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夫人咱们要不要送一些给咱们小爷……”替自家夫人捶着腿,紫鸾又笑着道。
“那小子有婼娘伺候着,不打紧,先别管他了……”原先儿子确确实实淘气得很,可把她给气坏了,不过自从姜婼来了府里做了儿子的乳母之后,光景却又大为不同了,人也乖觉,性子也好了许多,想到这儿,美妇不由已经忘了白日里的事儿,只很是惬意地吃着透着凉气同奶味的冰粥。
不想这时候,李嬷嬷却匆匆入内,隔着帘子火急火燎地道:“夫人,夫人,那杂呃……大爷过来了,听说您病了,要,要进来请安,替您把把脉……”
“他怎么来了?”好容易打发了丈夫,那外室子竟然过来了,沉柔不禁有些慌,毕竟她这病是装出来的,裴渝不通医术还可以骗过去,那笑里藏刀,却又精通医理的外室子却不大好对付,将冰粥放下,美妇只冷冷地道:“同他说,他的心意本夫人心领了,天气炎热,我实在是难受早歇下起不来了……”
“夫人,大爷说……说您要是不见他必定是嫌弃他不够孝顺,今夜便在院门外长跪不起了……”
“我还没死呢,他跪什么跪!”那小孽种从来心机颇深又伶牙俐齿,这会儿竟然摆出来一副大孝子的姿态,若是坚持不见倒是显得她这个做嫡母的不通人情了,想到这儿,美妇有些不悦,却不好在这时候撒气,只冷冷道:“先把这些拿下去……”又对紫鸾道,“扶我到床上去。”
“是夫人~”
果然不出他所料,男人这边才跪下,那边李嬷嬷已经出来领他进去了,跟在李嬷嬷身后,慢悠悠地走着,男人借着回廊上通明的灯笼,打量着院中的景致,这听雨阁并非嫡母同父亲的新婚用的,却布置得十分雅致,院中回廊更是芭蕉同美人蕉互相掩映,中间隔着些许树海棠,万绿丛中数点红,梅雨时节夜雨催人眠,雨后更是绿肥红瘦,这才有听雨之名。这处也是嫡母着人布置的,男人不免在心中暗叹。
这边厢,裴玦正一边欣赏院中美景,一边往正房去,那边沉柔却已经让人收拾好小几,整个人又做出来一副病恹恹的模样躺在了挂着层层纱帐的拔步床上。
“夫人……咱们大爷来瞧您了……”夫人虽然面上对着庶子庶女都和和气气的,可谁都知道她极为厌恶那外室子,李嬷嬷只领着男人在外间,便怯怯地退到门边去了。
故作虚弱姿态地靠着绣着仙鹤祥云的大迎枕,美妇只做出一副柔弱的姿态,有气无力地道:“好孩子,母亲知道你孝顺,这会儿也看过了,且回去吧……你日日往医馆去,莫要太操劳了。”
“母亲,您竟病得那么重,让儿子替您请脉吧!”
不管内里如何,他俩在外头的名声一直是‘母慈子孝’,所以这会儿听得母亲边说边喘,男人不由略皱了皱眉,径直入内,走到了床边。
本来沉柔觉着自己两句话已经把这孽障给打发了,不想他还要到床里看自己,美妇一时惊得差点儿坐起来,不过她现下还病着哪里能惊坐起呢?只得急哄哄地把薄被拉上盖在自己身上。“你,你快下去,别过了病气才是……”
“无妨,儿子不怕……”说着,男人干脆大胆地入内,掀开了层层纱幔,这才来到美妇边上。站在床边,两人之间还隔着一层薄薄的轻纱,目光灼灼地瞧着躺在床上,把自己包在被子里的小妇人,男人却掀开了帘子十分关切地对着她道:“如此暑热,母亲您怎么还把自己包起来?”说着,男人也不管她乐意不乐意,直接帮她把被子掀了开来。
“你……你做什么!母亲没事儿……”没想到这小年轻居然这么大胆,美妇简直气坏了,只很是不悦地盯着他看,却不想她身上只穿了一件十分轻薄的轻纱抹胸裙,方才散了发髻躺在床上,扭动间裙子早已缓缓下滑,那对肥美的蜜瓜大奶子早露出来了,那绯红色的乳晕若隐若现,趁着那白嫩光滑的肌肤,几乎叫眼前的男人迷了眼!
裴珣:魔镜啊魔镜,我是不是世界上最孝顺的孩子?
魔镜(擦口水):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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