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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拜,当地时间晚上九点。
    因为时差,飞机实际飞行了七个多小时,x小姐的生物鐘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她连澡都懒得洗,到了酒店就直接瘫在床上。
    陶非明刚把她安顿好,就听保镖说文先生派人来打招呼。
    文扬是x小姐的未婚夫,据说是俄罗斯人,陶非明没见过,对他也谈不上有好感。
    都是情敌了,有个屁好感!
    他让保镖跟那个人说,x小姐在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文扬没有亲自来,大概也知道她要倒时差。陶非明自然也不客气,直接把人打发走了。
    x小姐不喜欢一个人睡觉,据林维亚说是因为幼时曾被绑架,在小黑屋里关了22天,从此留下心理阴影。
    以陶非明的性格自然深信不疑,从没想过那只是x小姐为了坑他而编出的无数谎言之一。
    等他回来,看到她头发乱糟糟的不知道在床上滚了多少圈,陶非明叹了口气,走过去把被子给她盖好,“我去洗个澡,马上就来。”
    “文扬来了?”x小姐头枕在陶非明腿上,脑子已经不太清醒了,含含糊糊地问:“他说什么?”
    “他让你明天睡饱了去找他。”陶非明摸了摸她的头发,难得的语气轻柔。
    “知道了。”她翻了个身,对他摆手,“快去快回,我睡不着。”
    文扬其实不是纯血统的俄罗斯人,他的母亲是法国人。由于俄罗斯基因太过强大,他在外貌上完全看不出来是混血。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长得十分英俊,就以俄罗斯帅哥的标准来说,也是相当出眾的了。
    188的身高,肩膀宽阔,天生的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尤其是高挺的鼻樑骨,种族优势让身为典型亚洲人的x小姐又羡慕又嫉妒。
    “文扬”是他的中文名,也是x小姐图方便给他取的,因为原名太拗口,念起来不方便。他俩算是青梅竹马,从小就认识,x小姐第一次见他就因为不会念名字,所以起了个谐音中文名,后来叫习惯了,大家也就默认了这个名字。
    文扬的背景很特殊,不能对外界公开,但在业内几乎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光是那个念出来舌头都能打结的姓氏,就能让所有人立刻联想到俄罗斯那位现任的二把手。
    有件事陶非明一直想不通,既然x小姐已经有未婚夫了,而且对方条件那么好,为什么不结婚?文扬不是不知道他和林维亚还有纪延泽的存在,这都能忍得了?
    虽说感觉更像政治联姻。
    难道婚约只是表像,实际上大家各玩各的,互不干涉?陶非明只能这么想。
    事实上,文扬并不像陶医生以为的是个花花公子。
    他其实是个很自律的人,没有x小姐那么复杂的私生活,虽然看不惯自己的未婚妻情人眾多,但也懒得管她,因为他对结婚本身并没有什么兴趣。
    婚约这种口头承诺,履行了才叫婚约,没履行之前都是随口说说,方便做生意而已。
    昨晚因为太累,x小姐一觉睡到大天亮,等她想起来浪费了一晚没和医生开成车,对方早就不在床上了。
    如果不是文扬也在这家酒店,陶非明说不准会陪她腻歪一下,可惜他现在没这个心情。
    人家正经未婚夫都来了,他有什么立场拦着不让人见面?还不如保持点距离。
    x小姐磨磨唧唧地吃了早午饭,又哄了一会儿小医生,到了下午差不多三四点,还没有要出门的意思。
    陶非明忍不住提醒她:“文扬叫你去找他,你还不去吗?”
    x小姐靠在他怀里玩手机,随口说道:“晾着他吧,反正也没什么大事,要是很紧急他早就来找我了,连电话都没打一个,他也不是很想见我。”
    陶非明:“你在怪他给你介绍的单子出问题了吗?”
    “我没那么小气,再说被截胡了也不是他的错。”x小姐放下手机,抱紧陶非明,“我只是想多陪陪你。”
    陶医生一听就心软了。
    “你去吧,我不生气。”
    才怪!他现在心里很不舒服,但为了面子,又不能说。这时候陶非明就非常羡慕纪延泽,那个男孩子有任何不高兴都不会憋在心里,如果是他,一定会闹着要x小姐留下来。
    但他不能,他已经过了随心所欲,不顾后果的年纪了。
    为了让她相信自己说的是真心的,陶非明主动亲了亲她的嘴唇。
    两人交换了一个温柔繾綣的吻,x小姐道:“那我陪你吃了晚饭再去。”
    “好。”
    吃过晚饭,x小姐依依不捨地告别了她的小医生,转头就兴冲冲地直奔文扬所在的楼层。
    变脸的速度让新来的保镖再次刷新了对雇主的认知——
    花心的女人太可怕了。
    x小姐对文扬的感情,怎么说呢,喜欢肯定是喜欢的,但有时候又觉得他麻烦。
    就好比是一个危险又迷人的反派角色,让人又爱又恨。
    上一次开车还是一个月以前的事,加上昨晚又没吃到陶医生,x小姐见到文扬几乎是扑上去的。
    高大的俄罗斯人早有防备,在她扑上来的那一瞬间,精准揪住她的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她丢开,速度和力道完美地詮释了什么叫战斗种族。
    一头栽进沙发里的x小姐,精心梳洗的发型立马又变得乱糟糟。
    她胡乱把碎发拨到耳后,抬头就冲他抱怨:“你怎么那么粗鲁!”
    文扬低头整理衣袖,慢条斯理地用俄语回答:“不好意思,我这叫正当防卫。”
    两个人都说自己的母语,居然也没有沟通障碍。
    文扬虽然嫌弃她,但不至于真让她受伤,不然就直接往地板上扔了。
    他解开西装外套的纽扣,放松姿态,坐在x小姐对面。
    文扬:“你真有意思,无论什么时候身边都要跟着个男人,昨晚小医生没满足你吗?”
    被丢进沙发里的x小姐乾脆蜷起腿,懒洋洋地盘在沙发上,歪着脑袋看他,“你来跟着我也行啊,有文先生亲自为我保驾护航,还有什么生意谈不成?”
    文扬:“可以,我想迪拜註册结婚应该也就几分鐘的事情。”
    一个针尖一个麦芒,谁也别想佔便宜。
    ******
    akiii:文扬8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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