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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黑的影子深窒,墙面上赤裸片状的彩照斜晃着。
    已经多少年?那些甜蜜的、说教的、虚伪的话语仍然盘旋不散……
    “不要哭,来——”
    “抱着花,把腿张开,我们笑一笑……”
    “拍完就给你吃今天的小甜点,好不好?”
    “咔嚓——”
    “很漂亮,小蝉,你的身体很美……”
    “不要害怕,我想帮你,只是肉体而已,我们都一样……”
    “是人类就会有这样的构造,我们要有纯洁的眼睛和透明的灵魂……”
    “只有那些脏的灵魂看到,才会觉得你是荡妇、是婊子、是妓女,该被千刀万剐……”
    “不要哭,不要哭,小蝉……”
    “你要克服恐惧,你要直面自己的每一寸皮肤,你要反思要质询,你不能让那些肮脏的、烂臭的灵魂掌控你……”
    “你要记住,你是女明星,是前途坦荡的新生影后,你是最有潜力最伟大的、创世纪的天才……”
    “所以,小蝉……”
    “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让你的粉丝失望……”
    半年,六个月零十二天,白青珈在偏郊的空洞别墅里逐渐习惯裸身,成为平鄢真正的金丝雀。
    或者说翠鸟更合适?
    平鄢不止单纯掌控,他正在试图驯化。
    天价的赤羽需要娇养才能物尽其用,孤僻的禽鸟一旦对主人产生依赖才会极尽忠诚。
    而短短几年,蝉蜕风蚀,飞去又归来的翠鸟已经磨尖了喙,对着曾经忠诚的主人戒备武装……
    温滑的颈部肌肤发着汗,平鄢缓缓合拢虎口,咬着牙,近乎仇恨的语气。
    “你怎么敢……”
    “我拍照不是为了你吗……狼心狗肺……”
    “没有我,你能活到现在吗……”
    “你跟你那个婊子妈一样……我就该在那时候弄死你……”
    呼吸渐渐困窒,白青珈艰难喘着气,整张脸都被掐得涨红。
    生的欲望驱使着,她扭身反抗,挣扎。
    “平鄢,我早就看出来了……”
    “呵、你嫉妒我吧……”
    “你……你就这么在乎这个奖杯……”
    她低喘,左手扭曲着去床单上拾起那一座冰凉的工艺品,哽着喉艰难攥住底座,随即侧身翻滚,奖杯抬高了甩脱,猛砸一记。
    振翅,鱼线随着动作幅度深深掐进肌肤,而翠鸟尖锐的喙啄破那一层皮肉,平鄢不防松了手,血液飞溅,空气一瞬从喉间回升。
    “呵……”
    纯白的床单滴答滴答溅上几滴猩红,触目,平鄢抹一把额头,低垂着眼看手心一片红,突地疯了一样狂笑。
    “哈哈哈我嫉妒你……小蝉……我会嫉妒……你?”
    突然停下,他仰头舔掉手心一层腥咸,凄厉厉盯住她,
    “你算是、什么东西啊……”
    “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有个婊子妈,还是嫉妒你被万人嫌骂啊……”
    口不择言。
    鱼线渐渐掐出血痕,白青珈半卧在床上,平静盯着他。
    语气含憾。
    “平鄢,你真可怜……”
    “唔——”
    下一瞬胸乳被紧紧掐握,血汁飙溅,平鄢低下头,疯了一样埋在她双乳吞咬,血痕混着掐痕,青紫的,狼藉一片。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攀上高枝了不起是吗……”
    “你又当谈郁为是什么好东西……”
    “男人都一样,所有人都一样……”
    “我会杀了你……小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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