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加了三个啊,不错呢。」
我是一个粉丝数只有几十人的作者,跟一些出道即巔峰的人比起来根本连车尾灯都看到,但是我只是享受在写作之中。
接着我将昨天写的,大概算新诗的词投稿到了一个诗的比赛网站上。
关上电脑,躺在床上,思考今天的事情还有以后的事情。
「啊~麻烦啊,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
───叮~叮~叮~
清脆的下课铃响起,教室里逐渐嘈杂了起来。
我看着窗户外的八重樱,想着昨晚在烦恼的事情
「喂!发呆哦。」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拳头打在我身上。
「不给反应时间啊!」
在思绪中被打断的我,用手用力的弹了林谦石的额头一下
「痛啦,下一节体育课我好心来叫你欸。」
「知道啦,我在想事情啦。」
他看着我的脸,仿佛读出我的内心世界。
「没有什么比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还开心啦,走啦。」说完拍了我的背一下后,林谦石就离开了教室。
「说的也是。」我也站起身离开了教室。
到了上课地点后,我立马跑到了阴凉处躲避太阳的能量。
虽然还是春天,但是对留着稍微长的头发的我,现在这个天气对我来说根本是酷刑。
「啊??好热。」
坐在树的旁边,闭上眼睛,感受着微微的春风。
在不知不觉中我陷入了睡眠。
「喂!你是要睡多久?」一股模糊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我缓缓睁开眼睛:「??干嘛啊。」
「干嘛?都上课十分鐘了,罚跑操场五圈,去!」
站在我面前的是带着一丝慍怒的体育老师,而旁边的林谦石正忍着笑看着我,我巴不得往他的脸上送出友情破顏拳。
我不情愿的站起身,开始慢慢的绕着操场跑步。
在跑步的时候,一位娇小的女生跟在我的旁边跑。
「嗯?白水庭你不是要打羽毛球吗?」
「等一下吧,现在我想跑步。」
「??哦」
我觉得白水庭有些捉摸不定,明明只打羽球的她,现在却出来跑步
??难道这是,喜欢我吗?
不对不对,搞不好她今天就刚好想要跑步??对,一定是这样。
「今天??刚好想跑步吗?」
「嗯。」
哎呀,我就知道。
过了六分鐘左右后,我结束了跑步,走到林谦石旁边,准备扁他。
「欸,林谦石准备好被我打了吗?」
当我举起右手,摆出人民的法锤的姿势的时候??
「等一下等一下,刚刚有发生什么吗?」
「啊?刚刚?」
「对啊,刚刚不是白水庭在你旁边跑步吗?」
「嗯啊,她说今天刚好想跑步。」
结果他拍了一下额头,用力的拍了我的背一下。
「干嘛啊,应该是你要被我打吧!」
「你闭嘴,这是你应得的。」
说完他就跑去打篮球了。
「莫名其妙。」我如此的咕噥着。
我坐回了树下思考着关于「未来」的事。
关于未来,人们总是有许许多多的解释,但是就是因为未来的不确定性才会让许多人憧憬着。
看似遥远的未来,当我们经歷过后回首,也不过是人生中的一瞬间罢了,并不会有永远的美好,也不会有永远的苦难,这都只是我们对于「未来」这个词所擅自的解释罢了。
「你们都快升上二年级了,最近有空的时候想想吧,社会组和自然组要选哪一个组别,并没有哪一个组别比较好,所以请认真的思考,选择哪一个对自己未来想念的科系帮助最大。」
站在台上的班导,向我们说着对我们来说即将面对的未来。
────噹~噹~噹
下课的鐘声响起,课室瞬间变的嘈杂起来,为了躲避教室里的吵闹声,我走出了教室,走到了位在四楼的图书馆,随手拿起的一本漫画周刊,随意地翻阅。
我并没有认真看周刊里的漫画到底画了、写了什么,我所专注在做的是在思考着班导刚刚所说的话。
「关于未来啊??我要怎么做决定啊??话说最好有人能从一个一直只有读书这个观念的人生里突然提出一个关于未来的想法啦??」
突然有人拍了我的肩膀一下,我抖了一下,差点叫出怪声。
「我想好了啊。」
我转过头,看到的是矮我三十公分的白水庭。
「吓死我了……」
我拍了拍胸口,让心跳平静下来一些。
「你刚刚说你想好了啊?」
「嗯,对啊。」
「你毕竟有一技之长嘛。」
接下来的时间只剩下我随意翻阅书本的声音。
「又是无聊的一天啊。」放学后我依然趴在桌子上,等林谦石社团结束。
不知道趴了多久,我打起精神开始动笔今天唯一作业。
「作文阿……」题目刚好就是对于自己未来的想法。
思来想去我还是得不出任何的答案,这时窗外的太阳也接近地平线,我也收拾起书包。
「三、二……」还没数到一,教室的门就被拉开。
「走吧,快点收拾书……已经收好啦?」
我耸了耸肩,「走吧。」
看着同样的风景,走在一成不变的街道上,徐徐的凉风吹着。
「今天的功课你写完了吗?」
