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个法子真的有用,男人极其诧异地叫了我一声,原本撑在我身旁的双臂就突然失力,整个身体摔在了我身上,我被他这一压,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没时间管身上的疼痛,我立刻环抱住他的身体,控制着他,然后拿刚刚绑我的绳子缠在了他身上。
第一次做这种事,我慌乱至极。好不容易将他绑好后,我已是一副在水里泡过后的狼狈样。
“呵,你以为这绳子能困住我?”男人很快就恢复了状态,一个借力便坐了起来,阴沉的看着我。
我撇了眼四周,没答他的话,而是挪到他脱掉的外衫旁边,摸索出了一把短刀。
“你…”男人有些惊讶。
“我知道这绳子困不住你,可我只想活命。”我双手握刀,摇摇晃晃的对着他。“我真的不会妨碍到你,我对这里的事情一窍不通,你根本无需担心。”说着我开始缓缓后退。
男人看我的动作,瞬间也起了身。
“你别动,我说了我只想活命,我不想杀人,你别动。”我有些崩溃的对他喊道,一想到他刚刚对我的举动,我甚至做好了他若再上前我就拿刀和他拼命,大不了同归于尽。
但男人似是被我决绝的语气镇住了,一时没有再动。
我后退到车门边,也顾不上戴帷帽,再看了一眼那男人,便匆忙跳下了车,头也不回的跑了。
我跑了好久好久,跑到全身疼痛,肩膀的伤口有血迹渗出才慢慢停下。
失神的看了眼手里的刀,我受惊般的扔在了地上。可没一会儿,我又茫然地捡了起来。我害怕那人再追上来,这是我唯一的防身武器了。
抬头望了望傍晚的天空,偶有几只归鸟的影子。在眼眶里忍了许久的湿意终于布满了脸庞,我蹲下身体环抱着自己,悲愤、委屈、恐惧、无助,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心头,鸟都可以回家,我的家又在哪里?
作为一个现代人,那层膜有没有并没有那么重要,可我也曾期盼过与相爱的人在浓情蜜意间享受鱼水之欢,也曾想象过结束后他抱着我与我互诉爱意。
但这些美好的向往都被刚刚那个男人打破了,他不止打破了我对另一半的美好幻想,甚至还在刚刚射入我体内后就要杀我。我与他的这场性事,就像是两个怀揣仇恨的敌人一般在对峙中进行,他除了桎梏我,从始至终都没有碰我其他地方,这不是欢爱,根本就是折磨。
我越哭越伤心,放任自己将所有的恐惧表现出来,身体颤抖的根本站不起来。
就在这时,隐约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小艾,小艾?你在吗?”
是赵楚悦的声音,她竟然来找我了,那个小姐放了她吗?
可我看着自己的狼狈样,衣服是慌乱中系上的,头发也一团糟,一眼就能看出经历了什么。我实在不愿让自己的样子被别人看到。
“小艾?小艾!你真的在这里,天哪,你这是怎么了?”不知赵楚悦是如何找到了蹲在偏道上的我,我只感到自己的双肩被人环住,赵楚悦也蹲了下来,焦急地问我。“小艾,你说话啊,呀,你的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说着,赵楚悦好像又在撕自己的衣服,开始为我包扎了起来。
“赵楚悦……”许久,我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嗯嗯,我在。”
“你扶我一把,我起不来了。”
“好好,来,你靠着我。”
“我们快走,离开这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