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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韶关站在网子外看着被金色网子网着的成澜剑灵,他说道:「别挣扎了,你越挣扎此网只会更紧缩。」
    成澜剑灵双手拉扯着金色的网线想将网子扯断,却发现不仅扯不断网子自己身上的魔性还会被网子给吸收。
    「此网是师尊专门为你而研製,只为将你送入魔界,成澜剑灵,且随我来。」韶关拉着网头双手高举过头,他奋力一扯拉起金色网头朝一处飞去。
    乌龟和龙鱼见状也立即追了上去。
    韶关拖着成澜剑灵来到一处终年都不会被日光照射到的地方,他单手掐诀嘴上唸唸有词,一会儿地面开始晃动一道细小的缺口在地上裂出一个缝。
    地上那道细小的裂缝从地底深处冒出丝丝魔气,韶关先是用重剑大力一挥,那欲鑽出破地而上的魔气全都被重剑的剑气打落纷纷又遁入地底缩了回去。
    「成澜剑灵,你且下去吧,师尊就在那里等你。」韶关说完话将天罗地网连同成澜剑灵朝裂缝丢躑进去,见到成澜剑灵进入魔界后再用双手掐诀使力关上裂缝。
    这一回韶关所用的时间颇久,而他的神力也耗损严重,于是,他只是转身看着紧追而来的乌龟和龙鱼说道:「且等着,他自会出来的。」话落也不管乌龟和龙鱼怎么想便自行飞身离开,他得回自己的府邸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了。
    「汝终于来了?吾之老战友?」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际縈回,成澜剑灵挣脱了天罗地网后拧着眉头朝深渊底下那一点微弱的金色光芒而去。
    魔界中成澜剑灵看着曾是主人的战神就站在恶源旁静静等着自己到来,那一身强大的气场冷沉阴鬱的面容以及瀰漫在他眼中与唇畔的浅浅哀伤,和记忆中有点不一样却又和更早之前的过往记忆重叠,到底哪一个才是战神真正的模样?
    战神望着曾是自己手上那把利刃的成澜,可再追朔却又曾是和自己比肩的战友,他低垂下的眸光中是说不出口的歉语,浅叹一声手掌一翻,一缕光华在手掌中幽幽发出光芒,他一脸严肃谨慎的将光华递给成澜剑灵,说道:「这是取自汝身如今归还给汝。」
    成澜剑灵看着这七彩光华流转他颤抖着手犹豫着要不要接过去,他想知道那光华中的记忆是什么又怕知道后自己承受不起。
    「老战友,接过去吧。」战神缓缓施力将华光送至成澜剑灵面前去,「若说不知道事情始末,吾会将汝过去的记忆封印珍藏,但已经知道了往后的事,吾不能再自私下去,至少,吾向她借用汝,就该将汝还给她。」
    等成澜剑灵接过华光后,战神指着身旁一处说道:「汝就在那儿找回过去,那是吾专门为汝准备的地方。」
    成澜剑灵捧着这缕属于自己的记忆缓缓坐到战神为自己在魔界准备的地方。
    「吾友,汝便在此找回过往的自己,吾必护汝左右。」战神话落挺身而出,用自己的剑和力量捍卫着成澜剑灵。
    成澜剑灵看着战神肃穆的神情最终将华光缓缓放置在自己面前,华光似有感应般自动鑽入成澜剑灵的头顶,记忆排山倒海而来。
    战神看着正在接收过往记忆的成澜剑灵,内心叹息一声,谁都有过往,他的过往正在清偿,而成澜剑灵的过往才正要开始,谁欠了谁,谁负了谁,都已经道不清说不明,而岁月时间所谓的补偿终究只是淡化,却不是消失?
