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剎宣的这个战,断得却很快,没有多久,奉和宵干了件惊呆大家下巴的事。
从来不对谁下跪的两人,他们在冽的面前单膝跪下,弄得冽一脸呆滞。
冽正思考着他的主子们又在想些什么,忘了所有行为能力,就这么如木头一样站着。
「冽,嫁给我可好?」
「小冽,嫁给我可好?」
他们一人牵着他的一隻手,在唇边吻了吻,冽仍然反应不过。
别说是冽,梓丁宫除了他们的声音,没有凑热闹的欢呼,没有揶揄,就这么寂静得空气凝滞。
就在冽呆滞的片刻,奉从身上摸出了个戒指,握着冽的手,就这么套进冽左手的无名指。宵又抓了冽的手也套进了一个。
奉的是黑的,宵的是银的,接着两个戒指相互產生影响,融合在一块,成了镶着黑纹的银指环,除了花纹再朴素不过。
冽抽出手,将手放到眼前打量了翻,仍是目瞪口呆。
良久,冽只说了句话,堵的他们心里闷,「??这什么?」
「婚戒。」
「噢??」冽皱起眉头,「您们是不是想到新的法子整冽?」
「??爱戴不戴。」宵说着便站起身,伸手将戒子从冽的手上剥下。
奉也静默不语,随宵起身,两人没多说什么,便风风火火地离开了,留下愣住的一干人等。
「冽,你真是说了史上最讨打的话。」小毕走过来拍了拍冽的肩,「了不起。」
冽的脑子过了这一天也没转过来,直到晚上发现自己被他的两位主子锁在房门外,冽才回过神。
「大主子、二主子!对不起!冽错了,放冽进去!」冽在房门外敲着门,可惜隔音好,里头除了敲门的震动,什么都听不到。
冽最后只能睡在客厅里,他这还是第一次被他们赶出房,一夜发着愣都没闔眼,直到快天亮才终于累得睡下,因此他错过两人出门的时间。
冽再次醒来,发现自己不是躺在沙发上,而是在奉的床上,只是除了他空无一人。
冽以为他就是做了场梦,什么都没发生。就连他出了房门,夜剎也不在,他明明记得昨夜夜剎还问他要不要一起睡的。
冽在奉的寝宫绕了圈发现除了他以外没任何人后,便打理好自己前往梓丁宫了。
只是一出寝宫,就有两人由上跃下。正是奉与宵的影卫,月啸与紫靖。
「冽,主子说,一千朵玫瑰也没用。」紫靖哼笑了声。
冽看着眼前的直瑶族人,他一直好奇这人怎么八年来都还没变混魔。
「主子要你打包去梓丁宫住。」月啸平板地说道,马上腹侧被紫靖肘击了下。
冽听了便愣住了,所以他被赶出去了吗?
「大主子不要我了吗?」冽说着就留下泪了,倒是面色十分平静,彷彿他不难过一样。
月啸和紫靖都是一愣,紫靖一手揽着冽的肩膀,打探道:「冽,你到底回了主子什么?」
冽有些恍惚地想着一直令他缓不过神的求婚,冽突然一抖,「怎么办???」
冽又接着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接着痛苦地蹲下身子,流着泪。
「??你们魔族人问题怎么这么多啊?」紫靖耸耸肩,他想眼前这个魔族人一定直到方才才明白过来发生什么事。
月啸斜了紫靖一眼,「别放一块,侮辱魔族人的智商。」
简直就是绕着骂冽缺智商了。
「这可麻烦了??他们都生气了,没人可以保你。」紫靖偏头思考着。他们三人虽难以见上几面,却是不错的朋友。
「??主子还说,爱滚去哪就滚去哪。」月啸倒是忠诚地把该传的话传完了,当然又被紫靖揍了一顿。
「两位兄弟,把我杀了吧。」冽生无可恋地蹲在地上仰望两人。
两人皆是一抖,紫靖拉着月啸赶紧溜了,「别,自己惹的事,别拉上我们!」
冽在地上不改仰头的姿势,蹲了许久,当真是生无可恋。
这可怎么办?他这次真不知道该怎么哄他的两位主子。
于是冽行尸走肉般地走到了梓丁宫,冽还没看清有谁在,炎业已经开口,「你赶紧哄了他们吧。」
「冽愚钝,不知怎么哄??」冽一副被夺魂的样子,十分恍惚。
「你拂了他们的面子,让他们高兴一回,不就行了?」清尘淡淡地说道,虽是如此,心中暗骂着自己的乾儿子怎么就爱上个蠢蛋?一个蠢,一个有毛病。
