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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南星错愕:“啊?”
    “等你把他玩腻了。”沈沂把她往怀里一摁,淡声道:“再回来我身边。”
    赵南星:“……?”
    是个狠人。
    —
    春天是个很美好的季节,唯一的遗憾大概是徐嘉树去了国外。
    在他离开时又没通知周悦齐,于是晚知道一步的周悦齐在机场哭到妈都不认,扬言要和徐嘉树绝交。
    而周公主的联姻计划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不知为何,她选择了一家不算很有竞争力的公司,还是不太受宠的一个。
    赵南星和商未晚问及原因,她托着下巴说:“星星选的是不受宠的,你选的也是一个不受宠的,所以我也选一个,是不是会比较般配?”
    赵南星商未晚:“……”
    两个人都露出了无语的表情。
    赵南星犹豫问:“你有跟徐主任联系吗?”
    “没有。”周悦齐说:“我把他拉黑了。”
    赵南星:“?”
    “他每次都这样。”周悦齐吐槽:“出国留学的时候就不告诉我,回国也不告诉我。我每次都像是在机场等一艘船,永远等不到他。”
    赵南星:“……”
    “那你相亲的事徐主任知道吗?”赵南星问。
    周悦齐摇头:“我不知道。”
    反正她是没说。
    于是当晚,赵南星在书房里犹豫许久,最终还是给徐嘉树拨了一通越洋电话。
    凑巧沈沂刚回家,推开书房门时,赵南星正开着公放跟徐嘉树寒暄。
    沈沂站在书架前,装模作样地挑书看。
    而在寒暄过后,赵南星旁敲侧击徐嘉树的想法,徐嘉树却像铜墙铁壁一样,回答滴水不漏。
    最终沈沂从书架上把放自己表白信那本书拉了出来,忍不住道:“你把周悦齐那么多追求者弄跑了,你都不用赔的啊?你这些年都在干什么?别到时候周悦齐孩子能跑了,你还单着呢。”
    书房里一阵沉默。
    “可能……”赵南星顿了下:“也没那么严重。”
    沈沂继续补刀:“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要是往前走。”徐嘉树冷声道:“以后关系就回不去了。”
    沈沂啧了声:“那你就要一直以这种身份待在她身边吗?情种,真情种。”
    徐嘉树无奈:“少阴阳怪气。”
    “问题是你缺她这一个朋友吗?”沈沂挑破了说:“你这么多年恋爱都没谈过,你是缺朋友?”
    徐嘉树:“……”
    “她喜欢的不是我这种类型。”徐嘉树说。
    沈沂翻了个白眼:“那就努力变成她喜欢的类型。”
    “年纪太大……我总不能倒回去长一遍吧?”徐嘉树跟他说话逐渐不客气起来。
    赵南星及时劝架,“其实……总要试试。”
    徐嘉树闻言犹豫道:“这种事试错成本太高。”
    “你追她呀。”赵南星都跟着急了,“你认识她多少年了,又不是不知道她多好追。”
    徐嘉树:“……”
    沈沂直接挂了电话,“让他自己好好想吧。”
    赵南星叹气:“看别人谈恋爱比自己谈恋爱还费劲。”
    沈沂把书摊平放在桌上,刚好是一张纸。
    沈沂拿那张纸上的内容问赵南星:“这是什么意思?”
    正好是之前赵南星写下的那句[水善利万物而不争]。
    赵南星耸了耸肩:“情书啊。”
    “所以是什么意思?”沈沂又问。
    赵南星很认真地回答:“就是你给我的感觉。”
    “是什么?”沈沂追问。
    赵南星微微思索,“温柔又平和,可以包容万物。”
    “还有就是你的名字。”赵南星说:“都是水哎。”
    沈沂,都是三点水的偏旁。
    沈沂闻言挑眉:“是夸奖吗?”
    赵南星:“……算。”
    “那我欣然接受。”
    “……”
    —
    云京的春天多雨,淅淅沥沥下个没完。
    难得迎来晴朗天气,又恰好是周末。
    赵南星醒来后看到缓缓初升的朝阳,站在窗边发了许久的呆,等沈沂醒来后两人又一起吃了早饭。
    之后在家里看了几集电视,电视里风景优美,像是世外桃源。
    但赵南星看着总心不在焉。
    沈沂问她:“有什么心事?”
    赵南星偏过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要不要,一起回沙棠村?”
    这些年赵南星一直都没怎么回沙棠村。
    除了那次呼朋引伴地跟商未晚她们一起回去,可她当时回去怀着一种很惶恐的心情,没有心思去看路边的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小时候很喜欢的那些景色都没敢认真看。
    今日天气晴,阳光很和煦。
    她莫名想起了沙棠村的景色,此刻田地里应当是郁郁葱葱的绿色,橘红色的夕阳必然会掩映在山间,晚风拂过山岗,将树吹得摇摇晃晃。
    沈沂的目光和她对上,笑着点头:“好啊。”
    于是,沈沂开车出发去往沙棠村。
    他们吃过午饭后出发,赶在落日前抵达。
    恰好是刚下过雨的天气,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泥土的清香。
    赵南星和沈沂拎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远眺可以看见远处的山。
    这是两人幼时最常做的一件事,夏日放学以后就坐在院子里看夕阳,有时赵南星坐不住,看到一半就跑去玩,等沈沂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滚了一身泥回来。
    有时玩累了则窝在摇椅里睡觉,沈沂侧过脸就会看见她的睡颜。
    外婆出门也是静悄悄的,不敢吵醒她。
    沙棠村的落日还和许多年前一样,橘粉色随意漫散,染红大片天空,像是有神仙在天际涂鸦,将天空和山顶连接起来。
    赵南星半眯着眼看落日,“我以前好像太过于追逐午后的阳光了。”
    所以没注意到落日的美。
    “赵南星。”沈沂低声喊她。
    “嗯?”
    “手给我。”
    赵南星把手伸过去,沈沂握住她的手,一瞬感觉有个冰凉的东西钻进她指间。
    低头一看才发现是戒指。
    “你怎么……”赵南星无奈地笑:“耍赖啊。”
    沈沂把戒指抵在她指间,不给她弄下来的机会。
    “你小时候耍赖过那么多次。”沈沂轻笑:“现在总归能轮到我一次吧?”
    “那也不能用在这种事儿上。”
    “我就想用在这里。”
    “哪有人这么求婚的?”
    “我。”
    “沈沂你好无赖。”赵南星呷着笑轻嗤:“过分。”
    沈沂的手指顺着她的指缝滑进去,“跟你学的。”
    赵南星捏他的手指,“所以你这是求婚吗?”
    沈沂把自己的椅子跟她靠近,猝不及防贴近她耳边:“赵南星。”
    赵南星耳朵发痒,懒洋洋地侧过脸看他:“干嘛?”
    “要和我再结一次婚吗?”沈沂说:“这次什么都听你的。”
    赵南星盯着他看,表情严肃。
    几分钟后,沈沂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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