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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原本对蜡烛没有那么在意。
    直到导师给了新的课题,而实验过程里又需要用到粘结蜡来处理一部分元件,你才开始留意这种东西。
    购物平台大数据有自动推送,通过一个多周对各种“蜡”的搜索,平台开始给你推荐很多漂亮的生活蜡烛,有的标明了“香薰”、“低温”、“玩具”这样的关键词。
    它们的造型实在可爱,你没忍住也买了一点,全然当做视觉的放松和消遣。
    陆沉的眼神,在他再度与你见面,在阁柜看到这些蜡烛时,变得有些微妙。
    “这些蜡烛,用处其实并不完全一样。”男人沉吟片刻,看向你。
    你:?
    蜡烛除了照明,粘合,还能有什么用?
    陆沉把你鬓边的头发轻柔地拨到耳后:“用作情趣,也是其中一种。”
    他继而俯下身:“既然已经买了…要试试吗?”
    一个海螺形状的蜡烛被陆沉拿了起来。它与普通的蜡烛触感并不完全相同,要更柔软一些,散发着类似于柑橘的清香。
    陆沉垂下眼,姿态放松靠在柜边,用指腹碾了一下烛芯。它原本是蜷着的,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经男人指尖揉过之后,登时直立起来,异常显眼。
    不知怎么,你有些窘迫地移开了眼神。
    看起来怪怪的,好像他也没做什么,但芯子出现,你的脸就不自觉开始发烫,好像是于无意里看出了某种暗示一样。
    你望着陆沉,努力按下自己的异样:“可是餐厅预约的时间快要到了。”
    今天本来是你们一起共进晚餐的日子,年后回来,因为双方都比较忙,你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亲近过。
    陆沉笑着嗯了一声,把蜡烛放回到原位。
    “走吧。”他用未碰烛芯的那只手揽住你的肩。
    -
    餐厅的招牌菜是珍珠牡蛎,肉质鲜嫩,冰块上摆放柠檬。
    陆沉绅士地帮你把柠檬汁挤在上面,涂好甜辣酱,而后才用放在一旁的湿棉擦拭手指。
    他对望着你吃生蚝这件事似乎有极大的兴趣,目光停留在你的脸上,自上而下,笑意也隐隐约约。
    “看来今天我们和贝类很有缘,”他道:“还记得刚才的蜡烛吗?外形是海螺。”
    你有些好奇地看着他:“有什么说法吗?”
    又喂进去一枚,你安静地吞咽,拿起杯子。
    座位顶灯的光线照在杯沿,果酒呈现出一种很透的粉橙色。这才是你选在这家餐厅的真正用意——他家的特调气泡酒真的很好喝。
    你慢吞吞抿了一口,在陆沉含笑的眼里又抿了一口。
    陆沉这才缓慢开口:“贝壳,珍珠,牡蛎,蜗牛,这些东西,被人们赋予生殖与爱情之类的象征意义。所以被用在情趣用品的外形设计,并不算奇怪。”
    你喔了一声,沿着他的暗示想到,古丹麦语中,牡蛎被叫做“kudefisk”,其中“kude”正是女性外阴的意思。
    低下头,碟沿装饰性的珍珠摆放得很用心,它在牡蛎与蛤蚌体内形成,被柔软的肉褶包裹。
    很强的性暗示意味。
    你很难不认为陆沉别有用心。
    ……好坏。
    “这个…你不吃吗?”你装傻,只当自己什么都没听出来。
    装得太过,陆沉很难不看出来。他笑了笑:“我想要……迟一些。”
    你在几个小时后知道了“迟一些”是什么意思。
    而在这之前,陆沉教了你那种蜡烛的用法。
    惯常的鼓励式教学,陆沉温声邀请你在他的身上进行尝试。
    明知道他一定会在稍后连本带利、甚至变本加厉地索取回来,但你还是难以拒绝眼下占有主动权的诱惑。
    你想骑陆沉已经很久了,是那种由你掌控节奏的骑,而不是被他捏着腰往下坐,被大开大合的动作弄得头晕。
    你很小心地用陆沉的打火机点燃烛芯,男人倚在床头,不紧不慢解开衬衫扣子,而后脱掉。
    他的目光很烫,声音沙哑:“距离越远,痛感会越轻,想好从哪里开始了吗?”