    鑽入脑海中的记忆是那小小的嫻静安然的身影,日復一日年復一年陪在她认定的自己的身旁。
    北海之境的边陲地带,成澜龙鱼问她:「为何要一直跟着自己?」
    她眨着灵动又无辜的双眸,笑着回答:「爱你啊。」
    「爱?」成澜龙鱼嗤笑一声,嘲讽说着:「在龙鱼族里,我就是那条被放弃的可怜龙鱼,爱这样的鱼不会感到羞耻吗?」
    「爱为何要感到羞耻?你也不可怜啊,因为你有我爱你。」双手捧着脸颊双眸无辜又灵动的眨动着。
    身为龙鱼公主的她不在乎身份不理会眾鱼的嘲讽,日出日落坚定不移的陪着自己锻鍊,负伤了她为自己疗伤,累了渴了疲倦了她始终守在自己身旁,龙鱼是群居的生物而自己的身旁却只有她一尾。
    因为你有我爱你这句话,成澜在万年一次龙鱼的王位之争时,他奋力打赢所有参赛的成年龙鱼成功抢下了王座,曾经默默无名的他竟成了龙鱼的王。
    而爱从不是施捨与可怜,爱是付出与奉献,所以成澜送她的是一场盛大的婚礼,他是王她只能是他的王后。
    她从龙鱼公主摇身变成龙鱼王后。
    可婚礼后第三天,战神突然降临了北海之境。
    战神面容严肃地指着北海以外的世界,语气忿然说道:「如今北海之境以外的世道已乱,外头群魔乱舞、魔魅作祟,拥有世上唯一的净土、拥有最坚硬果敢强大鱼骨的龙鱼王啊,吾之好友啊,请拿起汝的武器和吾一同捍卫世间吧。」
    分开的那一夜,成澜深情款款眷恋地看着她,她总是无条件理解、支持着自己,嫻静泰然、不吵不闹,只有双眸中藏不住的泪光在闪闪发亮。
    轻拂过她身躯的每一寸肌肤,将未来分离的思念提前亲吻在她身上烙印在自己心底,不分彼此纠缠的身躯以及纠结缠绕在一起的黑发。
    那时候,他许诺予她:「吾必回,不论生死。」因为他知道苍生万物他需救,否则身在北海中的她终有一日亦不能倖免。
    她紧紧抓着成澜的手,扬着笑却泪流不止:「妾必等,不论生死。」
    那时候起成澜龙鱼王便安排龙鱼和乌龟陪在她身边,代替自己护佑着她,要他们守在北海等着自己归来。
    从此,成澜心无旁騖和战神一同併肩作战,他们一路斩妖除魔、奋勇作战,只有在战斗休憩间和战神说起话来时,成澜龙鱼嘴里说的谈到的都是她的一切,他归去后要和她好好过日子一起生小龙鱼,游尽北海看尽人世美景,然后等老了走不动了再一起坐在石鱼崖边,等夕阳落入北海之境?
    当时的战神戏謔笑称,能多加他一人否,否则他孤家寡人听成澜如此谈论,心,真的动了。
    他们在战斗谈笑间来到魔界,生出群魔的地方,成澜和战神都不惧生死哪怕一战再战,哪怕早已身负重伤伤痕累累,因为他们知道魔界中的恶源不除,必再生魔。
    当成澜与战神知道他们之间只能一个活着离开此处时,受伤最重的成澜毫不犹豫抽出脑海中关于她的记忆让战神保管,并且也抽出自己身上最坚硬的鱼骨强行护送战神离开魔界。
    而他的记忆则凝结在望着战神离开的身影?
    从回忆中睁眼的成澜剑灵迷茫的视线聚不了焦点,捏紧双拳懊悔低下头,他终究还是食言了。
    「她还在等汝。」始终捍卫在一旁的战神看着成澜剑灵沉声说道:「不论生死,她都还在等。」
    老战友用自己身上最坚硬的鱼骨送自己离开魔界,他也在出去后竭力封印魔界,可战神毕竟也深受重伤,将魔界封印后他只能陷入昏睡。
    战神昏睡前曾经派仙人送讯息给她,无奈北海遥远仙人法力不够渡不过海,所以她始终收不到关于成澜的讯息。
    醒来之后的战神以为她已经收到消息,自己也没有脸再去面对她,故而决定将战友留给自己的鱼骨打造成了以他为名的利剑,成澜剑,由此而生。
    而身在北海之境的她,至此,万年,哪怕身死了,她也依旧还在等。
    战神用一脸说不出的苦和溢满遗憾的双眸看着成澜剑灵,他沉声开口:「吾,始终无脸见她。请替吾道声对不起。」话落,战神用尽全力劈开魔界,战神将魔界劈开一个小缺口,而这一处缺口能让成澜剑灵离开。
    「回去吧,吾之战友。归汝之所,见汝之人,切莫回头。」
    这一回换成澜剑灵被战神强行送离魔界,当成澜剑灵一离开魔界时封印立即啟动,魔界的缺口瞬间被修补完成不留一丝缝隙。
    等在魔界外的只有龙鱼和乌龟,他们看着成澜剑灵战战兢兢地问:「你是谁?」是成澜剑灵?是严成澜?是成魔的严成澜?还是他们的主公成澜龙鱼王?
