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请吧,今晚就委屈娘子宿在后殿。”
青鹤忙回过神起身,她见灵今面容清冷,神色淡然,吩咐了句就出了殿门,又观灵今行走如常,也不知她是如何忍耐的。
她试探着问道:“王爷…王爷是不喜欢奴吗?”
她以为灵今会强打精神应付她几句,但灵今却十分自然得笑了笑道:“王爷睡下了,吩咐奴安置娘子。”
青鹤心里松了口气,至少不用回去面对袁孟安。
“姐姐叫什么?”灵今问道。
“奴名唤青鹤。”
灵今回头瞧了她一眼,她见青鹤五官灵巧,面容明艳,身形纤细,亭亭玉立,她夸赞道:“人如其名。”
青鹤向灵今颔首致谢,灵今又道:“奴是灵今,娘子若有事,只管寻我。”
“多谢灵娘子。”青鹤察觉她似乎很好说话,便又问道:“王爷他…好相处吗?”
其实这个问题,青鹤刚才就应该有答案。
“好相处啊,”灵今随意道,仿佛刚才挨的不是板子,是恩宠,“只是重规矩些,你席间弄湿了王爷的衣服,王爷罚你了?”
“没有没有。”她忙摇头道:“王爷未与我计较。”
原来今晚挨打的只有自己,周誉居然诓她。灵今半晌没说话,又从袖口拿出一盒子道:“这是殿下赏赐。”
青鹤忙谢恩接过,二人说着话已经到了后殿,灵今与她道别,只有她一人之后她稍稍卸了口气,走路有些狼狈得挪回了周誉寝殿。
寝殿内已无烛火,灵今悄声入内,正要吹了灯笼去边上的窄榻睡下,却听一旁床榻中的周誉喊她。
“灵今。”
“主人,您有何吩咐?”
灵今忙过去回话,
“过来睡。”
周誉让她上自己床榻,灵今少与他同眠,犹豫之后在他身边躺下。
周誉似乎不困,灵今臀上还疼着,不好平躺。她想侧过身,可又不敢背对周誉,更不好意思面对他。
周誉看出她的窘境道:“你还想背着本王?”
灵今如蒙大赦,忙转过身面对周誉道:“没有…主人…”
周誉也面对灵今,一手把她揽进怀里,一手隔着亵裤按到她臀上,然后轻揉起来。
往常周誉只给她上药时会揉,但那也是惩罚的另一种方式,此时如此轻柔对待算是他在安抚灵今。
“她可说了什么?”
“没有,我把她送回后殿,她只问您好不好相处…”
“你如何答?”
“自然是夸赞一番主人。”
灵今随口道,但说完就觉得揉臀的手重了些,灵今微微皱了皱眉,心道夸你还不好吗?
“明日你歇着,本王召她伺候。”
明天不用跟着周誉,灵今心中大喜,她自然还要装一装,未接周誉的话。
“不高兴了?”
“殿下要宠幸别人了。”
她故作姿态道,周誉却不上她的当,捏了捏手里的臀肉道:“你少给本王装,不用你随行伺候,你高兴还来不及。”
被他戳穿的灵今往他怀里缩了缩,手也抱上了周誉的腰,周誉手里依然揉着,灵今觉得疼痛缓解了许多,她被伺候得有些困了。
“红教访里有明宫的人,你去一次。”
明宫的人?灵今想起了灵梓对她说过,觉得那人有些问题,但她没有证据,所以还未与周誉提及,既然灵梓没有禀报,那灵今此刻自然不会说出疑问,只想着待自己探查之后,再和周誉商讨,于是她只请示何时去。
“随你抉择,折冲府还有事要料理,那里就交给你。”
“是。”
周誉拍拍她的臀道:“做好了,给你奖励。”
灵今小心翼翼得问:“什么奖励?”
