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多天,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我就自发出来做起了打扫院子的工作,偶尔还能抽空继续练练字。我和郑术提了既然身体养好了就搬回自己住处的想法,但郑术却说我的屋子冷,回去恐再染上风寒,便让我安心住在这里,他甚至把来晏安的书房钥匙交给了我,说来晏安嘱咐了我要是无聊,可以去他书房里找书看。
我没想到来晏安竟会把他最重要的书房钥匙给我,印象里那里应该放了许多他生意上的账目资料什么的,他却如此信任我,原本生出来的久等后的怨怼又消散了些。算了,人都有走不开的时候,既然来晏安信任我那我就不与他客气,大大方方的接过了那钥匙。
后来的几天,我就时不时地去书房找些书来看,来晏安书房里书目众多,史料、兵法、医书、诗歌、奇闻异志,应有尽有,看了多天的地方志,我对这个时代的地理分布有了更多的了解。然后便出于好奇翻了翻医书,可过于专业的内容对我来说还是晦涩难懂了些,大致看了几页便打算换本书看看,但就在合上书页的时候,一张薄薄的宣纸掉了出来,捡起一看,是一张没有裱起的画。
画中有一位妇人装扮的女子和看上去六七岁的男孩,女子身姿绰约端方,一头乌发只用绸带简单的束起,正手执书卷低头看着身边玩耍的孩子,氛围宁静祥和,可奇怪就奇怪在画里的两人动作服饰都勾勒精细,却唯独没有面容。我定定的看着那画像,却隐约知道这两人应该就是来晏安与他母亲,想来应该是来晏安为了纪念母亲所画,只是为何没有面容,而且就被放在一本普通医书里,我有些想不通。但这必然是对来晏安极其重要的东西,因此我好好的把它放回原位,思索着等来晏安回来问问看。
第二天,来府内交好的丫鬟秋儿来看我,见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就说让我陪她出府逛集市,起初因着房逸瑾那次的绑架我有点阴影,不敢出府,但转念想房逸瑾那天都明确表示和来晏安决裂了,而且他的目的也达到了,应该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便答应了秋儿。
“秋儿,我记得今天也是乌蝉的休假日,你介不介意多一个人啊?”我和秋儿商量着,乌蝉这段时间对我多番照顾,看她平日总是独来独往,便想着趁此机会约她一同游玩,感谢一下对我的照拂。
“好呀好呀,其实我一直想约乌蝉姐的,我之前不小心打碎了院里的花瓶,是她帮我向郑总管说情,才免去了扣我月例,我一直想向她道谢,但好几次约她她都说有事。”
“哈哈,那巧了,我也一直想感谢她这些天照顾我,走,我们去找她。”
结果自然是又被乌蝉拒绝了,看着她努力做出的生人勿进的冷脸,我弯了弯嘴角说道:“乌蝉,还是你告诉我的人要多为自己着想,我现在呢为自己想的是请你吃顿好吃的,我就不欠你人情了,怎么样?你还要拒绝我们吗?”
乌蝉见我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赖皮样,摆了半天的冷脸也有了皲裂的痕迹,趁着她怔愣的空隙我和秋儿一人拉住一边手臂将她硬拽出了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