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娴不懂,像萧肃这样规矩端正的男人,为什么会答应林亿流这么荒谬的要求。
回国后他一门心思的扑在公司,萧伯伯身体越来越差,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他以后都不来学校了,高考完后直接出国。
和霍娴步调一致,这可是他俩很早之前就确定的目标。
入冬了,天暗得早,霍娴钢琴课结束后已经很晚了,林亿流每天都来接她,霍娴拗不过他,就交代他把车停在学校后面的人工湖旁边,那里偏僻,以免被同学看见。
他每天都早早的等在那里,在她扑进他怀里的第一时刻,用自己的大衣将她包住,将她抱入车内。
有时林亿流借着接霍娴的功夫。哄着霍娴在车里翻云覆雨一番,热的霍娴一身汗,软趴趴的倒在他怀里,高潮后阴道剧烈收缩,小穴饥渴的收缩着,此时他全方位的揉捏她的乳房,另一只手时不时探向她的私密地带,当爱液分泌到足以让紧致的逼穴再次接纳他的阴茎时,他会把她按在方向盘上再入一次,不似第一次的拼命掠夺,而且循序渐进的在她的G点周围缓慢厮磨。
霍娴最近在吃短效避孕药调理经期,她夹着浓稠的精液回家后还要被工作了一天的萧肃如狼似虎般掠夺一翻。
她想,真是够了,这两个男人干脆一起上算了,这样天天不同时间不同地点的性爱,非得把她弄散架不可。
两个男人加了微信,分配好了任务,每天接送霍娴。
这天萧肃进行项目招标,抽不开身,发消息让林亿流去学校接霍娴,林亿流站在手术室门口盯着手机愣了片刻,最终还是把手机放下,利索的进了手术室。
奇怪的是今天心里莫名慌张,眼皮也跳个不停,他迟迟没下手术,看着电子时钟上的数字跳到十,他沉着的缝完针,抬手抹掉额角的汗,结束这台复杂的手术。
病人还没脱离危险,随时有可能大出血,他要密切关注着,没办法离开。
霍娴一个人走到黑漆漆的湖边,今天熟悉的暖黄色车灯没有亮起,她以为林亿流路上堵车,想慢慢等着。夜晚气温很低,她用手心捂了捂被冻到发麻的鼻尖,拢紧了衣物,一个人搓着手,凝视着湖面欣赏倒映下来的月亮。
手机突然震动一下,是林亿流的爱哄,他语气温柔的说着对不起,自己实在抽不开身,叫小朋友今天自己多买点好吃的,乖乖打车回家,他给报销,到家了给他报平安。
霍娴知道他肯定又有重症病人急需治疗,她心疼他的疲累,也为他对病人的认真负责而感到欣慰,她想,她所欣赏的,为之动心的,正是这点。
身体很冷,但心却赤热,霍娴正准备打字叫他注意休息,后背被一股重重的力道拍击,她还没来得及尖叫,整个人踉跄着跌入湖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寒冷刺骨的湖水浸湿了全身,每一块皮肤都冻的生疼,霍娴越用力扑腾,凉意越是席卷全身,不断侵入骨髓。厚重的衣物吸饱水后变得沉重无比,身体持续往下沉,她不想坐以待毙,挣扎着朝岸边游去,睁眼是一片黑,周遭黑的骇人,天上姣姣洒下的月光是唯一的光源。
身体已经被冻的失去知觉,耳边是呼呼做响的冷风,霍娴已经没了力气,恍惚着飘在湖中央。
耳边传来几人慌乱的声音,“怎么办,她好像不会游泳,万一真被淹死了怎么办。”
“不,不会的,她以前游泳比赛得过冠军,我们只是给她一点教训而已,让她自己游上来。”
“她不动了哎,我们快找人救她吧,她要真死了,我们都成杀人犯了。”
“快去喊人。”
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几个女生抓住了一个路过的男同学,霍娴才得救。
她被拖上岸的时候,浑身一片冰凉,手脚已经丝毫不动弹,陆衣羽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立马吓的缩回手,霍娴已经没有了呼吸……直到救护车的铃声远去,她还怔在原地。
……
林肆予骑车到医院找林亿流拿钥匙,纯黑色的机车,冷酷帅气,引擎轰鸣声炸响整条街道,为了帅,他不怕冷。
他电话轰炸林亿流,说他上次落东西在他家了,叫林亿流下来给他送钥匙,自己则是保持着帅气坐姿,转着车钥匙等待。
五分钟后,林亿流从大楼走出来,他眉眼是化不开的疲惫,他将钥匙递给林肆予,嘱咐他骑车注意安全。
白大褂兜里电话铃声响起。
林肆予看林亿流接电话后脸色突变,好奇的凑上前去询问,谁知被林亿流一把推开,长腿跨上机车,白大褂往他面前一扔,扭动手柄,准备发动。
“我知道你很着急,但你先别急,戴上头盔。”林肆予将头盔递给他,见他穿的单薄,又将自己新买的潮牌黑色羽绒服脱给他,机车扬长而去,刮起一阵冷风。
林肆予望着他的背影,可恶,这衣服他哥穿着比他更气质。
高架上,喧嚣刺耳的声浪划破夜色,一辆通体暗黑的机车如利剑般射出,与亮银色超跑并驾齐驱,骑手时不时转头望向汽车,匀速驶过隧道,仪表盘上数字猛转,他们奔赴一个共同的目标。
霍娴。
两个男人在ICU门外坐立难安,自责与愧疚铺天盖地的席卷全身,像通电般沿着颤抖的脚底一路往上刺痛心脏,漫长的等待后,霍娴被推了出来,她还没醒,口鼻被插着呼吸机的管子,小脸煞白,头发湿哒哒的黏在两颊,萧肃没忍住,转头抹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