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娇懒,而是已经好几日没有睡过安稳觉,用药那几日睡不踏实,好不容易痊愈了,又春梦连连。每每褪下换洗衣物总有不言自喻的水痕。下人们自然不会当面说什么,想必难免背后不嚼几句舌根,窃笑她如何如何渴慕着宠幸。
婢女并未应声,匆匆赶忙上前扶她。是个陌生的清秀可人儿。触碰到手指的时候,她隐约觉得不对,随即警觉起来,负责贴身侍奉的婢女极少安排粗活,再疏于养护手也不至于如此粗糙。她悄悄去摸腰间的匕首,却空无一物。才想起它已不见了一阵时日了。糟了。还不等她反应,那人先一步按住她的手,他并未抬头,从怀里掏出一管纸笺递上。信上寥寥数笔,只写湛陵江岳楼一见,落笔处笔锋一旋挽了一枚云纹图案。随即将信抽回,借烛台点火焚烧后丢进熏香炉。
“这是……什么意思?你又是谁?”她尽力克制让自己的声音不颤抖。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待贵人亲自前往,便能解惑。”开口赫然是男子声音。他似乎早有准备,将一身侍女衣物递给她。“贵人只需换上,小人自会安排。”
她识趣地点点头。别无选择。即便她高声呼救,恐怕还未等侍从踏进门她就已成刀下亡魂。待她穿戴完毕,他引她出门去。他似乎对这里颇为熟悉,姿势步态更与寻常侍女无异。待她回过神来已经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她惊觉今日是节庆,沿路张灯结彩热闹非凡。
那人引她进一间酒楼的二楼,一妙龄女子快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云意宁回来已是夜晚,仅是从神色也能看出颇为疲惫。那人将她引到一处幽暗的小门,院里高低摆满了晾晒用的器具,似乎是下人们的住处,穿过小院之后只剩她独自前行。她极少在北地极寒的夜里外出,婢女的外衣尽管厚实材质却粗粝,云意宁此刻只觉得彻骨的冷。她攥紧领口快步地走着,呼出的气蒸腾如烟,裸露在外的皮肤已冻得通红。
即便这座宫殿的位置矗立于湛陵地势高处,但向下望去城内的灯火已逐渐消瘦成零星的一点两点。目光的另一侧,一栋栋巨大而冷漠的建筑在月光照耀下清晰可见,几扇幽黑的门像是张开嘴吞噬活物的巨兽。穿过长廊,转过一处偏殿,再是一处露天庭院……她回忆着自己住处的位置,却不知不觉依然走错了路。眼前的建筑门口并无侍从把守,烛光从半掩着的门缝倾泻出来。
她敲了敲门,无人应声。我既然是这里的客人,问个路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想着她推门而入。
扑面袭来的暖意混合着一股幽然柔和的木质香气。进门处光线颇为暗淡,更为明亮的火光从深处透出来,屋子的主人在远处屏风后显露出身影。她不安地环顾四周,发现室内也没有一个侍从。
她径直往里走,屏风后的身影逐渐清晰起来。那人长发绾起,正伏案夜读,不时落笔批注。走到火光明亮处,她意识到自己仍然穿着婢女的衣服,这可不妙……
“进来。”那人并未抬头。熟悉的冰冷的声音却令云意宁下意识一阵胆寒。学着婢女行了礼,顺势跪在他面前低着头。
“何人?”
“我是……奴婢是……”她紧张地夹着嗓子说话。
“婢女……”褚彧若有所思了一会儿,随后勾勾手指,“上前来。侍书研墨,会吗?”
“会的。”
她走到书桌前,扶着袖子,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研墨。屋内一片寂静,除了偶尔火盆里木炭燃烧发出的噼啪声和他翻动书页的纸张摩擦声。时间似乎过得极为漫长,她无暇去想其他的事,只想尽快尽快完成,砚台里的墨已充足得足够他写到天明。厚实的外衣在此刻反而令她叫苦不迭,额头上已经起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更为糟糕的是,桌上的烛火已经快要燃尽了,她紧张起来,这活她可不会。
好在他终于合上书册,按了按太阳穴。余光瞧了一眼砚台,他突然开口,“平日里侍候谁?”
