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信封塞进丁普怀里,丁普受宠若惊,连忙推拒,到底推拒不过,收下后,又拉过一旁的叮铛,对着靳朝安连连作揖,表示感谢。
靳朝安一行告别。
行至院子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个黑衣人凑到延良耳边说了什么。
“什么?”延良反应有点激动,他偷偷地看了三哥一眼。
“有话就说。”靳朝安已经上了车,坐在后座。
“那女人跑了。”
延悦也有点意外。
靳朝安把眼睛闭上,蓄精养锐:“出发。”
语气平平。
这就是不管她的意思。
也正合了延良的意,他还正愁怎么甩了她,生怕三哥脑子一糊涂就把人带回来北城。
这样也好,三哥的一夜风流正好就烂在这丹马古寨,沈夏小姐永远不会知道。
倒是延悦,还是有点意外。
她在三哥身边贴身服侍了这么多年,可从未见过有任何女人近过他的身子,就连沈小姐,这么多年,都未曾见过三哥对她有除了牵手以外的举动,她本以为,这个女人对三哥还是有些特别的呢。
毕竟……搞不好这也是三哥的第一次。
多想无益,延悦被罚一次已经够了,她也不想多管闲事,很快她就上了副驾驶,延良开车,他们这辆吉普排在正中,车队即刻出发。
另一边。
庄灿色'诱了一个黑衣人,把他骗到角落后趁其不意将他打晕。
他们出发前换了身行头,还是黑色的便服,倒有点像功夫装,头、脸都用黑巾包裹得严严实实。
庄灿扯下他脖子上的定位仪,那是一个类似怀表的物件,打开能够看到方圆五里的地图,地图上还有一些活动的绿点,大概就是他们这些人的定位。
她强忍着恶心,换上了他的衣服,虽然松松垮垮,但是有腰带有绑腿所以还好,而且这种功夫装穿得松垮一点也看不出什么,然后包好头巾蒙好面。
刚刚她上下其手,把那男人摸了一通,搜出了一把刀和一把枪,也全给没收了。
延良刚把车开出寨子,一拐弯,就看到车尾处,乔装打扮混在队伍中间等着上车的庄灿。
其实庄灿已经伪装得很好了,混在队伍里的其他猪队友都没有发现她,但是延良延悦这种三哥身边的贴身保镖自然不同,没有过人的本领,也做不到这个位置。
延良几乎一眼就认出了她,他当即立刻,猛地踩了脚刹车。
靳朝安皱了皱眉,相当不快地睁开了眼。
“三哥——”
话没说完,后视镜里,庄灿就一个跃身,干净利落地钻进了最后一辆卡车车厢,车厢大门应声关闭。
“她!”延良气得话都说不出口,作势就要下车拿人。
延悦自然也看到了庄灿,但她同时,也注意到了后车座上,缓缓闭上眼睛的三哥。
“开车。”
“可是三哥她——”
他们这次去汤加,几番变更路线,用了各种法子,好不容易甩掉所有眼线,为的就是做到绝对保密,难道三哥就这么任由一个来历不明的陌生女人跟着他们吗?
“开车。”语气冷了。
“快开车吧你。”延悦真怕三哥一会儿怒了。
三哥现在什么意思,难道还不够清楚吗?也就延良这个榆木疙瘩这么笨,简直一根筋,没救了!
延良只好忍下了。
“等等。”靳朝安又吩咐,“让延悦开。”
“三哥我——”延良大惊,三哥这是生他气了。
延悦不敢耽搁,立刻下车和延良换了位置。
“你话太多,滚下去。”
结果就是,延悦开车带着三哥走了,延良一个人滚到了后面的车上,委委屈屈。
……
当天夜里,凌晨三点。
庄灿是在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车子似乎是开上了大型轮渡。
她睁开眼,看到车窗外黑漆漆的,即使深夜,也绝无可能这么黑。
所以她肯定,车子现在上了船。
又漂了大概两天一夜,轮渡大门打开瞬间,天光大亮,猛地照透了整个车身,随着车子缓缓移动,车上的人都慢慢睁开了眼睛。
“到了到了。”
“大家打起精神,准备准备,还有半个小时!”
