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日我得练琴,那啥,」俞韜推开龚讳想往他脸上吸的嘴,「我……准许你来我家看我练琴。」
「不用,」龚讳捏着俞韜看似瘦其实手感挺好的脸颊,「我安排了事儿。」
俞韜哦了一声,有点失望,「什么事?」他拿出手机,百无聊赖地上了学校论坛,逛他俩的cp楼,然后发现每张照片里的自己都相当难看,有够不上相。
这是他的问题还是世界的问题?
「也没什么,去余总公司开个会而已,」龚讳像隻巨型犬般蹭着俞韜,手不安分地伸到俞韜衣服底下,轻轻掐着他腰间软肉,「我以后打算开个专做游戏设计的公司,锐泰搞建筑设计,我就搞游戏设计,也不输他。」
俞韜心想这儿的他讲的应该是龚孝行吧?没想到这么多年了,龚讳还是惦记着他,「是说,我怎么不知道你还会这个?」
龚讳的手越发得寸进尺,直鑽进了俞韜裤档里,被男朋友拐了一肘子后才安分地摸回腰际,「别看我考倒一,其实你男朋友也挺优秀的,不然余晟怎么可能会答应跟我合作?他那人啊,看似好说话,其实重利的很,我要是没值得他投资的点,他根本看也不会看我一眼。」
「余氏财团也搞游戏这块?」
「搞,怎么不搞?」龚讳跟他一块儿瞅着论坛上一堆他俩被偷拍到的亲密瞬间,「余晟这人见哪儿投资报酬率高他便瞅哪儿鑽,最近他挺热衷搞游戏的,上回还让我设计个小游戏给许擎那玩意解闷。」
讲到这,龚讳突然灵光一闪,他瞅着俞韜,咧开嘴傻笑了几声,俞韜莫名其妙地瞅着他,「有病?」
生日礼物有着落了。
龚讳还真应了,「嗯,相思病。」
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
俞韜闻言踹了他一脚,把这总不说正经话的玩意儿踹到墙边,「老子正躺你边儿呢你搁这跟我说相思?」他撇撇嘴,「在思哪个小妖精啊?」
龚讳心想,啊,骚过头了。
「思你这个小妖精啊,」龚讳又蹭了回来,「思得我心猿意马,从此君王不早朝。」
俞韜扔开手机,抓住他想往自己衣服里边儿摸的手,「想篡位啊爱妃?」
龚讳趁机翻身压上,在他左边颈侧也印上排草莓印,一左一右,可对称了,「臣妾只想跟陛下共赴巫山,同享云雨。」咬完,他的手也不安分地伸进了俞韜衣摆里,一个劲儿地挠他痒痒肉,挠得不亦乐乎。
「操,」俞韜被挠得笑了起来,他禁不住痒,想将龚讳推开,身旁这人却是纹丝不动,甚至变本加厉,两隻手都用上了,「龚讳,停、操、我操,哈哈,我真操了,再不停信不信老子揍你。」
龚讳表示揍就揍,他皮糙肉厚,抗打。
俞韜直接使劲儿往他裤档揪了一把,龚讳的动作立马停下了,他操了一声,下意识捂住档间,却没想到小兄弟被俞韜这么一揪,立马兴奋得顶起了帐篷。
两人相顾无言。
「小讳讳挺精神啊。」俞韜看着他胯下那被顶起来的鼓包,意思意思鼓了下掌。
龚讳尷尬地抓了抓头,翻身下床,「我去浴室冲凉。」
俞韜看着龚讳踉蹌着走向浴室,期间脚趾还不慎踢到桌脚,扭曲着一张俊脸进去冲凉,末了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庸庸碌碌十馀年,俞韜一直以来都不晓得浴室门口那塑胶玩意儿究竟是何方神圣,这里姑且就喊他门槛好了,门槛能聚气场、挡阴风,这么称呼这根塑胶倒也不亏待它。
他心想,其实他倒不介意用手帮龚讳解决。
龚讳在里头发现小兄弟精神头挺足,雄纠纠,气昂昂的,盛秋的冷水浇得龚讳都打了好几个喷嚏了,小讳讳却仍是金枪不倒,看上去随时能大战个三天三夜。
冲凉指望不上,无奈之下,龚讳只好直接在里头用手解决了,花了将近二十分鐘,这让他颇是欣慰。从浴室出来时俞韜大概是等他等得不耐烦,已经自个儿睡下了。
然后一个人占了整张病床。
龚讳不由得怀疑究竟谁才是病人?
