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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保人员面无表情地说:“那位先生是来解决目前情况的。”
    霁云推测道:“是带了那个阻断剂吗?”
    没过多久,他们重新看到席斯言。
    男人用自己的风衣裹住一个男孩子,他紧紧地把人抱在怀里,然后快速从低级区域出来。
    后面还跟着一个服务生,提着一个箱子。
    霁月一眼认出来,是两个小时前看到的那个omega的行李箱。
    回到高级区域,井渺显然感觉到周围的不适消散了干净。
    他迷迷糊糊地睁眼,看到席斯言急切的脸。
    他的哥哥总是很冷静很温柔,井渺第一次见到他这样着急的模样。
    “哥哥。”男孩子下意识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往他怀里埋,吸取更多安全的信息素,“哥哥,你是我哥哥吗?”
    席斯言低头吻他的耳朵,贴着他的脸哄:“是,哥哥来接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宝贝。”
    甘自森也从大堂跑进来,遇到昏迷的omega和面如死灰的alpha。
    他飞快贴近井渺,伸手摸他的额头,然后严肃地指挥:“不太对,先找一个房间,他需要打一针安抚剂。”
    “好,好。”
    酒店更高层的领导擦着汗跑过来,忙不迭地亲自为他们带路:“两位先生,这边请,我们已经准备好最好的房间了,隔离壁垒也打开了。”
    霁月一行人直愣愣地看着席斯言和卫生部的公子,为那个看不清面貌的omega着急上火。人都消失了,酒店经理竟然还开始指挥调整宾客住房。
    “天,这什么阵仗?”
    “不知道啊。”
    经理看到他们几个人,很抱歉地上前解释:“霁先生好,这边有位omega突发状况需要区域隔离,您的房间刚好在六楼,可能会受到影响,这边安排您到五楼的套房可以吗?是同级别的房间,额外补偿您一瓶十万金的红酒。”
    霁云眯了眯眼睛,然后笑着说:“当然,为自己考虑,也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酒店经理松了口气:“这边马上安排beta给您移动房间。”
    “等一等。”霁月叫住经理,“可以问一下,是什么情况吗?我们应该也有对突发事况的知情权吧。”
    酒店经理斟酌了一下,小心回答:“是我们前台工作人员的失误,让一位高级别omega入住了低级区域,他......”酒店经理顿了一下,“他有些身体不适,已经被他的伴侣接走了。”
    霁月一顿,他冷淡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伴侣?!”
    “是的客人。”
    他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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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出来,很快就被抓到的小朋友。
    第9章 生命
    井渺离家出走8个小时不到,狼狈地回到家里。
    回家之前,还去了一趟医院。
    他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家里的月季花大床上,席斯言正坐在他身边,看着房间的某一处发呆。
    “哥哥......”
    席斯言低头,小心把人抱起来:“宝宝醒了吗?还有不舒服吗?”
    井渺摇摇头,又点点头。
    “哥哥,我想要钱。”他抽着鼻子说。
    席斯言拿过床头桌上早就准备好的温水小心喂他:“宝宝要买什么告诉哥哥,我给你买。哥哥在,你不需要那些。”
    “要的。”他低着头,一个个数字蹦出来,“哥哥的钱包里只有5837金,租用代步器花了600金,房间4999金,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
    omega边喝水边伸手抹自己的眼泪:“如果哥哥不要我了,就给我很多很多的钱,不然我会饿死的。”
    席斯言叹了一口气,心一抽一抽地疼。
    他以前不知道,他的孩子这样较真,记得他说的每一个字,记仇而且很倔强。
    “我不会不要你。”席斯言拍拍他的背,“家里住的不开心,以后我会经常带你出去玩,烫的东西不用你自己吹凉,我会弄好了一口口喂你,衣服不用你自己穿,哥哥会给你穿,通讯器也可以不用带在身上,因为我不会再和你分开了。”
    就这样吧,以后没有席斯言了,只有井渺的席斯言。
    “哥哥有没有骗我?”
    席斯言摇头:“我不会骗你。”
    井渺忽然伸手捏了一下alpha的腺体。
    这个人类最脆弱最敏感的地方被突然袭击,任谁都会一个激灵,席斯言抖了一下,然后好笑地看着他:“怎么了?”
    “我可以咬吗哥哥?”
    “嗯?”席斯言好气又好笑,还是认真和他解释,“不可以,omega不能标记alpha。”
    井渺失落的低头,然后又开始哭起来:“哦。那哥哥,可以被我关起来吗?”