「还没。」
我牵着脚踏车看着即将隐没于地平线的夕阳,「你的未来很简单吧,应该是上一间体育大学然后当国手吧?」
林谦石伸了懒腰,打了一个呵欠,「应该不是吧,社团是因为我无聊才去参加的。」
「哦?那你想做什么?」
这次换他望向远方的夕阳,不过夕阳已经完全的消失于地平线,只剩下一些馀暉。
「……………」
林谦石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或许他也在迷惘中吧。
回到家中,妹妹待在客厅中看着电视。
「早安。」
这是我们习以为常的招呼。
「早安,吃饭了吗?」
她摇了摇头。
「要吃什么?我出去买。」
「都可以,我不要葱。」
我挥了挥手表示我知道了,打开大门,些许的寒意轻拂我的脸庞。
「还是有点凉阿。」咕噥着,我把手插进了口袋。
「去拿筷子。」我打开家里的门之后对着里面说道。
我们兄妹俩吃完之后,妹妹负责洗碗,我则是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思考着「未来」。
在过了几分鐘后,我坐到书桌前,拿出作文纸,开始书写只属于我所希望能见到的未来。
在作文纸上,我的笔未曾停下,一边思考一边下笔,这是经年累月的写作才能达到的境界。
过了不久,原本空白的稿纸上就被我写满了字,但是我自己重新的审阅一遍后,「好空泛……」
完全就是流水帐,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后,我将稿纸撕成两半,拿起放在房间角落的一叠稿纸,抽走最上面的一张。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我还是看着那张稿纸,迟迟没有下笔。
思来想去,我还是想不到好的下笔方式,索性就将稿纸扔到床上,并打开笔电。
看着自己写的文章,心里的不适感逐渐地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我看见了有一个名为「流水」的网友在文章下方的留言区留言,内容是:「我很喜欢你的作品,请你继续加油。」
在这时,心中涌出了许多的情绪如海浪一般,一波一波的敲击在我的心房上,我只知道其中带头的情绪名为「喜悦」。
我的泪水悄悄地从我的眼角滑落,好似这些年来的努力终于有了一个天大的回报。
今天我没有更新进度,而是回覆了那位读者,谢谢他对我的鼓励。
关起电脑,我再次拿起稿纸和笔,在那一刻我好似找到了未来的道路,开始动笔,让我的想法朝着所希望的「未来」靠近。
在学校的走廊上,我趴在栏杆上望着遥不可及的远方。
因为从妹妹出生到现在,没见过父母几次面,我们从小就是爷爷奶奶带大。
总是会有时候想念我的父母,他们因为常常旅居在外工作,回来的时间也很少,所以当我思念他们的时候,我便会看着遥远的某个地方。
慢慢的我也养成只要心中有烦恼的事,便会望着遥远的地方。
「有什么心烦的事吗?」
一个轻柔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转身便看见一个娇小的身躯站在我的身后。
「心烦吗,确实是有,不过也不是短期就能解决的事情。」我露出苦笑的表情,再次转身继续趴在栏杆上。
「是陈吝玲吗?」
班上应该只有林谦石一个人知道我有在写书的事情,所以当我听到陈吝玲的名字从白水庭的口里说出来,感到有些震惊。
「因为前几天看到你好像看到陈吝玲的时候,好像心情有些鬱闷,不过她真的好厉害喔,第一本出版的小说就那么厉害。」
在听到白水庭说出关于陈吝玲的消息后,我略感震惊地回头,「白水庭,你也会看小说喔?」
白水庭鼓起了脸颊,不过说实话,这样看其实挺可爱的。
「会啦!不要把我当成不食人间烟火的人。」
我是不是触碰到她的雷点了。
我带着略显僵硬的微笑说:「抱歉抱歉,我不知道你还有喜欢看小说这个爱好。」
「那你就多了解我一点啊。」
我看见白水庭的脸上好像泛起了一阵红晕
欸欸欸!这不太对吧,弄得我脸也稍微的热了起来。
经过了一个尷尬的沉默后,白水庭率先开口。
「对了,我最近在网路上看到一篇我觉得很有趣的网路小说。」
「是吗,那也推荐给我看吧。」
她推荐的那一部小说,是在网站上某一部参赛小说,当然我也有参加,但是并不是她说的那本。
在十年后的某天,一位画家看着正在赶稿的老公,露出了微笑。
身高并不高的画家在老公的空暇之馀对着他说。
「还记得我十年前跟你推荐的网路小说吗?」
「记得阿,我记得那是那次的金牌作品。」
那位画家带着微笑接续着老公的话。
「其实阿,那个时候我真正想推荐的书是那次的佳作。」
「原来你知道那是我的作品啊?」
「你说呢?」
两人对视了一下后,便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