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椀正坐在等待区域凳子上,见到姗姗来迟的两人,起身落落大方感叹,“终于来了。”
顺着张鸣椀的视线,钟灵发现她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和池青灼牵着的手。
钟灵立马就挣着想抽出来,结果池青灼只是淡定地上前和张鸣椀打招呼。
打完招呼后手掌虚虚放在她腰后,介绍道,“这是钟灵。”
张鸣椀看了池青灼一眼,回头看着钟灵,笑着伸出手,“我是张鸣椀,池青灼姐姐,上次有幸见过。”
钟灵慌乱,侧过头寻池青灼,和他对视见他抬颌示意,才伸手和张鸣椀握住,怯怯说了声,“你好。”
场上已经开打的两人见池青灼到来,捡起羽毛球,拿着球拍也走过来。
两人分别是邹钧和林远。林远和池青灼不在一个学校,不过几人都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包括张鸣椀在内,都一个圈子。
邹钧看着钟灵,“hi,我是邹钧,池青灼同学,不知道你知道我吗。”
钟灵对邹钧完全没有印象,不知道否认还是说实话,最后回道,“……嗯嗯,我是钟灵。”
林远则先看了看一旁整理手带的张鸣椀,才跟钟灵道,“林远。池青灼终于舍得把你带出来见人了。”
说完后看着池青灼一副打趣模样。
钟灵被他的话说得脸红,不知道回什么好,只支支吾吾报出个姓名。
池青灼适时打住,“我和钟灵先换衣服,一会儿双打轮换。”
几人应声同意,然后池青灼带钟灵往室内的更衣室走去。
邹钧主动休息说接下,最后池青灼和钟灵一组,林远和张鸣椀一组。
球赛一开始,钟灵看到池青灼站在对角线上发球,背部微曲,俯身凝视着对面的人时,钟灵就知道他们肯定不是随意打。
钟灵站在左边区域,严阵以待对方打过来的球。
但是钟灵平时不运动,更不经常打羽毛球,正常球偶尔还能接住,但是故意调球,扣球,钟灵完全没有办法应对。
打一轮后,林远忍不住和旁边的张鸣椀对视一笑,然后对钟灵和池青灼喊,“这样我们可胜之不武。”
言外之意,钟灵的确水平一般。
池青灼手里拿着羽毛球的白色软底,没回答林远,走过去和钟灵换位置。
虽然池青灼不在意,钟灵却已经垂头丧气,甚至想换邹钧上来。
池青灼一眼就看到钟灵耷拉着脑袋,走到她旁边时伸手摸她的发顶,下滑至后颈,捏着让钟灵抬头看他,俯身和她对视,“想赢?”
四周还有其他人在场地,骤然被池青灼大庭广众之下靠得这么近,钟灵运动后的脸颊本就泛着红,这会儿愈发严重,她侧头不看他,“是怕连累你。”
池青灼看到钟灵额角的发丝已经被汗湿润,部分贴在她肌肤上。脸颊旁边流下晶莹剔透汗珠,顺着下颌缓慢滑落。一张脸像蜜桃,散发着熟透的果香。
池青灼伸手挑起她额角贴着肌肤的发丝,将它别到耳后,又用掌心将她下颌的汗都擦在自己手上,弄完后摸了摸她的脸,“可惜赢了也没有奖品。”
“你今天的运动量还没达标。再打两局。”池青灼说完就拿着球拍,去到钟灵原先站位上。
第二局时,池青灼有意让钟灵站在靠前位置,自己则在后方,相对而言,更容易把控全局。
这样的站位,一局下来险胜,但对方有意调球,池青灼脊背上、脸颊全是密集的汗水。
汗从眉心滑至眼周,池青灼喘着气,低头眼眸微阖将汗珠甩落在空中,用手臂擦拭余下的汗液。
他的肌肤是冷白色,脖颈间的青色血管突起,黑色发丝因为他的动作晃动飞扬,俊冷外表呈现出一种恣意放松状态。
钟灵一时间看得有些呆。
她突然觉得,完全不够了解池青灼,他身上除了学习,还有很多其他有着致命吸引力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