    你跪坐在陆沉下腹,一手拿着蜡烛,等待烛芯附近的蜡融化成液态,一手轻轻摸过男人的肌肉。
    “这儿吧,”你戳了戳他的胳膊:“先试试,怕你会痛。”
    你没注意到,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蹙着眉,看起来很心疼他。
    陆沉捏了捏你的手心:“那我就把自己交给你了。”
    他听起来很认真:“你说的是对的…我很怕痛。”
    你看到他眼底的笑意和纵容,扁了扁嘴,一点儿都没信。
    融掉的烛泪是乳白色,你拿得比较远,几乎是刚滴在陆沉的胳膊上,就开始凝固。
    灯光昏暗,烛火让你身上的温度不自觉升高,斑斑痕迹没有让陆沉觉得有哪怕一点儿痛感,他饶有兴趣地看着你谨慎的动作,下身因为臀部的磨蹭有了些反应,可男人看起来毫不在意。
    于是慢慢往下,从胸口,到腹部,再到近腹下的位置。
    缓慢地,被迫等待着那种异样感的降临,清晰或微小的隐痛完全取决于你的心意,陆沉能感觉到血液疯狂涌动于蜡油滴落的地方,而后顺着你动作的方向和屁股不自觉的扭动,一路向胯间延伸。
    硬得很过分,陆沉不知道是想要你更大胆地对待他,还是想要尽早结束这场游戏,把你拉进怀里按在身下,让你如他在太阳都未完全落下时就开始计划的那样,被他分开腿,而后攻城略地。
    他要吃的东西还没有吃到。
    要被吃的此时在纤小的布料下流水,陆沉有些渴。
    你慢慢感到了“玩具”的好处。
    陆沉身上留下了一连串断续的、乳白的蜡痕,有的因为滴时离身体的距离比较近,落在陆沉皮肤上后仍缓慢往下流了一段,色情得要命,简直像是被控射喷精一样。
    你想到之前陆沉射在你身上的时候,乳白的、温温热热的一大片,像是热牛奶一股股带着力道挤在后背。
    那种刺激几乎能让你再度发情湿掉,所以你很能理解现在陆沉微微皱着眉,以明显的勃起状态顶着你的样子。
    他看起来在忍耐,如你期待的那样。
    所以你还想做点别的。
    吹熄蜡烛放到床头,你将一只手撑在陆沉的腹肌上,伸出另一只手去摸他小臂上凝固的蜡痕。
    有点儿硬,像伤口新结的痂。你拿指甲去刮,从边缘开始,直到完全把它剥下来。
    凝固的蜡油变成像苹果皮一样的碎屑,轻轻扇两下就飞到了床下。
    你一路摸下去,直到最后的终点。
    蜡泪方才滴过的地方还有余温,你弄掉凝块,俯身舔了舔。
    陆沉很轻地喘了一声,放在你脑后的手骤然收紧,眼里暗色浓重。
    身前的女孩子浑然不知这呻吟的特殊,眨着眼望着他,嘴唇张合,陆沉听到她在问他的感受。
    “有什么不同么?”她复问道。
    …不同的。
    并且,很不同。因为情趣,因为不懂的天真和勾引的大胆。
    舌尖的热度好像让原本蜡油滴过的地方重新烫了起来,位置敏感,几乎紧挨着腹测人鱼线的位置。
    最大的不同,是以往可以诉诸眼神的阴暗念头,因为这些道具——包括散落在床下的那些未点燃的情趣蜡烛——让陆沉不再满足于语言的暗示和反问。
    想像被身前的女孩子于大庭广众下冒犯的那天晚上一样,用低劣下等的话说得她羞怯如一团任人摆布的棉花。
    棉花纤细,洁白,花语是珍惜眼前人。
    正和他的小姑娘一样。
    而逼穴夹得很紧,不自觉暴露出自己对那种半强制性爱的喜欢,这种怯弱的淫荡,能让他在床上失控。
    “要做吗?”陆沉开口:“我很想看它们留在你身上的样子。”
    他微微皱起眉,像是在克制什么,但很快就展开了眉头。
    “原谅我语言上的冒犯和无礼。”
    陆沉抓着你的手去解他的裤链,眼里是浓重的欲念:“但…现在,抱歉,我很想操你。”
    你被这种礼貌的脏话说懵了,待被拢着手握住龟头,被它烫了一下,才意识到陆沉说了什么。
    你慢慢睁大了眼睛。
    陆沉原来也会说这种话。
    他往常也会说那些……调情的话,但不会是像今天这样直白。
    这些蜡烛的作用有这么强烈吗?
    你在茫然、羞耻、疑惑的情绪中,被陆沉按在了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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