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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穿着一身黛紫色的西装,打着一条蓝色横条暗纹领带,吃完早饭就要去上班。
    他听到凌博仪的话抬起头,还未等开口说什么,羊角包和小女孩儿又立刻远离他的面前。
    “小小姐,家主不喜欢有人靠近他。”
    柳河河正好坐在她旁边,抬手就将她给拽回来,用冷冰冰硬梆梆的语气警告她,不得再靠近司玄翊。
    凌晨发生在书房的事情,柳河河早就听女佣们八卦过。
    如今在所有下人的眼里,凌幽幽就是什么真本事都没有,却会凭借狐媚手段借势打压下人,狗屎运爆棚的托大吹嘘沽名钓誉的无耻之辈。
    谁会真心服从她。
    而她生出来的孩子,又能高贵到哪里去?
    若不是老天爷身体不好,家主能想起来,自己还曾经临幸过这个女人。
    如果司玄翊想不起来,这小丫头和那傲慢的臭小子,还不知道在哪个工地的小土堆玩沙子呢!
    居然还妄想靠近家主,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柳河河根本就没把她们母女三人放在眼里。
    小女孩儿原本欢欢喜喜充满期待的表情,瞬间被无情撕裂。
    她粉嘟嘟的唇瓣儿一抿,惊天动地的哭声就在别墅内回荡。
    “哇哇哇……爹地,爹地,我要爹地。那是我爹地,你个坏女人凭什么不许我靠近?他是你爹地吗?你是坏人!”
    凌博仪气得连卖萌都忘了,强行摇晃着从她手里挣脱,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都哭得通红。
    这下完全不是水晶葡萄,都要赶上西域的番邦品种——红葡萄!
    “爹地,爹地,嫩要给偶做主。这坏女银欺负偶,呜呜呜……宝宝心里苦,宝宝要爹地抱抱。”
    凌博仪像条小泥鳅似的快速从椅子上滑下去,迈着两条胖乎乎的小短腿,直接冲到司玄翊的身边。
    司玄翊身上的疹子是在一个小时前消失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他不想这么快再尝试。
    所以他下意识的挪开腿想要躲,却又被小女孩儿委屈的泪水给定在原地。
    “不哭,不哭,凡事有爹地在,爹地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司玄翊边说边伸手将凌博仪抱起来,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之中,凌厉的视线不悦的睨着震惊到连呼吸都忘记的柳河河。
    “你既然不会带孩子,以后就不要再靠近仪仪和尊尊。若是学不好和孩子相处,以后就不要继续住在司家。”
    司玄翊强势冷硬的吩咐完,拿起一个牛角包,放到凌博仪的唇边:
    “仪仪乖,先吃早饭。吃完早饭,爹爹送你去幼儿园,好不好?”
    小姑娘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晶莹剔透的宛若清晨朝阳下的露水般,看得司玄翊冷硬的心都要融化。
    凌博仪胖乎乎白嫩嫩的小手抓着司玄翊的大手,送到嘴边把牛角包的小犄角给咬掉一块。
    “爹地喂的更好次!爹地也吃,很好次。”
    凌博仪推着他的大手向前,将牛角包被咬过的位置,正好放到司玄翊的唇边。
    吃别人咬过的食物……
    司玄翊活了二十九年,就从未想到,更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爹地……”
    他拒绝的话还未开口,小姑娘就弯起粉嘟嘟的唇瓣儿,给了他一个又大又甜的笑容。
    配上她萌萌哒的圆脸,以及那双水晶葡萄一样的眼睛。
    司玄翊就像中邪了似的消音,而后就着她胖乎乎的小手,在牛角包上咬了一口。
    “爹地,好次吗?”
    凌博仪歪着小脑袋,一副求求你表扬我的神情。
    “好吃。”
    司玄翊慢条斯理优雅的咀嚼,其实哪里有心思品尝什么味道?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的自我怀疑中。
    明明他有恐女症,却能抱这小姑娘而无事。
    明明他不喜欢孩子,却在见到这小姑娘的第一时间,对她所有的请求都无法拒绝。
    只怕就是亲生女儿,他也不会这么宠爱吧!
    早饭结束后,司玄翊带着儿女上自己的车,遵守承诺送他们去幼儿园。柳河河满脸铁青的找上凌幽幽,阴阳怪气的讽刺:
    “少夫人的手段还真是高明!明明知道自己即便色*诱家主,也无法做到狂妄自大吹嘘的承诺,所以就故意派女儿给我下套,让家主把我驱逐出司家?”
    凌幽幽无语的横她一眼,终于明白什么叫做躺着也中枪。
    明明是柳河河多管闲事,还对家主的女儿疾言厉色又动手动脚。
    怎么就成了她利用女儿,故意圈套柳河河呢?
    她是不是在司家住得日子多了,就忘记自己姓柳而非姓司?
    “我真觉得柳表妹留在司家,是大材小用了。像你这样擅长颠倒黑白的人,应该去倒腾煤矿啊!做煤老板岂不是更赚钱?”
    欺负她女儿,还敢跑到她面前颠倒是非。
    她若是不重新教教柳河河做人,那她岂不是成了怂包?
    第7章 果然是一对野种
    “你敢说不是你教你女儿故意和我作对?在家主面前装模作样的告状?”
    柳河河的脑回路也真是够奇葩,到现在居然还有心思在这里装受害者?