她心想不会赏自己一顿板子吧…
“做得好,翻墙的事,可以不罚。”
灵今听了喜道:“主人,我一定做好~”
灵今保证着,腿也动了动,抬高了膝盖。
周誉正与她对着,她膝盖一抬,恰好碰到周誉的下身,灵今忙缩回腿!眼珠子偷看周誉的反映。
周誉逮她正着,笑了笑道:“方才处置得还不够?”
灵今脸红,“主人…”
“想是不是?”
灵今忙摇头,但她确实想得很,不知道是不是脂膏里的药力还未散?不过周誉也不会容她纠结扭捏,直接将揉臀的手伸入灵今亵裤里,指腹按着她微微湿润的穴口,搅弄着里面的淫液道。
“这是什么?”
灵今私处被入侵,呼吸窒了窒,僵住身子不敢动,也不知怎么回答,周誉动起手来,离开她的花穴伸入小唇,两根手指按住阴蒂反复揉捏。
灵今被他撩得情欲又起,她双手抓着周誉的衣襟,被他抱在怀里亵玩。
抚摸过后周誉又探往灵今花穴处,那里果然已经黏腻一片,周誉不消用力就探二指入穴,浅浅抽查起来。
灵今喘息渐急,身子不自觉得往下趴了些,让臀抬高方便周誉动作,周誉的抽动没有规律,或深或浅,或是离开穴口又去招呼阴唇处,灵今腿根发紧,十分渴望收缩穴口去吮他的手指,周誉将二指深深插入花心深处,用力往里按住,察觉到灵今在颤抖后才抽出,他剥下灵今的裤子,让她背过身去。
灵今依言转身,周誉略抬起她一条腿,从背后慢慢进入了她,灵今抓着枕头,肉茎一点一点填满她的甬道,周誉深埋之后却未有动作,放下灵今的腿,手环着她,又按揉起她的阴蒂!
女子此处最是敏感,不多时灵今就觉得自己要去了,而甬道内那根要命的东西还没开始动作,就在灵今酥麻感一阵高过一阵时,甬道内的肉茎突然抽送了起来!周誉的胯撞着灵今的红臀,灵今疼得皱眉,但很快情欲占到上风,她被前后夹击,口中边呻吟喘息边问道。
“主人…我…”
“今晚都可以。”
得了周誉的首肯,灵今如蒙大赦,可以享受的时候她立刻就开始享受,不过片刻酥麻感再也压制不住,阵阵汹涌得占据上风!在她享受完高潮,清醒过来之后,悲痛得发现周誉依然热情高涨,甬道内的性器不知疲惫得抽送,抒发完的灵今此刻异常敏感,周誉每次顶弄都惹得她颤抖不止,她低声呻吟着,周誉又变换姿势,让她趴在床上,后臀被周誉抬高,换了姿势之后性器进得更深,他深深顶到花心里,又浅浅退出重重撞击,灵今抓着枕头,眼泪被逼了出来。她开始哽咽,直到自己的情欲又起,才跟着周誉的动作欲仙欲死。
这一晚没能好好入睡,等二人做完已是深夜,周誉传来热水抱着灵今去沐浴,灵今趴在他身上随他摆弄,自己是一丝力气都没有了。
第二日她正迷糊,就觉得裤子被人轻轻拉下,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敷到臀上,灵今以为是周誉给她上药,忙醒了醒转头去看,却是随行的医女,医女道。
“殿下吩咐奴给娘子上药,娘子睡吧,奴伺候您。”
“多谢。”
灵今瞧了眼自己后臀,各种形状的伤痕遍布,红得要滴出血来。她实在是困,顾不上其他,又沉沉睡去。
巳时刚至,灵今又醒了过来,她打算想先去见一见灵梓所说的那人,便不再多睡,起身梳洗打扮。
梳妆台上放着个精致的盒子,灵今打开一看,里头是一只水色通透的镯子,并附有一张纸条,是周誉的字。
“袁孟安献媚。”
灵今笑了笑,把纸条拿出放到别处,关上盒子,未戴首饰,起身去红教访。
红教访坊门紧闭,她自然无法从正门入内。隔着皂纱望了一眼,她便离开坊门,左拐右拐进了一小巷。
戚金笠先是从妓后做假母,她今年刚过三十,但面容却比她的年龄看着要小五六岁,行走坐卧风韵十足。
不过此时她顾不上姿态,她左右小心探看,在墙边开了一小门,把门外的灵今放进来。
“贵人,当心。”
她给灵今挡着头,问候道:“主子可安?”