    成澜龙鱼看着龙鱼和乌龟,他往前踏出一步,颤声追问:「她身在何处?」
    龙鱼和乌龟对视一眼,这是他们的成澜龙鱼王!
    龙鱼和乌龟哭着跪倒,缓缓泣诉着主母的过往,有些事终究还是得让主公知道。
    话说成澜龙鱼王离开头几千年,北海之境还是很敬重主母,可第一个万年龙鱼王之争时,主公没回来王座被抢之后主母便被新上任的龙鱼王后赶出去。
    主母回到以前主公尚未成王的住所石鱼崖,日日都站在石鱼崖望着北海之境以外的地方,引颈期盼着主公有一日能从外头回来。
    从少妇等到白发苍苍的老嫗,主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时选择遣散龙鱼和乌龟,让他们自行离开。
    龙鱼和乌龟跪在主母的屋外苦苦哀求,最后他们被主母神魂离体时散去的法力弹出石鱼崖之外,那时候的龙鱼和乌龟只能眼睁睁看着主母用自己最后的一丝力量形成一座力场,保护着石鱼崖上的屋子和周围一切,只求一切都和主公离开时那样。
    龙鱼和乌龟因为主母身死被迫离开北海,龙鱼带着主母散去的一缕念想在北海之外的世界追寻着战神,可惜天庭人界不似北海,等龙鱼寻到战神消息时,战神也已经遁入魔界只遗留一把化灵的神剑。
    当时为了救负伤落入人间的乌龟,龙鱼翻腾江海造成人间死伤无数,被印上了天牢地所的印记,而后随即被天兵天将逮捕,途中经过紫竹林时龙鱼假意玩水实则将主母的念想化作鱼胎,龙鱼最初的想法是,只要等主母的念想能凝出实体或许就能找到战神的剑灵,也许这样就能问问战神的剑灵看看主公在哪。
    可惜,主母的念想本身就是残缺不齐,既使重新化成了五彩龙鱼,却忘了自己是谁又该怎么做,就如同一个新生命一样活在世上。
    一直守在紫竹林外的乌龟最后无法确定剑灵是不是主公的化身,因为那也是残缺没有一点龙鱼记忆的主公。
    默默守在紫竹林外的乌龟将成澜剑灵与五彩龙鱼的相处看在眼里,他选择默不作声放任如此,因为见过主母日日垂泪等待守候的苦,故而乌龟也不愿主母就连重活一世的快乐也荡然无存。
    纵然一个是残缺的剑灵一个是残缺的念想,想不起便都不要记起,就让日子这样过下去就好,至少,还有欢笑、还有喜悦、主公和主母还能相守在一起。
    若不是魔再度群起作乱,或许他们就会这样过下去?
    成澜龙鱼来到北海之境最偏僻的地方,终于见到那一座无比熟悉的小屋。
    小屋还维持着自己离开时的样貌,身为龙鱼时的回忆顿时涌上心头?