“靖王。”她硬着头皮选了一个她唯一知道的人做答案。
“看来,他把你教得不错。以后,你就每天这个时辰来见我,替我侍书研墨。”
“是……”
他突然起身的动作把她吓得后退了几步,后背墙壁的触感告诉她已经退无可退了。将她逼进墙角,有条不紊地剥去她的外衣,解下她的腰带,褚彧伸手探进她的中衣,指尖隔着一层极薄的丝质长裙来回刮过她因为紧张而充血突出的乳头。
“躲什么?他平时可有教你如何服侍主人?”
“嗯。”她声如蚊呐,识趣地低头去解他的腰带,虽然看不到,也能想象他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她伸手准备褪下他的亵裤,被制止地抓住手腕。
这是……懂了。
云意宁半蹲下去,将脸贴近他的腹部,为了保持平衡,双手不得不扶住他肌肉紧绷的腿。牙齿叼住亵裤的边缘小心地往下拉。裆部鼓起一团,生硬地贴着她的脸颊,随着动作摩擦着。近在咫尺,甚至几乎可以清晰地看到轮廓。它如凶兽一样驰骋在自己体内的景象难以抑制地浮现在眼前,内心从一开始的羞愤和厌恶,悄然转化为了渴求。
而无论她期间失败了多少次,他都没有要插手帮助或者厌烦责难的意思。他只是拨弄着扳指看着。
终于,私处茂盛粗硬的曲卷毛发和其中早已蓄势待发的性器刺眼地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的嘴角已经毫不知觉地因为刚才的努力流下了津液,只是眼下唇齿酸痛感反而叫她面对这些望而生畏。
他拆下束冠,顷刻间漆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随后将她拉起来,重新让她的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墙壁,以一种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她。褚彧伸出左手,却没有拂开她遮住面容的长发,只是穿过长发托住她的脸颊,指腹在她的颧骨上摩挲着。
“做的很好。”他赞许道,他掀开她的丝裙,将她的左腿高高抬起,将早已挺立的性器抵在穴口。隔着早已濡湿滑腻的亵裤,轻轻一个动作就带来强烈的酥麻感。
翻涌的情欲要将她的神智淹没,她死死咬着下唇,强忍着才能不发出呜咽声。
求你……求你给我……
她的内心几乎要哭泣。房间里暖气充沛,但云意宁仍止不住发抖。她大胆地主动褪下自己的亵裤,好让两人的私处充分接触。
她试探地观察他的反应,见他没有拒绝,暗下稍稍施力,粗大的男根推入她的身体几乎没有空隙,温暖的充盈感游走全身。几乎是同时,两人都发出一声呻吟。云意宁勾住他的脖子扭动着腰肢,用身体套弄着他的性器,小声喘息着。
“这么迫不及待,是把我当什么了?”
他强硬将性器从她体内抽出,任由它抬着头一颤一颤上翘着,挂满了粘稠晶莹的体液。他的脸色阴郁得如鬼魅一般。
突然的变故把她吓了一大跳。也不顾衣衫不整,她顺势跪下哀求道,“王……我……奴婢只是……实在仰慕您……情难自禁。”
“情难自禁?”
“是……是的。都传言王英勇无敌……额……那个……风流倜傥……天赋异禀……一夜十次……”
“哦,听谁说的?”他的语气明显缓和下来,她暗自舒了一口气。
“我不记得了。宫中,整个湛陵,无人不知。我从进宫前,就仰慕王,我……”好在蓝儿曾经跟她说过太多闲话,把其他人的事例添油加醋冠在自己身上,再夹杂一些真凭实据的体验,不知不觉中把心中对他的渴慕和思恋也一吐为快。
“那我与你主子比如何?”
反应过来他指的是靖王,连自家兄弟都要比?脑海里浮现起那张温润却总潜藏无限深意的笑颜,云意宁皱了眉头。
“靖王他……比起您来还是略逊一筹……”
“既然你如此恋慕我,从今天起你就来服侍我。不必再回他那去了。”
“不可,万万不可。”云意宁现在后悔得想吞了自己的舌头,放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过,难道真的来做端茶递水的婢女了。
“有何不可?”他蹲下身来,与她视线齐平。不过他似乎并不介意她的目光闪躲,他抚摸她垂在脸侧的长发,是那么轻声细语:
“褚霄他……从来不许女人贴身服侍,你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