    凌幽幽双手抱臂看着满脸铁青的柳河河,眸光是关爱智障的耐心,好心反问道:
    “你到现在还没想明白,为何司……我老公要当众下你的脸?今天你当着他的面儿,都敢对他的女儿动手动脚,不将司家唯二的血脉放在眼里。背地里又会做的多过分?柳河河,你记住自己叫什么的同时,也要记住这座大宅的主人姓什么。否则……你被扫地出门,也是迟早的事情。”
    “你……凌幽幽,你还有脸在这里教训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货色?别人尊称你一句少夫人,你就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吗?若不是老太爷突然患病,逼着家主相亲结婚,你以为家主能想起你?能想你生的那一对孽种?”
    “整个z国,有哪件事是瞒得了司家家主的?你那一对孽种都已经五岁,家主从前都没想过把他们接回来认祖归宗?说明白一点,他根本就不喜欢你,所以之前才不想管你们娘三个。他们两个流着司家的血又怎么样?还不是没爹疼,没爹管的小杂种?”
    柳河河被那句扫地出门,气得面容都扭曲,口不择言将心里话一股脑都倒出来。
    原来这就是柳河河有恃无恐的原因。
    如果司玄翊真的是那夜的那个男人,如果凌幽幽真的是司玄翊的女人,如果龙凤胎真的是司玄翊的儿女。
    听到这话,凌幽幽一定会伤心难过到无法呼吸。
    然而她们母子三人本就是拿钱来演戏的,这种小儿科的挑拨离间,哪里可能伤的了她分毫?
    “啪!”
    但是凌幽幽还是毫不犹豫赏她一嘴巴,只为她最后一句话。
    她冷笑看着柳河河被打偏的脸上,愤恨到想吃了她的眼神,不紧不慢的反驳:
    “相亲!你这个二房夫人的亲侄女,是不是也在选妃名单之中?所以我的归来,让你所有的美梦破碎,你才会看我和我的孩子们无比不顺眼?另外有件事我想我应该告诉你,免得你不知情又闹笑话。”
    “我们之所以现在才回司家,是因为看在老太爷病重的份上。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到现在也不会带孩子们回来。我若真在乎司家,你以为这么多年,还轮得到你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外姓表小姐当家作主?”
    说完她就迈步撞开半张脸都有鲜红五指印的柳河河,大步上楼去了。
    寿宴还有半个月就开始,她需要重新策划准备,还有许多事要做,哪里来的时间陪蠢货斗嘴?
    柳河河还想继续和她吵,反应过来回身的时候,已经不见凌幽幽的影子。
    她只能憋着气回房,拿起手机打越洋电话。
    “姑姑……凌幽幽那小贱人才刚进门就给我气受,若是让她办成寿宴,以后司家还哪里来的我的容身之处?”
    司婉月那边才凌晨四点多,她接起电话就听到侄女怒气冲冲的喊叫,直到半个小时以后才有空插话:
    “河河,姑姑早都告诉过你,不要再在司玄翊的身上浪费时间。别说他有恐女症不能正常接触女人,即便他能接触女人,他也不会喜欢你这类型的。如今他的妻儿都已经回到司家,司家已经不可能有你的容身之处。你还是早些到法国来,留在姑姑身边,姑姑也好兑现对你爹娘的承诺,好好照顾你的一辈子。”
    “什么?恐女症?你说家主有恐女症?”
    柳河河瞪圆双眼,无法置信的尖叫出声。
    “……”
    司婉月这才意识到,自己半梦半醒被她哭晕了,居然将司家最大的秘密脱口而出。
    不过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没有收回去的可能,她只好接着道:
    “我是你的亲姑姑,是司玄翊的二婶,我还能在这种事上骗你不成?这件事是司家最大的秘密,你千万不能告诉其他人。否则别说你会出事,连我都要跟着遭殃。”
    “知道了,知道了。姑姑你的话有道理,我会好好考虑的。咖啡壶煮好了,我先倒咖啡去了啊!”
    柳河河无视话筒对面,司婉月不放心的喋喋不休,将电话掐死后,特意度娘一下恐女症。
    “如果司玄翊表哥有恐女症,不能接触女人。那他是怎么和凌幽幽生出孩子的呢?莫非凌幽幽有什么特殊解药,司玄翊表哥才能够让她靠近。”
    她不解的自问自答,突然仰天哈哈大笑。
    “果然是一对野种!凌幽幽,连司家的子嗣,你都有胆子混淆,简直是不知死活。等亲子鉴定出来以后,我看司玄翊表哥会用什么酷刑把你大卸八块。”
    下午四点,本应该在公司上班的司玄翊,提前下班到幼儿园接龙凤胎放学。
    加长的劳斯莱斯浮影驶入别墅前方,停好在门前红毯之上,欧奇率先从副驾驶下车,拉开后座的车门,恭敬请后排的父子三人下车。
    黛紫色西裤加黑皮鞋,一条傲人的大长腿落地,紧接着是另一条。
    俊美矜贵的男人下车,怀里抱着一个不符合他周身王霸之气的小姑娘。
    “谢谢,您抱着妹妹就好,我可以自己来。”
    凌博尊躲开司玄翊伸过来的手,自己跳下车之后礼貌道谢。
    “妈咪!”
    没等司玄翊说什么,凌博尊双手抓着书包肩带,甜甜的大喊一声朝着站在门口,一身温柔娇媚鹅黄色连衣裙的凌幽幽跑去。
    凌幽幽微微弯腰抱住已经一米三高的儿子,轻轻在他脸颊吻一下,这才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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