    成澜剑灵踏出一步,即将踏上石鱼崖时紧跟而来的龙鱼也追了过来,她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哭喊:「主母,我们终于将主公带回来了。」
    那一声主公让成澜龙鱼体内气血翻腾不止,他隻手捂住心口,那鑽心入肺的疼使得他狠狠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主公,莫上前。」就在成澜龙鱼准备走入力场防护罩时,乌龟赶紧出言提醒:「主母的力场只能进不能出,再有,力场形成已久力量恐已削弱,您若强行进入怕是力场会崩毁,里头的一切都将不覆存在最终只有烟消云散。」
    此时,小屋的门缓缓打开,成澜剑灵双眸紧紧盯着看,一个满头白发苍苍身影模糊的女子从里头走了出来,她来到成澜龙鱼面前的位置站定张着眼透过成澜龙鱼的身体望着远方,从日出站到日落,她始终没有移动过,直至日落入海再无天光之后才感叹一声摇头转身走回小屋。
    「这是主母的幻影,这地方记下了主母每一日的举止,每一日每一天都如此的重复着?」龙鱼解释完朝那走进屋内的身影深深叩拜三个响头,最后她举起手掌朝自己的天灵盖一掌拍下。
    乌龟看着并没有阻止甚至也跟着跪在地上叩拜三个响头。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成澜龙鱼震惊看着乌龟问。
    「龙鱼和我愧对主公的託付,也愧对主母的期盼,此刻唯有以死谢罪。」说罢乌龟也举起手往自己的天灵盖上狠击一掌,速度快得让成澜龙鱼无从阻止。
    望着石鱼崖上的屋子,物是人非的景色,当初的承诺无从兑现?
    至此,石鱼崖上多了一道身影,他始终站在同一个位置,等着日阳升起,等着小屋里的人走出来,面对着面,她的视线会穿过他的身体看着北海之外苦等他回来,而他则不停地对她说道:「吾已归来?」
    曾经,严成澜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靳若鱼,在成澜剑灵成魔之时被拍飞的灵体,成澜剑灵以为已经身死魂灭的五彩龙鱼,在去了一趟冥府又被冥王送回来的五彩龙鱼灵体,不知不觉间飘荡回归到自己真正的身躯里。
    许多许多年之后,冥王施加在彼岸花上的效力终于消失,五彩龙鱼纯净的灵体终于能和原本的身躯结合在一起。
    一指两指三指动了动,当五彩龙鱼终于可以移动自己的手指头时,石鱼崖上的力场骤然消失,而由力场保护着的屋子突然整个轰然倒塌、烟消云散,五彩龙鱼也跌落在一片灰烬中。
    力场消失时,成澜龙鱼是错愕不已。
    怎么会毫无预兆的消失了?难道关于她的一切,这天地都容不下她存在过最后的那一个孤单身影?
    可当成澜龙鱼的视线落在那片小屋的灰烬中时他却又不敢置信。
    真的是她吗?
    五彩龙鱼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她到底是睡了多久啊?怎么会落得一身的灰?
    当五彩龙鱼还在低头研究自己身上的穿着和灰尘时,身后传来了一声:「小鱼儿?!」
    五彩龙鱼缓缓转身对上成澜龙鱼热切、熟悉、期盼的视线?
    最后,当他们好不容易可以相互依偎在一起看夕阳落入北海时,五彩龙鱼慢慢想起一个问题来。
    「成澜,今晚我们住哪?吃啥?」
    「?今晚委屈一点,天为被地为席将就一晚,明日一早我马上盖新房子,再下海捕鱼去。」
    过日子,不外乎柴米油盐酱醋茶,斗嘴吵架外加生个娃儿,捧着、捏着娃儿长大,再相伴天涯望着夕阳西下。
    冥府里,冥王看着手中的彼岸花影冷淡转身走入冥府,冥王其声冷然飘渺:「本王由你去趟人间看尽世间丑陋,如此你才能觉得冥府的好。」
    魔界中的战神依旧身姿如松挺立在恶源之前,每当恶源中的魔性气息漫出时战神便毫不犹豫地挥剑砍下。
    战神坚信自己的坚持终有一日世上会再无魔气,他会还给曾是雪狼国的公主,如今是龙鱼的她一个乾净的世间。