庄灿不知道要准备什么,就看到所有人,整整齐齐地把枪掏了出来,换弹夹的换弹夹,上膛的上膛。
她也装模作样地摆了摆,但是心里,却突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该不会一会儿一下车就来个刺激的吧?
脑海里顿时浮现双方激战的场面。
靠!
半个小时,度秒如年。
终于到了。
庄灿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地跳下了车,有人还拽了她一下:“走啊!”
“你……你们先来,我腿抽筋了。”庄灿粗着嗓子,屁股又往后挪了挪,不多会儿自己就成了最后一个。
怎么这么快,她还想听听外面到底什么动静呢!
但似乎,外面除了脚步外,还真没听到其他动静。
连说话声都没有。
庄灿脚发软,但没办法,来都来了,她提了提气,摸了摸插在脚腕上的匕首,然后一猛子冲下了车。
结果就在她落地的一瞬间,麻袋从天而降。
麻袋里似乎有着什么奇怪的气味,没两秒她就彻底晕了过去。
第5章 汤加岛篇
“欢迎靳总大驾光临。”桑布微笑着,朝靳朝安伸出了手。
他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黑瘦黑瘦,但个头又不高,所以早年外号叫做“矮?????子”,直到他的势力逐渐控制了整个t国,道上的人,再也没人敢叫他“矮子”,而是尊称一声“桑布先生。”
和靳朝安一样,表面上都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
桑布是个狠人。
“桑布先生。”靳朝安握手。
“靳总里面请。”
一行人,随后来到会客厅。
靳朝安的人一上岛,就已经安排在了事先部署好的地点,他只带了一小队亲信前来会见桑布。
左右跟着的是彭晋和延悦。
延良留在岛上部署工作。
但是他知道,这是三哥故意淡着他,不带他去。
彭晋就是那群雇佣兵的首领,也是靳朝安的手下。
三年前,他把彭晋派来t国,秘密调查桑布的老巢,同时要他在三年内,在t国铺满他们的势力。
彭晋做到了,而且他在t国十分低调。
桑布近几年为了在t国做到老大的位置,不破不立,用极其狠辣的手段扫除了其它竞争者,成功登顶,可以说是独自一人控制了整个t国的经济命脉。
但是因其上位手段过于恶劣,所以仇家也多,是以桑布的根据地不断变换,隐藏的相当神秘。
三个月前,桑布通过全球最大的暗网交易平台“白色珊瑚”发布了一条合作信息。
t国有着丰富的海底石油资源,根据t国法律,允许自然人开采石油和天然气,但是仅凭他一人的能力,目前无法做到独自开采,所以他向全球发布了招募消息,他要的,是一个绝对强大,但同时也可以相互制衡的合作伙伴。
消息一出,各方势力虎视眈眈。
华国不少拥有先进开采设备的知名企业也跃跃欲试。
毕竟拿下这个项目,等同于拿下源源不断的金钱。
但是桑布何其狡猾,他只发布了合作意向,却并没给出任何联系地址。
也就是说,桑布的根据地,得要他们各凭本事去找,是以,“寻找桑布”这项游戏在暗中如火如荼地展开。
不仅如此,桑布还定时通过“白色珊瑚”发布断断续续的线索和定位,那些信息,真真假假,构成重重陷阱,各路人马一路闯关,并且为了第一个找到桑布,互相厮杀。
桑布坐享其成。
当然,也是在测试他们的实力。
他的血液在沸腾,心中紧张又兴奋。
……
此刻会客室,一行人落座。
桑布和靳朝安一左一右,都在上位。
“靳总来家里做客,怎么还带了这么多‘家属’?如此大的阵仗,不知道的,还以为靳总要把我这养老的小岛给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