    席斯言怔住,难以置信:“什么?”
    “你是个坏蛋,哥哥。”
    “小时候你明明和我说过会一辈子陪着渺渺,可是等渺渺长大了,你就说要离开,我、我不信你!”他难受地哇哇大哭,“你不要我了,你碰了其他omega,我不要、不要你碰别人!渺渺自己也可以生活的,你不要我,我也不要你了!我要把你关起来!呜呜呜我要把你关起来!”
    席斯言被他含着哭腔吐字不清、语无伦次的控诉弄的一愣一愣。
    他怀疑自己才是个七岁孩子,否则为什么想不通这个情况。
    他的omega,要把他关起来。
    席斯言伸手给他擦眼泪,房间里一下子溢满兰花香,他哄着他的omega,用信息素补充他需要的能量。
    “等一等,渺渺。”席斯言忽然捕捉到一个不对劲的地方,“你为什么会说......小时候?”
    但显然他委屈哭泣的omega根本不想回答他。
    “不哭了,现在不能这样激烈的哭。”他声音无奈而温柔,“如果你不相信哥哥,就把我关起来吧,只要你喜欢。”
    席斯言坐在床边坐了很久。
    这场24小时不到的离家出走,让他陷入巨大的迷茫和疲惫。
    疲惫来自于劫后余生,迷茫来自于井渺的反常。
    五年前......或者是上个月发情期前的井渺不是这个样子。
    他乖顺听话,对席斯言任取任求,但是过于腼腆和冷静。
    不爱说情话,亲吻拥抱都不会主动,连发/情期都没办法调教开,反而还下意识的忍耐。他对席斯言表现出的最大依恋,就是发/情期后会无意识地拉住席斯言的手,不让他离开。
    和现在的井渺,完全不一样。
    他保留了成年时的乖巧可爱,几乎没有任性不听话的时候,把腼腆进化成了不爱见外人的自闭,这些都是席斯言认识的井渺。
    除了对席斯言的占有欲。
    一旦发现不对,就很容易有迹可循。
    从他恢复健康醒来,见井渺的第一面,井渺就对他表现出极大的依赖。
    要睡在一起,要紧紧抱住,回家要扑上来亲吻拥抱,离开会撒娇撒泼,哭着不放开。
    如果是席斯言给他的,哪怕是一块饼干,井渺都会死死拽着,连苏皖和席玉城都不给。
    而这时候的井渺,哭着说要把他关起来,不许碰别人。
    席斯言开始恍惚,他到底错过了哪一个环节,才让小孩变成这样?
    没有不好,他只是意外。
    恋父恋兄都不足以解释,他像是一个占有欲旺盛的爱人,胜过天生有领地意识的alpha。
    席斯言看着井渺睡着后让人可怜可爱的脸,不自觉伸手摩挲。
    他俯下身,轻轻含着他的唇。
    空气里是omega因为无法自控而时浓时淡的信息素香味。
    席斯言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脖颈,小声说:“如果是爱我,那就把我关起来吧,我是你的alpha,不是你的哥哥。”
    席斯言带着井渺来了医院。
    他瑟缩地躲在席斯言身后,满脸不愿意,还有憋着不掉下来的眼泪,把他的眼睛弄的湿漉漉。
    “不许哭。”席斯言捏着他的脸警告,“今天必须要看医生。”
    井渺低下头,努力忍着眼泪,抽了一下鼻子:“我害怕。”
    “不怕宝宝。”席斯言终究不忍心,用手帕轻轻擦了一下他的眼角,“很快就出来了,哥哥在外面等你。”
    “哥哥不能陪我一起进去吗?”井渺问。
    席斯言指着门外醒目的警告牌给井渺看:“哥哥不能进去,我们要守规矩,对不对?”
    [alpha禁入]
    井渺看了一眼那个牌子,咬着唇点头:“我知道了哥哥。”
    “乖宝宝进去吧,哥哥去给你买奶茶,等你出来就能喝好不好?”席斯言耐心哄着,然后在人额头上落了一吻。
    井渺一步三回头的进了那个诊室。
    诊室门顶上挂着一个牌子。
    omega产科贵宾专用。
    井渺出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席斯言,却看到了一个小女孩。
    女孩子看上去五六岁,正惊慌失措坐在地上哭。
    井渺愣愣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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