    曾经的泱泱大国雪狼国在惨遭魔族侵扰后,从白雪皑皑的世界成了一片无际汪洋大海—北海之境。
    当时的雪狼国公主拼尽一生修为只为将魔族困于地底,而她的气数也已落尽,战神的前身也明白唯有让公主转世公主才能有来生,纵然公主转世后不再是雪狼一族也没有半分关于雪狼和自己的记忆,可,那又如何呢?公主终得以另外一个身份活了下去。
    看着转生为天真浪漫的龙鱼公主,亦步亦趋紧跟在成澜龙鱼身后转,再没有半分曾是雪狼公主的骄傲、凌厉与威严,战神握紧手上的剑,无妨,不论是雪狼国的公主还是龙鱼的公主,她的身后都有自己来守护。
    书里的万北鸣最终还是信了香復的话,他带着香復去寻找严伯益和严姒羽,他护不住好友,但他必须守护好友的孩子。
    当万北鸣终于找来,在北鮨见到严伯益和严姒羽时,他们都已经长大不少,严东、西、南、北和严墨也都在此,这里严然就是严府的翻版。
    严伯益和严姒羽望着一边抱着他们一边哭到不能自己的万北鸣万叔叔,两人都无语问苍天,他们已经过了可以哭闹的年纪,如今的他们遵照着父亲的遗愿在北鮨恬然安静的生活着,这是父亲所能给他们的最后的照拂。
    这时的顾倾城不再扮女人,他穿着男子的衣袍拉着顏喜怒问:「不就是成亲吗?怎么你这么婆妈?」
    顏喜委屈倔嘴跺脚:「这不是严总管不让答应嘛?」
    「严东!又是你个小鼻子小眼睛的,没事就爱使诈报復我!」顾倾城忍不住差点要仰天长啸,好你个小气严东。
    看着一脸怒气冲冲的顾倾城往别处走,顏喜忍不住追上去,问道:「你去哪?」
    「去帐房!」
    「去帐房做什么?」顏喜不解偏头再问。
    「去砍了严东之前提过的预算!」顾倾城大吼,他绝对要砍砍砍,把严东提案的预算全都砍光,看严东以后还敢不敢得罪他这个严府第一帐房先生。
    顏春在今年开春之际从严墨那里接过绿漪琴,她以护琴人的身份将琴送到华妤公主身边,并且说道:「这琴,还能再弹十年。」当初的家主就是如此交代的,顏春安静看着抱着绿漪琴欣喜若狂的华妤公主,她内心浅浅叹息一二,傻姑娘,这十年说得不是琴而是你?
    望着这个天真浪漫的公主,顏春又想起了靳若鱼,她曾经几乎每日嘴上都会叨着:我的好姑娘,然后逐渐变成我的好主母,再后来她就只能望着严家大厅里的画像独自思念。
    严墨说过,只要自己完成这次的任务,严家就让她自由,天大地大任由她想去哪就去哪,可是顏春看着眼前的天下世道,她最终仍是决定转身回北鮨,至少在那里她还有一张画像可以思念。
    其他顏姓姑娘们如今全都围在严姒羽身边转,对此严姒羽颇为头痛的找严东提议,要不将这些顏姨们都给嫁了吧?!
    严东一边点头同意,随即一转个头就将消息告诉严西、严北、严南和严墨,让他们有喜欢就快快下手否则那些个顏姓姑娘们就快被小少主给嫁出去。
    严西立即指着严北说:「小北,你最缺,要不你快去挑一个。」
    严北冷冷看一眼严西开口:「那你呢?」
    「我?我自然也是?」严北一个手刀落下,严西再没声响。
    「我把他打包带走。」严北一肩扛起严西就往自己的屋子走。
    严东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他指着扛着严西走远的严北,看向严南问:「你知道他们?他们??」
    严南双手环胸慢慢点头,缓缓说着:「之前就有端倪了,是你太忙没注意。」
    严东:「??。」
    完成任务的唐璇离开书本后不接再任务了,她以为自己将要重新去投胎转世,不料却被带到另一处,那里有好些人正在用手上的器具逐一检视书本。
    突然,一个人将手上的器具递给唐璇,并且开口:「诺,将这东西放在书本上逐页翻过,如有异状器具会闪烁,再将此书拿到专门处理有问题的地方,自然有人会去处理。」
    唐璇接过器具缓缓抬头看去,这声音好像是自己系统的声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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