,那么实在没有必要用这么大一个碗,那么里边汤水是满的的话,这个女人如此健步如飞,即便是步伐再稳健,也不可能一滴也不洒出来……
    须臾之间,那个壮硕的厨娘就来到了卫讯景的房门前。
    夜已深,门口守着的家奴早已去睡了,那个壮硕的女人直接打开了房门,进入到了卫讯景的卧房,转身便将房门反锁。
    顾清再次纵身一跃,身轻如燕,轻而易举的便从房顶上跃了下来,落地无声。
    顾清伸手正欲打算推门,内室里便传来了叮当咣啷的声音以及卫讯景的惊呼声。
    顾清闻声,手上推门的速度更甚,然而,门被反锁了,情急之下的顾清飞起一脚直接将门踹了开来,门板咔嚓一声,挂在门框上摇摇欲坠。
    顾清急忙进了内室,那卫讯景正抱头鼠窜的躲避着。
    定睛一看,那个[厨娘]正是玉如烟的丈夫,顾清瞠目结舌,那个杀猪匠此时正举着一把斩肉短刀对着熟睡中的卫讯景正作势要砍……
    顾清手中的长剑一挥,挡在了卫讯景的腰腹前,锵的一声金属碰撞的脆响,那个杀猪匠手中的短刀砍在了顾清的剑上。
    杀猪匠一惊,顺着剑锋闪过的寒光看到了顾清的脸,眼中的惊讶和绝望一闪而逝。
    顾清手上一个用力,那杀猪匠手中的短刀就被顾清的长剑给顶了回去,那杀猪匠自然是不肯甘心就此罢手便同顾清厮打了起来。
    顾清武功虽高,然而武功越高的越怕遇到这种不会武功但却一身蛮力的,毫无套路乱打一气,甚至好几次顾清都被按倒在了地上,甚至是被那杀猪匠骑在了身上厮打了好几拳。
    而卫讯景,饶是再喝的烂醉,此时也醒酒了,看着两个陌生人正在自己房间里打的不可开交,啊的一声惨叫后忙不迭的质问着两人:“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
    打的不可开交的俩人哪有功夫顾得上回答卫讯景的问题,顾清到底是习武之人,靠着巧劲儿一个翻身将那杀猪匠压在了身下,终于是占了上风。
    卫讯景吓的不轻,光着脚跑了出去扯开嗓子就开喊:“来人啊!救命啊!有强盗啊!”
    卫讯景一嗓子不止喊来了数十位家丁,还有自家老爹,家丁们纷纷手持棍棒杀进了卫讯景的房里。
    家丁们冲进来的时候,顾清已经将那杀猪匠制伏了,正在用绳子捆他的手,杀猪匠绝望的嘶吼着,眼神恶狠狠的盯着卫讯景,直把卫讯景看的寒颤连连。
    “你们是什么人?”卫讯景的爹警惕又愤怒的问着。
    气喘吁吁的顾清抬头看了看卫讯景父子,亮出了自己的腰牌,说道:“我是大理寺的少卿的随行官吏,得知有人要杀卫公子,奉袁大人之命,特来此缉拿凶手!”
    经商之人最是敬重官府之人,卫讯景的爹见了顾清的腰牌,毕恭毕敬的同顾清行了个礼,更何况,长邑四少一夕之间死了三个的事儿,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家儿子满不在乎,当爹的可是无比担心,正因为担心儿子的安全,最近为了此事还特意多加了几名夜里巡逻的家丁。
    顾清看了看满眼怨恨的杀猪匠,又看了看有些心虚的卫讯景,一眼便看出这其中必有猫腻,转头便对卫讯景他爹说道:“此人行凶未遂,卫家郎君作为被害人,还请跟我一同回去大理寺,指认凶手。”
    卫讯景的爹别有意味的瞥了自家儿子一眼,无奈陪其一同上了公堂。
    时值深夜,苏衍琛早已经回了自家,这宗案子便只能由袁瑾琮来审理,这深夜审案子的事儿还是头一遭。
    还没升堂之前,袁瑾琮在后厅看着顾清头发凌乱不说,脸上还挂了彩,有些不解:“那玉如烟的丈夫武功如此之高?连你都被打成这样!”
    “呃……”顾清不知道该怎么同袁瑾琮解释这其中的原理,沉吟片刻后索性来了个顺水推舟:“可不,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他抓到的。”
    袁瑾琮闻言,瞬间觉得有些愧对顾清,本来就是她赌气才让顾清一个人去埋伏捉凶手,眼下看到顾清受了伤不免有些心有余悸还有些后怕。
    顾清只管将袁瑾琮愧疚的眼神解读成了心疼,心花怒放为自己的那点小机智暗搓搓的高兴。
    “等下案子结束了,我去帮你上药!”袁瑾琮语气里带着些许愧疚的说道。
    袁瑾琮说完便起身去了审案堂,只留身后的顾清内心开始雀跃狂欢,甚至觉得若是早知道袁瑾琮这般反应,刚才就让那杀猪匠多揍自己两下了。
    袁瑾琮对于顾清的心思毫无察觉,径自去了审案堂。
    审案堂上,袁瑾琮神色难以形容的看了眼那跪在堂下的杀猪匠,彪形大汉穿女装,怎么看怎么诡异……
    此案相比之前秦惊羽那桩倒是不费力,杀猪匠也不做辩解,本来此案的行凶手段也断然算不上高明,那杀猪匠丝毫没有半分犹豫的便对此案供认不讳。
    袁瑾琮便按照流程问道:“为何要杀掉这几人?”
    听闻此言,那杀猪匠瞬间红了眼,袁瑾琮同他隔着数米远都尚且能感到他的怒气,愤怒的杀猪匠死死的盯着卫讯景,袁瑾琮甚至觉得如果他没有被捆绑住的话,一定会爆起给那卫讯景致命一击。
    “我老婆玉如烟在玉倾坊的时候,他们四个人就经常一同玩弄她。”杀猪匠的声音略微哽咽,袁瑾琮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以后继续说道:“可没办法,那时我老婆是娼妓,只能任他们几个糟蹋,只能忍了,可是后来,我老婆赎身从良并嫁给了我,这四个禽兽却还是不肯放过我老婆,三五不时的就来我家调戏我老婆,我老婆性子软,开始还不敢告诉我,后来被我撞见了,这几个禽兽……”杀猪匠的愤恨的眼神更甚:“这几个禽兽竟然把我绑了起来,当着我面,一个接一个的糟蹋我老婆啊!我老婆可是我心尖上的人啊!我受不了啊!”
    那杀猪匠说完,表情极具痛苦的低下了头……
    袁瑾琮听完眉头紧皱,转头对着卫讯景问道:“卫讯景,他所说的可是事实?你可有同那章远,田锦麟和荣正三人一起奸污了玉如烟?”
    袁瑾琮一发问,那卫讯景闻声便哆哆嗦嗦了起来,轮x罪可是重罪,又被人当堂指证,那卫讯景竟然当即跪了下来,连那卫讯景的爹都跟着跪了下来,卫讯景声音带着颤抖:
    “大人饶命,小人一时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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