罢了,媳妇这玩意儿,就是得捧在手心上宠着,龚讳一向自认大度,便由着俞韜,摸摸鼻子往沙发上躺下了,躺下之前还不忘给俞韜掖掖被子。
结果龚讳自个儿倒忘了穿衣服,穿着条内裤便裸着睡下了,隔天起来喉咙便刺刺的泛着疼,人也发了低烧。
然后起床时竟然还没见到男朋友。
龚讳敲了敲晕沉的脑袋,觉得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要男朋友哄。
他摸了摸床铺,还温温的,想必俞韜出去不久,估计是给他办出院手续和买早餐了。
龚讳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想看看俞韜有没有给他发讯息,却又瞧见了昨晚俞韜说他要能来大姨父他就给他生娃娃的讯息。
男生怎么就不能来大姨父了?
俞韜拎着早餐回来时没见着龚讳,他皱着眉头喊了几声,成功从紧闭的浴室门中得到回应,「男朋友,我肚子疼。」
「胃疼?」俞韜将早餐放到桌上,走来浴室前叩了几下门,「严重吗?要不我出去给你买碗粥?胃药有带吗?还是昨晚吃地沟油垃圾食物吃坏肚子了?」
正翘着二郎腿坐马桶上的龚讳闻言,顿感欣慰,一早起来没第一时间见到男朋友的不满也随之烟消云散。
「没,」龚讳朝外喊道:「不是胃疼也不是吃坏肚子,那啥……宝,我来大姨父了。」
俞韜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敢情这玩意刚刚在逗他玩呢,白操心了,他正想离开,浴室门却被打开了。
龚讳白着张脸,拉过俞韜的手,将一姨妈巾放到他手上,姨妈巾上红红的,俞韜凑近了闻,好傢伙,是番茄酱。
「你昨天说的,」龚讳倚着门框,「我大姨父来了你就给我生娃娃。」
「无聊。」俞韜叹了口气,将姨妈巾随手扔进垃圾桶,伸手探了探龚讳额头,「烧了啊?不过没挺烫,脸怎么白成这样。」俞韜从从早餐袋里掏出刚刚顺手买的口罩,给龚讳戴上,「刚好在医院,咱们去掛号看个病再走。」
「别,」龚讳摇摇头,声音隔了层口罩,听上去闷闷的,「不严重,回头捂被子里发发汗就好了。」
「回头更严重怎么办?」俞韜将东西都收拾装袋,昨晚那袋子里的甜点被陆玲带走不少,他们原本也没带太多东西来医院,因此收拾得挺轻松,「听我的,不差这点时间。」
龚讳像没骨头似地挨着俞韜,抱怨道:「麻烦。」
俞韜没理他,他将刚刚让人送来的外套给龚讳穿上,毕竟外头有冷气,孩子原本就傻了,再烧高一些估计得更智障。
「头疼,」龚讳再接再厉,他知道俞韜最禁不住他撒娇,「不舒服。」
事实证明,这一招果然试几次都有用。俞韜又探了探龚讳额头,觉得温度好像高上了一些,「还有哪里不舒服?」
「喉咙疼,想吐。」
俞韜无奈道:「谁让你裸睡。」
「这不是冲完凉忘了穿衣服嘛。」
「你怎么就不会忘了吃饭?」俞韜白了龚讳一眼,一把拉过他,「行了,去掛号。」
龚讳看完医生时已经快十一点了,小感冒而已不怎么严重,但考量到龚讳毕竟不只是病人,还腿瘸,让他从这儿走路回去或是挤公车什么的也太虐待人了,索性俞韜便打了车,回去时刚好十二点。
「想吃什么?」俞韜放下手里提的袋子,问道。
龚讳扯下口罩,想也不想便答道:「肯德基。」
「好的,吃粥是吗?」
「……」
龚讳觉得男朋友大概是存心找他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