「你再向他们求一次婚,也许两位大人心情好就原谅你了。」小毕叹了口气,他从不知道自己的朋友怎么能蠢成这样。
「你为何不相信他们?」清尘说出关键所在。
冽思考了会儿,摇头,「他们都还未娶对方,又怎轮得到我?」
清尘听闻叹了口气,「你就认为自己次他们一等?」
冽摇摇头,「不只一等,是云泥之别,他们才该结婚。」
「早说这种关係不健康了,你看看!」炎业的暴脾气又让他开始碎念,或是他本就看不惯冽的自觉卑微,「你真这么觉得,又为何染了他们一身?不就自私、胆小,半点扯不上清高。违心便是假清高,试问他们排除你结婚,你又是作何感想?」
「??祝两位主子白头谐老。」
「那你对他们的感情不过尔尔,就这么离开他们,也好。」炎业怒道,他不懂为何冽要如此懦弱,他几乎比在座的都强却能比任何人都懦弱。
冽愣住了,低垂下头,突然之间站起身子,头也不回地走出梓丁宫,弄得一群人没半点头绪,而小毕担心冽便追了出去。于是小毕看见冽在拔药草园里种的药草。
「冽!你拔我替陛下种的药草做什么?」小毕马上拉住冽的手,已经被残害的药草散落一地。
「??求婚,就算他们不同意,给他们养生也好。」冽慢慢捡起掉落在地的草,那便是长生草。
小毕看清楚后便没再阻止,还提议道:「加几株催情草?」
冽想了下摇摇头,「我拔了他的长生草他不一定会揍我,但我拔催情草他肯定会揍我。」
比如落下个对主子下药之类的罪名。
「长生草满园子都是,你别一直拔同一块,秃了难看。」
因为小毕的抱怨,冽开始边移动边拔,就这么拔了两百株,一百株一百株扎一起,看似十分潦草的行为,但却比他送玫瑰予他们更为诚心且实在。
到了晚上,奉和宵臭着脸出现在梓丁宫,奉没有对冽口出讽刺,虽然他叫月啸转告冽一些话,但只要不是亲口说出,更像一种气话,只要哄哄就能顺顺毛。
冽走向他们,站定在他们面前,没有跪下,就这么从身后拿出两束长生草,递到他们眼前。
「对不起!冽只是不敢置信??」冽先是道歉,见被拔了药草的奉的脸色没有变得更糟才继续问道:「现在还来得及吗?一株一年,冽用百株长生草求您们做冽的老婆、陪冽白头偕老。」
奉黑着的脸慢慢恢復平淡,却没有伸手接下。
宵神色复杂地看着冽,最后则接了下来,「能不能陪你白头偕老不知道,但我希望我的一生皆有你。」
奉听了也接下自己面前的长生草,「这倒行,一生皆有你。」
冽没想到这么容易,又愣住了,这反应让他们两个差点以为冽又耍了他们。
「您们原谅冽了?」冽手上没拿东西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没,你拔了我两百株长生草。」奉拨着草计算着,还真是一百株,两人便是两百株。
冽怯弱地缩了缩肩膀,但也没狡辩或撒谎外面买的。
「罢了罢了!」奉挥挥手懒得追究这事,将长生草又塞给冽,「替我拿着。」
宵拨着草数,突然说道:「小冽,你这可不对了。我大了你一百零四岁,你只给了我百株,你是要独佔奉四年吗?」
冽一扫愁容,眉开眼笑道:「冽想得短了,我再帮您拔四株回来。」
「回来!」奉哭笑不得,已经残害两百株,还要再四株他的心可痛了,「少四株,若要公平我分你二主子两株就行了。」
然而冽一听又赶紧溜出去,火速拔了四株长生草又回来塞到宵的怀中,「说好的白头偕老,一年不少。」
奉气极反笑,说道:「我再加些药草,煮成茶,这些日子我们一起喝,谁都不准少。」
冽和宵一听都露出类似的表情,生无可恋,论什么地方最相似,一定是都讨厌吃下奉配的任何跟药草有关的东西。
奉露出难得的浅笑,「白头偕老。」
作者的话:
下一篇繁花飘完结,就要新的一年了。
出门玩要小心安全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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