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微臣所担忧之事很可能就要发生了,不知您要如何决断此事?」
「朕看了朝中大臣递上的折子,这......各有见解,但此人不得不防,唉呀!真是枉费他的抚远将军之名啊。」
寒宇天一直以来都不太愿意认真去思考朝中大事,所以很多事都是寒凌在一旁循循善诱。
「臣有办法证明他是否有心叛变,只是此法有风险,不知陛下敢不敢一试?」寒凌知道寒宇天还只是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但他偶尔还真希望他快点独立自主
「哦?快说来听听!」寒宇天一直在等寒凌讲出解决办法
「明年二月,陛下设家宴的时候让他回来秉告边关情况,若是他有心反叛,那他必然会带着整个南关大军回到皇城,甚至包围皇宫。」
「什么?!那你置朕的安危何于地?」寒宇天急的站了起来
「陛下莫急,北关大军以及皇城守卫足以保护您的安危了,所以微臣请求陛下将此重任委託给臣以及兵部尚书,剩下的细节,臣会与兵部尚书前来向您匯报。」
寒凌诚恳的将计画讲述给寒宇天,只希望他能授权给他。
「好!果然是朕的凌哥哥,此事就交由你和兵部尚书了!」寒宇天想也不想的一口答应
「谢陛下成全,只是微臣希望您日后能更加明白朝中局势,过度依赖微臣有碍您日后亲政。」寒凌语重心长的提点寒宇天
「是是是,朕听的耳朵都要长茧了,你别那么婆婆妈妈的,若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因为听的不耐烦了,所以寒宇天急着赶寒凌离开,寒凌知道那小子还须多些时日才会成长,所以也就不再多说,拱手告退。
他走向偏殿去找墨月瑶,听见妻子还能有精神的和雨樱聊天,他也就放心了。
「瑶儿,该回府了。」
「夫君,您与皇上议政结束了?那我们赶紧回家!」墨月瑶精神的整理好衣着,笑着回应
「啊!要送皇上的纸鳶还在这呢,可需要妾身亲自送去?」墨月瑶突然想起她精心准备的纸鳶还未送出
「用不着,我派人送去,给我吧,皇上会喜欢的。」
寒凌接过纸鳶后,命令雷掣立刻送进御书房,然后才领着墨月瑶走出御书房偏殿,正当墨月瑶与寒凌并肩走在宫中大道时,她看见了熟悉的身影,那人正是她爹墨诚燁。
虽然她并未收到他回城的的消息,但见到面总是特别开心,正当她朝他挥手露出微笑时,他却视而不见。
寒凌心想觉得奇怪:难不成,墨诚燁没有将事实全部说给她听?但在宫中引起怀疑也不妥,还是回府后告诉她吧。
寒凌及时拉住墨月瑶并低声说道:「别去了,他不是墨诚燁。」
「什么?」墨月瑶虽然不是很确定但心中的怀疑却被证实了
「我回府会告诉你,我们先离开皇宫。」
一路上寒凌思索着要如何开口才不会让她伤心,但直白的说或许更能让她明白情况。
而墨月瑶也开始回想起从墨诚燁离开后,她派去盯紧京兆尹府的探子是如何回应的,这京兆尹如果离开皇城应该会有其他人接手,但是一切如常,而且探子也没告诉她墨诚燁回来的情报,
那今日看见的那人又是谁?
墨月瑶越想越不安,但回府后寒凌自会告诉她,她只能耐心等待。
两人回到沁悦居后,寒凌才说出墨诚燁真正离开的原因。
「你今日看到的那人是墨诚燁偽造的,他为了去找你师父又担心离不开京兆尹的位置,所以假造一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去顶替他的日常职务。」
「为何要去找师父?难不成师父有危险?他怎么不说呢!」墨月瑶着急的看着寒凌
「你先别担心,他离开时我已派人暗中跟着,如果我的暗卫没回来报告就是没危险。」寒凌试着安抚妻子
「我爹的易容术比我还厉害,你怎能确定暗卫不会跟错人呢?这可怎么办......」墨月瑶急的都快哭了
「不行!我要立马派人去查我爹还有我师父的下落!」才说完就衝出门去了
寒凌知道她的担忧所以把雷掣叫来问话:「雷掣,墨诚燁那边可有消息?」
「稟告主上,他人正在青洲,前几日曾与一名女子碰过面,目前安好。」
「是嘛,派人盯紧了,还有,刘蛮的情况如何?」寒凌松了口气继续询问
「刘蛮看到刘照恆后,勃然大怒,但行动隐密,我们的探子没办法有更深入的探究。」雷掣据实以告
「那宰相与杉东督府呢?」
「自从我们取得他们的交易纪录后,就没有下一步行动了,甚至新的賑灾粮也都顺利发放下去,但是探子回报杉东督府与当地的酒商接触频繁,或许这其中还有什么内幕。」
「我知道了,让探子都盯紧了,刘蛮一事我会想办法,下去吧。」
寒凌皱起一双姣好剑眉,正思考下一步的棋该下在何处......
墨月瑶听闻墨诚燁是为了她才以身犯险,不禁开始忧伤,就算寒凌告知她,墨诚燁性命无忧的消息,也难以让她放下心中大石,所以寒凌特意在七夕那日空下一整天的时间,只为了搏她一笑。
从前几日开始就命人在侯府办置七夕乞巧所需的各项物品,包含关在精緻绣盒的喜蛛、水盆及银针、巧果还有用通草、色纸、芝麻、米粒做成的各种器物最后放入发芽的绿豆,用来拜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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