灵今回了安,她又悄声道:“黄都尉在此地!”
“在此地做甚?”
“还能做甚?!管不住他那档子事呗!娘子把幂篱摘了吧,跟奴来!”
戚金笠念叨着,带着灵今进了宅院,妓女都做夜里生意,起得晚,此时才陆陆续续得有娘子们行走洗漱。
此处屋宅不大,灵今摘了幂篱四处看,戚金笠见了她的模样多瞧了几眼才移开视线,领着灵今往里屋走。
“此地是我姐妹的宅院,偶尔也会帮她管管,黄都尉在我家中,此时不便过去。”
到了里屋,灵今坐到垫子上,她坐下时身后刺痛,臀部捱得小心翼翼。
“你不留在家伺候黄都尉?”
“我让我姐妹去了,我们平时几个妈妈互相之间也会关照,都是不容易的人,我家女儿们都是懂事的,只是上回的伤都没好透,还得打着精神伺候他!”
刚一坐定,就听隔壁屋子有女子哭声,灵今问是怎么回事,戚金笠走到一旁,悄悄开了扇窗让灵今去看,灵今凑过去瞧了一眼,就见一女子光着下半身,趴伏在一男子腿上,那男子抓着她,身后有另一男子手持薄竹尺,往那女子臀上抽得噼啪作响。
灵今的位置看不见伤处,她坐回原处,眼神问着戚金笠。
戚金笠也坐下,她低声将通堂那日的事情告知灵今,灵今想了想道:“侯爷常来此地?”
“以前常来,后来此地渐渐被成了府兵专用的地界…他们……不太讲规矩,那些文人富商们就不来了,侯爷嫌他们用过的娘子不好…就…不来了。”
“府兵也多是世家子弟,怎会?”
戚金笠听了此话,有些忌讳道:“不就是以匪为兵之事,说到底,是嫌那些土匪脏。”
此时隔壁的娘子哭声更大了,戚金笠让灵今捎待,她匆匆走去隔间,灵今断断续续得听她。
“哎哟祖宗!这有多痛啊?!几位大哥都是做做样子,你别哭了!”
那受罚的娘子抽泣道:“每日都要打!怎么不痛嘛!妈妈!这种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呀!”
“别哭了别哭了!妈妈给你买好药好吃的来啊,几位大哥这些钱拿去吃酒吧!还望你们多照顾照顾啊~”
“妈妈,这钱够我们几个吃的?”
“哎哟,近日开不了张,我这手头也紧得很呀,回头等好些了,奴再补给各位大哥!”
她请走了打手,又回了灵今这边,灵今又道。
“所以究竟有没有箱子的事?”
“有是有…”戚金笠略有些紧张道:“只是也确实是丢了…此事是奴之罪…奴也悄悄找了好几日。”
“箱子里有什么?”
“这奴真的不知,那箱子上了锁,奴还未看过,没出事的时候箱子是娘子们的私物,平日里我们做妈妈的也不会看。”
灵今点了点头又问道:“李娘子…走之前没说过什么吗?”
戚金笠摇头道:“她只让奴帮她寄了封信,主子应该知道那信?关照奴看好她的东西。”
她叹了口气道,“奴当时也察觉不对,及时告知灵娘子的时候已经晚了。”
她言辞恳切,灵今倒也未看出她的不对来。
她正要从怀里摸出一枚金铤来,看了眼戚金笠的手腕,心念一动,重新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之后递到戚金笠面前道。
“主人赏赐你多年辛苦。”
戚金笠连连谢恩,接过盒子一看,是一只水质通透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